第二百零二章 人面蜈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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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没告诉我那个镜子是做什么的,只是检查了一下镜子的封印,见正面还完好无损就松了一口气,我听见远厄大师敲着木鱼从后面走了过来,朝着我们点点头,沈承刻意朝着那木鱼看了看,才放心的对我说:“夫人,你刚刚看到张宗正了?”

我点点头,把刚刚遇见的事情跟沈承说了一下,沈承听完没什么反应,半晌对我说:“夫人,咱们准备出去了。”

我诧异的问:“找到破阵的办法了?”

沈承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也是,怎么说沈承当年也做过天师,他的当行不至于说连第一个阵法都破不了,沈承随身拿出了一个罗盘,我上前看了一眼,好像跟我平时看的风水盘不一样,这是一个八卦盘,上面是乾、震、坎、艮、坤、巽、离、兑的八个位置,相对应的有十六个指针,这种风水盘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在李大夫的书里见过。

就问沈承:“夫君,这个风水盘怎么用,我怎么见过?”

沈承笑了一声,说:“夫人当然没见过,这是我自己的做的,这第一关阵法的布阵者是个风水师,生平最厉害的就是十六向风水,他在八卦的基础上构造了十六向风水,我猜他应该融入此地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如此。”

我听的迷迷糊糊的,反正也不明白,跟着走就行了,沈承一边走一边继续说:“这个阵法就是有两个八卦的位置,也就是说两个乾位、两个震位、两个坎位依次往下类推,两个位置对立而设,在阵中之人无法感受到方向,即便是用罗盘也一样,所以就会在阵中一直迷失,要么触碰到这些镜子,被镜人渠道,要么陷入到无限循环里,最后饿死在这里。”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个风水师简直就是个天才,不过沈承能洞悉这一切想来比这个风水师厉害,我问:“那应该怎么破?”

沈承看着风水盘说:“避开迷惑之地,找到阵中的镜子,毁掉即可。”沈承说完,远厄大师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很同意沈承的说法,这个远厄大师我们出来这么久存在感一直比较低,除了会敲敲木鱼,没见过他做过什么。

沈承在镜子中间绕来绕去,风水盘十六个指针一直在乱动,我是完全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玄机,只能走路的时候小心一些,千万不能碰到镜子。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出现在我们前面一个镜子走廊,这里已经不是一面一面的镜子,而是连成片的大镜子,四面八方倒映着我们的影子,那感觉就好像在冰上走,周围晶莹剔透。

在这个走廊的尽头,好像摆着一面很亮的镜子,那镜子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沈承眯着眼睛看了看,说:“就是那了,咱们走吧。”

沈承可以将我拉到身后,我们三个人走的很慢,我们刚猜到那个镜廊的上面,这镜廊上马上浮现出成千上万的人脸看着我们,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在我周围的人似乎我都认识,有我们村子的人,也有我们之前驱鬼见过的人,三大家族,灵异大队,甚至还有阴司见过的鬼。

沈承身边的人更多,而且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好像还有穿唐朝衣服的,我有点看不清,而且多数我都不认识,远厄大师周围多数都是和尚,也有不少善男信女,他们都在镜子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全身抖了一下,问:“这是什么情况?”

沈承摸了摸我头发,说:“夫人不必害怕,这是转生镜,这里面都能看到我们这一世见过的,认识的所有人,一会若是他们说了什么,让你去做什么千万不要相信,那都不是真的。”

我恩了一声,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你认识的所有人都在围观你一样,你完全暴露在他们眼前,只觉得全身不自在,我看了看沈承周围的人,就说:“那个……夫君,你认识的人真多。”

沈承苦笑了一声,说:“这是自然,我已经活了岂止百年了。”我想想也说,我已经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现在看见的人只是我这一世的,沈承却背负着我们的过去和现在,有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很孤独。

我们三个朝着那个最亮的镜子走去,地面很滑,有点像冬天东北的冻实了的冰,本来看上去路并不是很远,我们却走了很久,走到跟前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远处看的时候明明是镜子,而且晃的眼睛有些睁不开,走进了却发现这镜子根本没有镜面,也没有闪着光,那镜子里面是漆黑的混沌一片,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阵阵的风声。

我刚要问怎么回事,沈承的眼睛迅速变红,然后对我说什么,我耳朵里却呼呼的都是风声,完全听不见,渐渐的镜子里的那片黑暗弥漫了整个房间,我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

这时候,我听见周围那些看着我的人七嘴八舌的对我说跳到那面黑暗的镜子里,他们的表情都很急切,那些人里还有我爸妈和爷爷奶奶,以及村里的那些人,就好像还好好的活在我身边一样,我还听见我爸的声音说他不会骗我,让我赶紧跳进去。

我迷迷糊糊的就往镜子旁边走,但是心里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这些人里好像缺了一个人,我呆在镜子旁边,想了半天,那些人一个劲的怂恿我赶紧跳,见我半天不动,他们居然急了,说我再不跳就当没认识过我。

我仍然呆在原地,突然间想起来沈承没再他们中间,而且沈承告诉过我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刚回忆起这些,只觉得脑袋一瞬间就清醒了,周围的黑暗渐渐褪去。

等我再看清的时候,周围镜子映出的那些我认识的人都消失了,而我的半条腿已经在那面黑色的镜子里,沈承一直用力在拉着我,他的力气本来很大,但似乎拉我很费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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