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大结局终(下)(1 / 2)
亲耐哒们,“爷”写了整整一年,现在终于大结局了,有太多的舍不得,好在还有番外,亲们可以关注柠檬的另一本新文《‘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也是恩批哦,同样‘精’彩,等待着瓦的番外,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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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见猫公公已经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上面歇着众人名字,凤傲天逐一地看了一遍,而后将牌子翻了过去,而后又将顺序打‘乱’,接着闭上双眸,“一人一日。。 更新好快。”
众人笑着应道,看向凤傲天时,不禁多了几分的笑意。
“等着你翻牌子。”无风继续说道。
“那为何不去歇息?”凤傲天挑眉问道。
“想。”众人应道。
凤傲天笑道,“看来今夜你们都不想好好歇息?”
“墨颜阁的事。”夜魅晞如今哪里有心情关心其他,满心都是凤傲天。
凤傲天低笑道,“你这是去哪了?”
“爷,您醒了?”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远远便看见一阵风吹了过来,接着便越过慕寒遥,扑入凤傲天的怀中。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们,“都没有歇息好,算了,今夜都回去歇息吧。”
“还好。”慕寒遥笑着应道。
慕寒遥笑着上前,凤傲天顺势握着他的手打量了片刻,“这几日没歇息好?”
“过来。”凤傲天冲着他勾手指。
慕寒遥冷峻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见她刚醒来便这样打趣他,不由得应道,“皇上心情甚好。”
“恩。”凤傲天点头道,“过来让我瞧瞧。”
“去了一趟军营。”冷千叶温柔地笑道。
“你们去何处了?”凤傲天笑着问道。
凤傲天躺在龙榻上,冷千叶与慕寒遥上前看着她,“皇上醒了?”
冷千叶与慕寒遥正好走了进来,听着大殿内传来热闹的笑声便知晓发生了何事,二人对看了一眼,疾步入了寝室,便看见凤傲天已经被围了起来。
“那便翻牌子。”凤傲天也不客气,接着便让猫公公前去准备牌子。
“你不是要翻牌子吗?”无风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凤傲天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口气,转眸看着他们几人,“你们今晚在何处歇息?”
他说着便下了龙榻,一溜烟冲出了寝宫。
凤胤麒抬眸看着猫公公,又看向凤傲天,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王叔,若是知道如此的话,我宁愿一辈子不醒来。”
凤傲天抬眸递给猫公公一个眼‘色’,猫公公干咳了几声,行至凤胤麒的身旁,“安王,您既然醒了,便不方便待在帝寝殿。”
“是。”四喜垂首应道,随即退了出去。
酒楼内,掌柜见凤傲天离开之后,连忙上了二楼,便见饭菜微动,一道慵懒地声音自隔壁单间传出,“她的胆子很大。”
他径自跟上,二人走出酒楼,凤傲天兴致盎然地向芙蓉阁方向走去。
慕寒瑾连忙起身,顿时松了口气,便觉得自个何时才能脱离她的魔掌,她太过于‘阴’晴不定,而且,还很记仇。
“那既然你不敢,爷自个寻乐好了。”凤傲天自然地收手,接着起身,放下一锭银子,“走吧,爷倒要去见识见识这京城第一青楼,是何等的气派。”
“是。微臣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慕寒瑾强忍着凤傲天的撩拨,低声说道。
凤傲天又靠近他,看似二人不过是在闲聊,凤傲天的手已然探入衣襟,轻抚着他凝脂般的肌肤,“当真不敢?”
“微臣不敢。”慕寒瑾连忙应道。
慕寒瑾身形一颤,抬眸,看向她,那言语中自然不是开玩笑,但,着实让他惊吓了不少,昨夜的话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一个表妹,便让她大动肝火,若,真寻个‘女’子,与他‘春’宵一刻,她定然会将整个芙蓉阁都给烧了。
“要不爷今晚寻个美人,给你破了?”凤傲天拍着他的肩膀,好心建议道。
慕寒瑾面颊更红,“嗯。”
“那……你还是处子之身?”凤傲天挑眉,微微凑近他,问道。
“微臣一向洁身自好。”慕寒瑾止住咳嗽,看向凤傲天,低声说道。
慕寒瑾正喝着汤,听闻,便被汤呛到,连忙咳嗽起来,顿时,脸上染上一抹绯红,也不只是咳嗽的过于用力,还是害羞。
凤傲天挑眉,看向慕寒瑾,“可有‘春’宵一度过?”
“去过几次。”这京中的贵公子,但凡有些身家的,若是不去这烟‘花’之地,怕是会遭人非议,而他前去,也不过是被硬拖着去的,到了那里,看着那些莺莺燕燕,也便没了兴趣。
“去过吗?”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慕寒瑾看向她,“略有所闻。”
“你可知芙蓉阁?”凤傲天看向慕寒瑾,随意问道。
慕寒瑾执起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凤傲天,如今,除了芙蓉阁,哪里还有美人?
不到片刻,小二便端来了饭菜,整整一桌,看着倒甚是‘精’致,凤傲天执起筷子,看向慕寒瑾,“待会陪爷寻美人去。”
慕寒瑾沉默不语,他大约能猜出她心中的算计,但,具体要如何,也只有天知地知,她自个心知肚明。
“此事不急。”凤傲天悠闲说道,接着拿起茶杯,又轻抿了一口。
“若是如此的话,那粮草该如何?”慕寒瑾复又问道。
“这本就是爷的地盘,爷的东西,还用不着假借他人之手。”凤傲天如今做的不过是个开始,她要让凤国彻底地属于她,不论是经济还是人才。
“爷,您不怕他翻脸?”慕寒瑾想着这三皇子的脾气可是大得很,若是当真做了,怕是,整个凤国的经济又会陷入一场大风‘波’中。
她伸手接过,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接着看向窗外,“一半对一半,爷还是有胜算的。”
“还有另一半,不是这京中稍有地位与品级的官员‘私’下的产业,亦或者是一些商贾的分店。”慕寒瑾亲自斟茶,将茶杯递给凤傲天。
“那还有一半呢?”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几乎有一半都被三皇子垄断。”慕寒瑾接着回道。
凤傲天转眸,看向慕寒瑾,“可发现这条街有何不同?”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扬声道,斟了茶,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看着窗外,轻飘飘地说道,“将你这店内最拿手的都给爷来一份。”
慕寒瑾看着那小二连忙迎着他二人上了二楼,接着来到雅致的单间,街道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给爷一个靠窗的单间。”凤傲天的声音若是隐去那冷寒之气,听起来是极悦耳的,透着一股清雅。
迎面便有一名小二热情招呼道,“两位客官,雅座还是单间?”
慕寒瑾抬眸,看着眼前的酒楼,上面明显标着一个“卫”字,他眸光一闪,知晓凤傲天前来的目的,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侧,二人抬步入内。
凤傲天“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看着眼前的酒楼,“就这家。”
慕寒瑾距离凤傲天半步,跟在她的身侧,显然不太适应如此的目光,不过,想起昨夜发生之事,他连忙敛去心中的不适,淡漠地向前走着。
因着他们二人出众的外面,即刻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凤傲天却不以为然,反正,他们都不识得她,依旧自顾地闲逛着。
慕寒瑾显然不习惯与如此喧闹的地方,他已经许久未在如此人多的地方走过,故而,有些不自然,侧眸,便看到凤傲天嘴角挂着魅‘惑’的笑容,清理俊秀的容颜,一身浅蓝锦袍,手执折扇,极像一位附庸风雅的贵公子。
此处乃是京城最繁华的的街道,商铺林立,往来商客众多,街道两旁摆放着各‘色’的摊位,凤傲天一手摇着手中的折扇,信步游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的风景。
……
“是。”德福在一旁应道,随即便命人备着。
凤胤麒踏出太后寝宫,抬眼,望着这万里无云的天空,偌大的皇宫,他突然感觉无比的孤寂,他加快脚步,向前走着,“摆驾去摄政王府。”
“是。”郭徽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哀家可以立他,便能废他。”邢芷烟厉声道,“派人盯着皇上,且莫让他坏了哀家的大事。”
“太后娘娘,皇上不过是一时被摄政王‘迷’了心窍,日后,他定然会明白太后娘娘的用心。”郭徽在一旁劝慰道。
邢芷烟眼睁睁地看着凤胤麒离开,她眸光闪过一抹冷厉,一掌拍在凤榻上,“好,好,这便是她养的儿子。”
他抬眸,恭敬地朝着邢芷烟行礼,“母后请保重凤体,孩儿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开。
凤胤麒突然在这一瞬,有些厌恶这皇宫,还有这皇位,如果,时光能回到从前多好,那时的王叔对他甚是疼爱,那时的母后温婉贤淑,那时的父皇温润如‘玉’,可是,如今呢?父皇驾崩,王叔一夕之间‘性’子大变,母后的野心亦是越发的膨胀。
邢芷烟未曾料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凤胤麒,竟然会如此待她,她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大喘着气。
“母后,若您真是为了孩儿好,便安心养好身体,做太后该做之事,莫有再生事端。”凤胤麒抬眸,看向邢芷烟,自他登基,他便知晓,母后的心思,他更清楚这皇位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枷锁而已。
邢芷烟伸手指着凤胤麒,“你是想要将母后活活气死不成?”
“若是父皇泉下有知,定然会赞同孩儿的做法。”凤胤麒心中很清楚,父皇在王叔心中的分量何其重要。
“这皇位是你父皇留给你的,定要守住,岂能说让便让?更何况,摄政王素日的行径,使得凤国江山如今处于危难,她残暴不仁,怎配称帝?”邢芷烟恨得咬牙切齿,她悔不当初,若是早知他竟如此,真不应该让他再接近凤傲天。
“母后,孩儿坐不坐皇位,对于您真的重要吗?”凤胤麒抬眸,注视着邢芷烟,扬声问道。
“你……你……你可知这皇位来得有多不易?你可知母后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寄托了多大的厚望?”邢芷烟顿时气得颤抖,这便是她悉心教养了整整九年的孩子,如今,竟然能轻易说出如此让位的话语。
“母后,倘若王叔想要,朕自然会给。”凤胤麒缓缓说道。
凤胤麒思虑片刻,若是几日前,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皇位,听从母后的意思,可是,这几日与王叔的相处,他们彼此的那份以往叔侄的深厚感情亦是渐渐地拉近,他虽然不是很清楚王叔的心思,可是,如若有一日,王叔想要这江山,想要这皇位,他定然会拱手相让,只因,她是他最尊敬之人。
“你可真的了解摄政王的心思?你难道不知,她如今大权在握,对你的皇位亦是最大的威胁,一旦她稳‘操’胜券,你的皇位便岌岌可危。”邢芷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向凤胤麒。
凤胤麒敛眉,沉默半晌,方才回道,“朕是皇上,这江山本就是朕的,何来要与不要?”
“麒儿,这江山你要是不要?”邢芷烟杏眸闪过一抹寒光,沉声问道。
“母后,您可有何吩咐?”凤胤麒的语气甚是平淡地问道。
皇宫内,太后寝宫,凤胤麒微微垂首,立于一侧,凤榻上,邢芷烟半依着,侧眸,注视着他。
慕寒瑾身形一顿,这摄政王府的美人还不够多?还要烦劳摄政王出去再寻?他可记得,这府上掳来,亦或者是贡献的美男,好些摄政王都从未见过,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京中的男子怕是又要遭殃了。
“去寻美人。”凤傲天语气不善地说道。
慕寒瑾一怔,想着如今才刚回来,怎得又要出去,“王爷,要去哪?”
“这奏折也不急在一时,还有,那银两清点,便‘交’给冯公公办就是了,你随爷出去一趟。”凤傲天冷冷说罢,复又带着他向寝宫外走去。
“微臣遵命!”慕寒瑾轻声应道,“王爷,现下微臣有公务在身。”
“爷知道。”凤傲天这一路都在想着此人,不过,他为何独独针对慕寒瑾,这其中必定是有何缘由,但是,她抬眸,注视着他,“想要小命的话,便寸步不离地跟着爷。”
他敛去心中的疑‘惑’,温声道,“王爷,那人微臣不认识。”
慕寒瑾猝不及防地被她抱着,如今的姿势,若是旁人看了,亦是他抱着她一般,他不免有些心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怒气。
“让他们将东西留下,滚蛋。”凤傲天沉声道,大力一拽,拉着慕寒瑾步入寝宫,接着转身,伸手,环着他的腰际,抱着他,“竟敢动爷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王爷,应当是为了银两之事。”慕寒瑾在一旁说道。
凤傲天转眸,冷视着慕寒瑾,“说他没空。”
“好些官员前来拜访慕‘侍’妃。”冯公公自知王爷心情不爽,麻利地回道。
“何事?”凤傲天抬眸,看向冯公公,语气稍微缓和道。
冯公公远远便瞧见自家主子的火气,连忙迎上前来,“王爷。”
二人一路陷入沉思,缄默不语,直到傲霜停下,凤傲天抬眸,“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甚是醒目,凤傲天翻身下马,牵着他的手,‘阴’沉着脸步入寝宫。
凤傲天有些气血不顺,竟敢有人武功比她高深,而那人,当她看到第一眼,便心生毁灭之心,此人,为何要抓着慕寒瑾不放?
慕寒瑾心神一颤,他到底是谁?
此时,他们距离山谷已经有一百里,却能清晰地听到那‘阴’森的声音,“你最好时时刻刻守着他。”
凤傲天也觉得奇怪,那鬼魅男子到底是何人,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魂魄二人亦是为查到他半丝的行踪,而他怎会知晓这个山谷,如此说来,他在暗中将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
慕寒瑾收敛着思绪,靠在凤傲天的怀中,那个人为何对他有着浓厚的杀气,即便,他不懂武功,却也能感觉到他从内而外透着的肃杀之气。
二人坐与傲霜身上,飞奔离开山谷。
凤傲天凝聚着掌力,接着迎上那凌厉的掌风,双掌相击,迸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她足尖轻点,便带着慕寒瑾飞身离开。
慕寒瑾直视着眼前的男子,不曾见过,为何,他会接二连三地要置自个与死地?
眼前的男子周身散发着幽暗之气,依旧如前日那般,戴着鬼魅面具,并未答话,掌风一出,犹如一道闪电,直劈向慕寒瑾。
她眸光碎出一抹冷寒,盯着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是何人?”
凤傲天正‘欲’说什么,突觉一道冷风袭来,她伸手便将慕寒瑾揽入怀中,飞身而出,便看到一道黑影向她怀中的慕寒瑾袭来。
慕寒瑾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画面,那应该是怎样的情形,怕是他曾经都无法想象到的,有一日,他竟然会跟她聊着如此悠闲自得的话语。
二人似是心照不宣,并无过多的言语,而是并肩漫步在这‘花’海中,穿过小径,眼前便是一片碧‘波’,凤傲天随意坐与地上,眺望着眼前的碧绿湖水,“下次,爷要做一叶扁舟,与你泛舟湖上,你不是极爱吹箫吗?到时,爷便在湖上听你吹箫如何?”
“好。”慕寒瑾温声应道。
凤傲天笑看着慕寒瑾,“闲来无事,爷便带你来这处散心如何?”
“喜欢。”慕寒瑾不可否认,如此如诗如画的仙境,他最是喜欢,若是有朝一日,他可以无忧无虑,将所有包袱放下的话,他亦会寻得这样一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只可惜,这种希望不过是奢望罢了。
凤傲天抬眸,吸允着山谷内清新的空气,转眸,看向慕寒瑾,“喜欢这里吗?”
慕寒瑾侧眸,看得出她若有所思,眉宇间溢满了忧伤,他暗自腹诽,她在想些什么?为何会有如此悲伤的神情?
那一年,她不过七岁,往后的时光,她日夜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生怕旁人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莫不是她心怀牵念,爱极了皇兄,怕是,她早已疯魔。
父皇归天,母妃殉情,她脑海中回‘荡’着母妃临死时的话语,“除了冯公公,你都不得透‘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否则,天下大‘乱’,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凤傲天漫步在山谷内,脚底踩着熟悉的幽静小路,回忆这记忆中留存着的这山谷的过往,她不懂她明明是明珠,母妃为何要将她变成龙子来培养?若是为了这凤国江山,若是为了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么,又为何会是皇兄登基,而非是她?
她转身,看着慕寒瑾盯着那铃兰发呆,她浅笑不语,径自牵着他向前走去,这里的景‘色’极美,一紫一蓝的身影,似是隐没在这山谷中,凭添了几分‘艳’丽。
“君影草。”慕寒瑾重复着她的话语,目视着那被她弹出的铃兰缓缓坠落,跌落在另一朵铃兰‘花’朵上,仿若它本该就属于那里,不曾离开,形影不离。
“其实,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凤傲天接着自他的掌心将这小小的铃兰拈入指中,嘴角扬起一抹潋滟风华,拈‘花’一笑,复又轻轻弹指,指尖的铃兰便被抛了出去,随风飘动,虽然渺小,却无法忽视它的清雅动人,“君影草。”
他幽幽地yin罢,抬眸,看向凤傲天,“铃兰又名山谷百合。”
慕寒瑾看着自己掌中的‘花’骨朵,即便是独自小小的一朵,也透着芳香宜人的优雅清丽之气,淡淡说道,“接叶有多种,开‘花’无异‘色’。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仰。”
她突然止步,半蹲着,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纯白‘花’朵,伸手摘下,起身,转眸,摊开慕寒瑾的手,放于他的掌心,“你可知这铃兰的别名是什么?”
凤傲天带着慕寒瑾缓步向前,她不由得感叹道,此处当真是个好地方,没有仇怨,没有杀戮,有的只是宁静安详。
慕寒瑾眉眼间闪过一抹喜悦,注视着向前走着的凤傲天,这处地方距离京城已有三百里之远,地处偏僻,四面环山,树木茂密,故而甚少有人前来,未曾料到,穿过丛密的树林,竟然藏着如此幽静的世外桃源。
凤傲天牵着慕寒瑾的手,径自穿过毒瘴,映入眼帘的乃是漫山遍野的‘花’海,耳边传来潺潺溪水声,偶尔夹杂着几声鸟鸣声,‘花’香鸟语,胜却人间无数。
“是。”慕寒瑾看着眼前烟雾弥漫,暗中思忖着,他对京城四周亦是熟悉,为何不知,还有这等地方。
凤傲天牵着慕寒瑾的手翻身下马,接着将一粒‘药’丸递在他的手中,“将这个服下。”
傲雪似是知晓她的想法,故而,飞奔向那个她许久未踏入之地,如今正值清晨,天气有些清冷,他们正好又是迎风而走,凤傲天抬起手,袖袍遮住慕寒瑾的面颊,他还未来得及欣赏两边的景‘色’,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山谷四周设了毒瘴,乃是防止其他人入内。
凤傲天寻找脑海着地记忆,真正的凤傲天很喜欢一个地方,那里曾是忘却所有烦恼之地,在那里,她不但学会高深武功,更是可以不在乎自己是何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可以以‘女’装自由自在地穿梭,直到母妃殡天之后,她再也不曾来过这里。
傲雪极通灵‘性’,难的是,它一旦认主,便一辈子都会对主人不离不弃,故而,这世间,有多少人为了它,不惜千金散尽,亦或者是双手沾满血腥。
凤傲天顿觉好笑,若是,这两匹马的主人都是‘女’子,亦或者是男子呢?难道也是天定良缘?
这匹马乃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宝马良驹,可以日行千里,世间只有两匹,名为“傲雪”,凤傲天好不容易寻得了一匹,还有另一匹不知在何处,相传,若是这两匹良驹相遇,那么,这两匹良驹的主人便是天定良缘。
她带着他坐与马上,二人策马出城。
凤傲天伸手,牵着慕寒瑾的手,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足尖轻点,离开皇辇,她轻吹口哨,便有一匹雪白骏马飞奔而来。
他接过那云锦发带,伸手,为她束上,凤傲天随即又拿出一条,将他头顶的官帽拿下,也为他亲自束上,这紫‘色’当真是极配他的,浑身上下透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清雅之气。
慕寒瑾正换好衣衫,转身,看着她如今的打扮,不由得一怔,如今的她,卸下了摄政王的威严,却透着雍容华贵的清丽之气,整个人看起来明‘艳’了许多,尤其是那眉眼间化不开的一抹风情,看着让人甚是着‘迷’。
待换下那透着威严的蟒袍,一身雪白长衫,外套一件浅蓝长袍,她将‘玉’冠卸下,拿出一条云锦发带,递给一旁的慕寒瑾,“给爷束上。”
“一早让冯公公备着的,今儿个正好用上。”凤傲天将一套浅紫衣衫递给他,而自个则是穿着一身浅蓝。
慕寒瑾微微抬眸,看向他,“王爷怎会有常服?”
“捡日不如撞日,爷今儿个陪你出去走走。”凤傲天说着,便将帘子放下,自身后的暗格中拿出两套衣衫,递给他,“换上。”
“嗯。”慕寒瑾点头,“微臣都忘记外面是何光景了。”
凤傲天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想出去走走?”
慕寒瑾转眸,掀开皇辇一侧的帘帐,看着外面的风景,他被困在王府两年,已经许久未出去走走了。
凤傲天浅笑道,“嗯,除了爷,谁敢抢?”
“除了王爷,谁有这爱好。”慕寒瑾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男宠,更未想到,如今,会与一个男子能够有着如此亲密的举动。
凤傲天凝视着他,“如此美人儿,独自一人踏青,就不怕被人抢了去?”
“微臣素日都喜独自一人各处走走。”慕寒瑾曾经,甚是喜欢独来独往的日子。
她觉得自己回京之后,除了王府、皇宫,便再未去过其他地方,她侧着身,看向慕寒瑾,“你在未入府时,都喜欢去哪里?”
凤傲天与慕寒瑾坐与皇辇中,依旧缓缓地行至在街道上,两旁依旧安静,却透着分外的宁静,这几日天‘色’极好,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若是出去踏青也不错。
“是。”慕寒瑾应道,她依旧牵着他的手,缓缓下了台阶,阳光洒在他们二人身上,将他们二人的身影拉得极长,直到最后重叠在一起。
今日,她心情极好,终于办成一件大事,“回府。”
慕寒瑾依旧站在大殿外等着她,她缓步行至他的身侧,突然觉得这紫‘色’更配他,将他的沉稳与内敛尽数显现出来,更加的俊美如斯。
凤胤麒抬眸,看向身后的凤傲天,见她并无任何的不妥,便点头,接着抬步向太后寝宫而去。
郭徽见皇上下了早朝,连忙迎上前去,“皇上,太后娘娘请您移驾。”
百官退下,待踏出皇宫,依旧觉得一身冷汗,直到回至各自府邸,才觉自个还活着,有些官员更是当即晕倒在自个府邸‘门’前。
凤傲天与凤胤麒便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臣等恭送摄政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右二相明日起不必早朝,待处罚过了,方可回来。”凤傲天说罢,便冷声问道,“若无要事,便退朝吧。”
“臣遵命。”严培连忙应道,随即起身,退在一边。
但是,如今,摄政王的心思变幻莫测,他们即便有着满腹的疑‘惑’,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原本,所有的风向已然站在皇上这方,如今,局势逆转,他们需要冷静思考,到底该站在哪一方,才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此言一出,众臣更是惊讶,尤其是保皇党的官员,更是有些匪夷所思,听闻,这两日,皇上都在摄政王府夜宿,早前,在皇上还是太子时,摄政王与太子的关系甚好,直到,先皇驾崩,皇上登基,摄政王仿佛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与皇上更是势同水火,如今,难道二人重修旧好?
凤傲天微微侧眸,冷声道,“皇上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严培说罢,并未起身,而是看向凤傲天,他们心中自然清楚,皇上的旨意要听得,但最终下决定地乃是摄政王。
严培连忙谢恩道,“臣遵旨!”
“严培听旨,即日起上任吏部尚书。”凤胤麒扬声宣道。
“臣在。”严培向外跨出一步,连忙跪与大殿中央,除了慕寒瑾,这里,也只有他不曾贪污受贿,亦是难得。
“既然众位爱卿无任何异议,严培何在?”凤胤麒沉声唤道,稚嫩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他众臣,如今哪还有心思关心这吏部尚书是何人上任,即便是‘肥’差,那也是死得快的位子,他们辛苦攒下的银子,如今便要付诸东流了,想到这处,更是心疼的紧,他们更未曾料到,这摄政王怎会知晓他们如何贪污的,而且,每笔账目更是清清楚楚,连一文银两的出处都记得明明白白,众人顿时觉得这摄政王的手段实在厉害,而有些正‘欲’动摇的官员,更是坚定了跟随摄政王的心思,他们可不想身首异处。
“老臣也无异议。”右相邢衍亦是适当回道。
“老臣无异议。”左相蓝枫应道。
“众位卿家认为呢?”凤胤麒目视着堂下,冷声问道。
“皇上以为如何?”凤傲天接着抬眸,看向凤胤麒,沉声问道。
“启禀摄政王,臣提议由吏部‘侍’郎严培接任。”慕寒瑾扬声说道。
凤傲天紧接着问道,“吏部尚书一职,慕御史可得出人选?”
“臣遵命。”慕寒瑾连忙行礼道。
“很好。”凤傲天收起账本,轻轻一挥,账本便落于慕寒瑾怀中,“将所有银两‘交’与慕御史处,最后与户部核定,收缴入库。”
“臣等定当归还。”众臣连忙跪与地上,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齐声回道。
“这些银两,除左朝廷发放的俸禄,其余的便当是你等向本王借的,三日之内,若是不按着上面的数目归还本王,那本王只好亲自去取,不过,本王的手下可最喜欢见血腥,若是‘弄’得个灭‘门’,可别怪本王心狠。”凤傲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回摄政王,一切属实。”蓝枫哪敢说个不字,若是说出口,怕是连‘性’命难保,且不说他一人丢了‘性’命,怕是,这大殿之上能活着出去的也无几人。
凤傲天又是扫过堂下百官的脸‘色’,面‘色’‘阴’沉,“左相,你说说这账本上的数目可是准确?属实?”
“是。”‘门’外的御林军领命,随即将已经吓晕的官员拖了出去,随即,便听到大殿外凄厉的惨叫声,声声刺耳。
凤傲天将账本收回,冷冷扫过昏倒在地的官员,沉声道,“殿前失仪,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罢官抄家,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如此一来,又是过了许久,直到烈日当空,直‘射’入大殿,打在他们身上,似是感觉到了如芒在背,有些官员因着惊吓,已经晕倒过去。
他抬眼,正好对上凤傲天‘射’出的冷眸,更是吓得差点将手中的账本掉在地上,硬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将账本递给后面的官员。
邢衍接过那账本,亦是看着其他人的脸‘色’,待将账本看完,亦是吓得双‘腿’发软,这……这……怎么会?
慕寒瑾将账本看罢,便传至身后,身后的官员小心翼翼地接过,又是一一看去,顿时吓得冷汗淋漓,嘴角打颤,浑身虚脱地将账本传至下一个,时间缓缓流逝,待传至右相邢衍时,左相蓝枫这边站着的官员已经吓得面‘色’发青。
待蓝枫看罢,亦是吓得一身冷汗,接着将账本传给身后的慕寒瑾,他接过账本时,抬眼,扫过蓝枫的脸‘色’,极差,手指亦是微微颤抖着,他便觉得这账本定然不同凡响,果不其然,当他一目十行地扫过,想着昨夜王爷说是有事要等,原来是在等着这账本,他一面看着,一面估算着,当真是可以解除边关的粮草问题。
“是。”蓝枫应道,随即,弯腰将账本捡起,逐一地翻阅着,甚是仔细,但,没看一页,依旧沉稳的脸‘色’,亦是变换了几重颜‘色’。
她接着将手中的账本直接甩到蓝枫的脚下,“左相且先看看,再将账本一一传下去,看罢之后说说意见。”
凤傲天抬眸,冷眼扫过左相蓝枫与右相邢衍,二人不过是几日未见,面‘色’如常,可见,这几日当真是在府中颐养天年了。
百官以左右丞相为首,恭敬立于堂下,经过这两日摄政王亲政,连连颁下的政策,还有办下的案子,众臣亦是不敢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躺着出去。
凤傲天自然地牵着他的手,一如往常般,三人步入宫中,行至金銮殿。
慕寒瑾微闪着双眸,面颊染上一抹绯红,甚是瑰丽,随着她下了皇辇,便见凤胤麒负手而立,等着他们。
“嗯。”凤傲天倾身,在他猝不及防上,偷‘吻’了他的‘唇’,“记着,下次再发呆,爷便要咬了。”
慕寒瑾敛眉,低声道,“王爷,该下辇了。”
“又发呆?”凤傲天沉下脸来,他怎得就改不到这个‘毛’病呢?
慕寒瑾沉默不语,是啊,他何时,看着她的睡颜便能这样安心地睡去?大概是她回京的第一日,她将自个带回寝宫的时候,她的身上,褪去了以往那残暴的气息,生出了几分恬淡,能让人微微靠近,便觉心安的气息,这样的她,让他总是彷徨,不知所措,直到昨夜,她犀利冷酷无情地话语,才将他自梦中拉出,即使这两年,他如何地隐藏,终究是逃不过她的掌控,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做掩饰,他不禁感叹道,这便是天意吧,天命难违啊。
凤傲天伸手,把玩着他‘胸’前的长发,待他醒来时,四目相对,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何时学会在爷面前如此毫无戒备地便睡着了?”
慕寒瑾侧眸,注视着她,见她已然合眸小憩,他顿觉困意袭来,便也随着安然睡去,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到达皇宫,方才醒来。
凤傲天伸手,将慕寒瑾一揽,二人便躺与皇辇中,“趁着空当,再歇会。”
“是。”慕寒瑾垂眸,跟在她的身旁,凤胤麒率先走出寝宫,坐与龙辇中,而慕寒瑾则跟着凤傲天坐与皇辇之上。
凤傲天上前,伸手将官帽为他戴上,“走了。”
慕寒瑾转身,看着眼前的官袍,接着拿起,当真是一模一样的,虽然是连夜赶制而成,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穿着甚是舒服,与他的身形更合适。
“嗯,放着吧。”凤傲天语气淡淡地应道。
凤傲天凤眸微眯,便看到冯公公已经捧着新的官袍走了进来,“王爷,这是老奴命人赶去布造司拿来的官袍锦缎,连夜赶制的官袍。”
“王爷,那官袍昨儿个已被您……”慕寒瑾好心地提醒道。
凤傲天抬眸,看向他眉眼的淡然,浅笑道,“还不穿官袍?”
翌日天未亮,三人便早早起身,慕寒瑾看着凤傲天,这才想起自己的官袍因着昨夜之事,已被她撕碎,如今已成灰,他不由得暗自骂了几句,这摄政王何时才能改了撕衣,如此粗暴的举动?若是其他衣衫也便罢了,那可是官袍,现下,哪里还有一模一样的?
凤傲天不置可否,接着二人便行至内堂,慕寒瑾睡得极沉,凤傲天抱着凤胤麒上了‘床’榻,径自睡去。
“王叔,侄儿怎得从你的身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凤胤麒靠在凤傲天的怀中,浅笑地看着她。
凤傲天眸光微闪,接着手中便多出一封信笺,她并未拆开,而是放入怀中,接着伸手,将凤胤麒抱入怀中,“跟本王就寝。”
“主子,这是夜魅晞的来历。”魄紧接着应道。
“好。”凤傲天应道,接着,她的手中便放着一本账本,她打开账本,逐一看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可真是不小的收入啊,用这笔银子,可以解眼下的难处。”
凤傲天看着时辰,接着抬手,打着响指,便听到魂冰冷的声音响起,“主子,已经办妥,这是账目。”
邢芷烟径自躺下,阖上双眸,再度睡去。
“是。”郭徽点头,便退了出去。
邢芷烟许是想到什么,接着说道,“明儿早朝之后,你便请皇上过来。”
“奴才这便去办。”郭徽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不怕,如今,局势未定,尚不明朗,再等等。”邢芷烟轻抿着茶,不禁想起凤胤麒,便觉得心痛,她谋划了这么多年,将全部的心血都付诸与他的身上,到头来,他却因着凤傲天,而背叛了她。
“是。”郭徽应道,“不过,这两日因着摄政王办下的几件大事,原本倒戈的官员,如今,有些犹豫。”
“嗯,摄政王府安排的眼线,让他们别轻举妄动。”邢芷烟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升起一丝的恐惧,这凤傲天当真是厉害。
“如今,蓝璟书才走了两日,已经将他前往两淮之事放出了风声,想来此次前去两淮的路上,也不会安稳,到达两淮,最快也需要十日。”郭徽紧接着回道。
“两淮那处可有动静?”邢芷烟复又问道。
“太后娘娘放心,此事乃是丞相亲手置办的,绝对万无一失。”郭徽低声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眸光碎出一抹冷厉,“计划都安排妥当了吗?”
邢芷烟敛住心神,事情走到这一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准备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太后娘娘,皇上是您怀胎十月的嫡亲皇子,定然不会因为摄政王,而离您而去的。”郭徽低声宽慰道。
邢芷烟杏眸微冷,“都说母子连心,哀家养他这么多年,赐给他尊贵的身份,他为何会如此待哀家,莫非,这便是亲疏有别?”
“太后娘娘,您消消气,当心气坏了凤体。”郭徽连忙在一旁劝慰道。
邢芷烟眼眸闪过一抹冷厉,“这个逆子,难道在他的眼中,哀家这个母后连一个王叔都比不上吗?”
“太后娘娘,皇上还未回宫。”郭徽立在一旁,略带悲伤地说道。
皇宫内,邢芷烟吐血之后,便昏‘迷’不醒,如今才渐渐醒来,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皇上在何处?”
“好。”凤胤麒求之不得,连忙靠在凤傲天的怀中,抬眸,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凤傲天抬眸,看向凤胤麒,“那你便陪着本王一块等着。”
“侄儿喜欢陪着王叔,王叔不在身边,侄儿不愿与旁人同榻而眠。”凤胤麒看向慕寒瑾,总觉得别扭,而且,现在,只剩他与王叔,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凤傲天也不在意,自知他今日所受到的内心的挣扎,彷徨,打击,转眸,看向凤胤麒,“麒儿怎不去歇着?”
“微臣告退。”慕寒瑾经过一宿的折腾,早已经筋疲力尽,他能撑到如今,实属不易,故而,转身退出书房,径自行至内堂,退下外袍,只着中衣,便躺与‘床’榻上,沉沉睡去。
“你二人且先歇着去罢,爷还有些事。”凤傲天看向慕寒瑾,如今的‘性’子,她是满意的,虽然,只是起了小小的变化,却也是惊人的,她很期待,十五日后,他告诉她的真相。
“王爷心思深如海,庶微臣愚昧,未能猜透一二。”慕寒瑾将奏折一一收好,接着下榻,向凤傲天行礼道,“王爷,该歇着了。”
“嗯。”凤傲天接着将密函随意丢了出去,看向慕寒瑾,“你猜爷是如何回复他的?”
“不了。”慕寒瑾看向凤傲天,如今,他需要做的是,处理自个的事情。
凤傲天收起奏折,看向慕寒瑾,接着拿出密函,洋洋洒洒地写好,抬眸,看向他,“家书要写吗?”
“是。”冯公公领命,随即便命人吩咐下去。
“嗯,传本王的旨意,明日左右丞相准时早朝,不得有误。”凤傲天将最后一封奏折批注罢,沉声说道。
三更时分,冯公公在外提醒道,“王爷,三更天了,您该歇着了。”
凤傲天复又坐回软榻上,不动声‘色’地翻阅着慕寒瑾批阅的奏折,接着逐一地做好批注,此间,三人无话,偶尔说上几句,也不过是朝堂之事。
凤胤麒自然知晓凤傲天所言不假,连忙自桌案上起身,坐得笔‘挺’,乖顺地将眼前的奏折打开,认真地看着。
凤傲天满意地点头,接着转身,看着凤胤麒,“你别忘了来此处是何意,若是不愿虚心请教,便回宫去。”
“微臣不敢。”慕寒瑾低垂着头,掩饰着他低喘着气息。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凤傲天离开他的‘唇’,低声问道,“还想知晓吗?”
慕寒瑾不知为何,被她这样‘吻’着,却没有半丝的厌恶,她的手覆上他的心口时,他还能感觉到微微的心跳,他这是怎么了?
凤傲天继续亲‘吻’着慕寒瑾的‘唇’,仔细地品尝这难得带着一丝甘醇的甜美,比起这些日子那种淡薄的味道,反倒多了几分醇香,她知晓,慕寒瑾在慢慢地改变着,也许,不久之后,他会将自己隐藏的表象彻底地撕碎,变成原来的自己。
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忧伤,仿佛是凤傲天再一次将他抛弃一般,无力地趴在桌案上,“唉,夜深人静,天干物燥,王叔,您就不能节制点。”
凤傲天继而‘逼’近,‘吻’上他的‘唇’,轻咬着他的‘唇’角,凤胤麒看着眼前的画面,此时打趣的心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惆怅,不知为何,他总是不愿看到王叔对旁人好,见不得王叔与旁人亲近。
慕寒瑾抬眸,不卑不亢地回道,“微臣的胆子如何,爷最清楚。”
“不敢?”凤傲天冷笑一声,“爷看你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慕寒瑾心思一颤,连忙敛眉,“微臣不敢。”
她冷哼一声,接着转身,便看到慕寒瑾眼眸中闪过的幸灾乐祸,她眸光一暗,上前,勾起他的下颚,缓缓靠近,直到她的薄‘唇’‘欲’将碰上他的‘唇’,“怎么,你想试试?”
凤傲天心中暗骂一句,这个小家伙,谁说他单纯可爱,简直是个小魔鬼,她的自个当然清楚,何止小,本就没有好不好?
“王叔,话说侄儿还从未见过王叔您的呢。”凤胤麒不依不饶地说道,一双眸子闪过一抹狡黠。
凤傲天见两道目光直直向她看来,她连忙下榻,起身,背对着他二人,沉声道,“爷的大小管你等何事?”
“咳咳!”慕寒瑾顿时被凤胤麒的话呛到,干咳着,顺带着抬眸,也随即瞟向凤傲天。
“王叔,侄儿不免有些好奇,是王叔的大些?还是他们二人的大些?”凤胤麒眨着双眼,天真地问道。
凤胤麒见看不到慕寒瑾的那处,便侧眸,看向凤傲天,顺带着便伸手过去,被凤傲天抓住,“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慕寒瑾抵不过她冷冽的眼神,微微垂眸,继续忙着手中的事务。
“看爷做什么,又不是爷非要看的?”凤傲天沉下脸来,瞪视着慕寒瑾。
慕寒瑾见凤胤麒偷看着自己,便知他在想些什么,连忙扯着衣衫下摆,将自己那处遮挡住,抬眸,看向凤傲天,“王爷,此事可否到此为止?”
他低头,瞟了一眼自个的那个地方,唉,他才九岁,确实有点小,接着抬眸,偷偷地像慕寒瑾的身子下面瞟去。
凤胤麒‘阴’郁的脸上,片刻堆起了一朵云彩,笑嘻嘻地将密函翻开,笑容僵在脸上,随即便垮了下来,“王叔,是比不上。”
凤傲天接着将密函塞到他的怀里,“你看了,倒是比比看。”
凤胤麒见惹得王叔不悦,连忙低垂着头,轻声说道,“王叔,侄儿知道错了。”
“嗯?”凤傲天挑眉,觉得这个小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跟她顶嘴。
凤胤麒仰着头,不顾头上被砸的疼痛,不服气地问道,“不看,侄儿怎知比不过?”
凤胤麒凑了过来,想要看那密函的内容,却被凤傲天用奏折拍在脑袋上,“看什么看,看了,你也比不了。”
“不知。”慕寒瑾面‘色’微怔,连忙低垂着头,继续批阅着奏折。
“爷的东西,迟早会讨回来。”凤傲天眸光微眯,迸‘射’出一抹冷光,看向他,“好了,正事说完,接下来就说说这封密函,你不知如何回复?”
凤傲天很不喜欢有这样的人存在,她讨厌受人掣肘,但,依着她如今的行事,一个小小的凤国,在这大片大陆上,也不过是个弹丸之地,那些强国眼中的小蝼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只可惜,此人还不是她能轻易拿下,或者是除掉之人。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近乎于咬牙切齿的模样,想着,依着她如今的地位与权力,简直是呼声唤雨,什么奇珍异宝她得不到,可是,独独眼下,有一个人却有着比她更多的财富,更可以说是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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