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打群架(8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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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呢,嘴倒是硬!”杭东南瞥了那两人一眼,也颇为无奈。他使了许多方法,也动了手,奈何这两人就是铁板一块!可是越是这样,杭东南心里越是担忧,因为着表示着,这两人背后的主谋定然来头不小。可是,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这里有我,你和秋霜先回去吧,现在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昨晚定是没睡好吧?”杭东南温言道。

秋霜听了也忙笑道:“左姑娘,要不然咱们就先回去吧!咱们在这儿,杭捕头他们也不好动手用刑啊!这事儿了结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放心休息就是。”

春霞朝她感激一笑,向杭东南道:“这两个人用刑也不肯说?”春霞的目光落在一人血渍凝固凌乱的手上,好家伙,指甲盖都撬了两个,看来,这两人是真的豁出去了!

杭东南哼了一声道:“只要他们不死,我总会要他们开口的!”处心积虑近乎疯狂的要他的命,他还有什么客气的?少不得什么手段都用上一用了罘。

春霞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呢!”

杭东南眼睛一亮,秋霜已经诧异的笑起来道:“左姑娘有法子?快说来让我也听听!将来没准我还能用得上呢!”

一句话说的杭东南也笑了起来,望着春霞示意她说飑。

春霞便笑道:“其实很简单,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不许他们睡觉、不许走神、不许假寐,不停的问他们话,过个两天,什么都招了。”

“这、这么简单?”秋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其实她想说的是“这也能行?”只是碍于面子不便说。

杭东南亦诧异的挑了挑眉。

春霞笑道:“这个法子啊,肯定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肉体上的折磨他们或许能经受得住,可精神上的折磨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人需要休息、需要睡觉,这是身体本能的需求规律,违背了这本能的规律,身体自然会抗议造反。到时候,说不说也就由不得他们了!

“好,就照你说的试试!”杭东南毫不犹豫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秋霜看得微微有点发怔,心道人人都说杭捕头疼媳妇果然不假,还真是奉媳妇的话为金科玉律,不管有用无用,先听了再说……跟我们家大少爷一样,哪怕大少奶奶说太阳是方的,大少爷也必定会点头称是……

“那我们就先走了!”春霞微微一笑,与秋霜离开。

两人没走多远,便看到迎面匆匆来了个人,居然是顾山。

顾山也看见了她们,不由神色一喜停下了脚步。他略略犹豫,终是慢慢走了过来,道:“你——没事了吧?”

自打那次被困山洞之后,春霞就一直没有见过顾山,她似乎感觉得到,顾山一直在躲避着她,她虽觉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往别处去想,此时见到他也是有几分高兴的,便笑道:“我没事了!多谢表哥!”

顾山有些慌乱的忙避开目光不敢看她的笑容、不敢对上她的眼睛,脚下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点点头道:“嗯,你没事就好。你……这么危险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或多或少,我总能帮得上一点儿忙,若有事,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春霞听他语气中似乎隐隐含有黯然和失落,心里不知怎的竟感到微微的过意不去,忙笑道:“这一次事出突然而已,其实,并不是存心隐瞒表哥的。表哥是自己人,自然会帮我们……”

顾山胸口一窒,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么我先走了,有事记得叫我!”说完忙不迭的转身便去了。

春霞瞧得有些发怔,心道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听到旁边的秋霜“嗤”的笑出声来,春霞便看向她奇道:“好好的你笑什么呀!”

秋霜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狡黠的笑道:“刚才这一位,是左姑娘的表哥啊?”

“嗯!”春霞点头,仍旧有点儿怪怪的瞅她。

秋霜便笑叹道:“在左姑娘面前他倒是拘谨得很呢,嘻嘻,说不上几句话便结结巴巴的看着脸都红了,头也不敢抬,瞧也不敢瞧左姑娘一眼——他是不是,喜欢左姑娘啊?”

“你胡说什么!”春霞吃了一惊嗔了秋霜一眼,心中却一时仿佛掀起了滔天大浪。表哥喜欢她?怕她、忌讳她还差不多!可是——可是似乎,秋霜说的好像也没有错,而且,她模模糊糊的记得,当时他们两人在山洞中他似乎差点便吻上了她,只可惜她实在是记不清楚。但是出了山洞之后,他似乎真的变了好些!若非秋霜无心之语,她万万不会想到这上边的!

只是,她仍旧不能相信,这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他沉默冷静得近乎冷酷,只知低头不声不响的做事,其余的是一概不管的,再说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实在不多,说过的话也没有几句,况且,她都已经嫁人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动不该动的心思呢?

春霞心中好笑,转而释然,暗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这表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呀,可别乱说话!他的脾气也是固执得不得了的,惹了他,没你好果子吃!”春霞便嗔着秋霜道。

秋霜忙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言罢了,左姑娘,我给您赔不是了,您可千万别恼了我!”

“也罢!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那就饶了你!”春霞打趣,二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晚上,杭东南便回来了,此时杭赞、叶氏他们还住在别村,家中只有春霞和秋霜。

两人见他回来忙迎上去问结果,看到杭东南凝重的脸色,两人的心下意识的也揪紧了起来。

“媳妇说的法子的确管用,幕后的主使已经问出来了!”杭东南轻叹着道。

“原来这法子真的管用啊!真没想到才过去两天一夜他们就招了!这真叫人不可思议!既然问出了幕后主使那就好办多了!不知究竟是谁非要如此行事不可?”秋霜便问道。

春霞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臂亦轻轻道:“是不是——很为难?”

杭东南苦笑道:“何止是为难,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他携着春霞坐下,瞟了秋霜一眼,轻轻说道:“他们是京城年大将军府二老爷和三老爷派来的人,说是奉了死命令定要取我性命,至于其他的,他们也不清楚!我想他们大概是真的不清楚!”

此言一出春霞和秋霜忍不住皆“啊”的一声惊呼倒抽一口凉气,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年大将军府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杭东南不过是距离京城千里之外还不止的一个小小捕头,在他们眼中连个小虾米都不算,那两位大老爷是吃错了药吗,好端端的怎么派人来杀他?还是死命令!

“秋霜,你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对年府应该有所了解吧?”春霞便向秋霜道。

秋霜还沉浸在震惊的沉思中,直到春霞轻轻扯了她一下她才“啊”的一声回神,听清楚她所问,秋霜神色一敛,点头正色道:“奴婢随大少奶奶来到桐江县已经好多年了,虽然年、柏两家走的甚近,可两家的女眷从前其实也不太亲热,这些年的情况奴婢就更不清楚了,不过,大体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年家一共有三房,已故年大将军年信毅乃年家长房大老爷,也是年家当家人,年大将军有二子一女,二子已经随他阵亡,如今年家长房这一脉就只剩下一个女儿了!二房年二老爷年信荣和三房年三老爷年信利,都是二子二女,两位老爷一个似乎在兵部领职、一个是在刑部,几位公子多半都在军营任职吧,不过当年小公子们都还小,奴婢也不太清楚。至于这年家二老爷、三老爷的为人,这个奴婢还真不甚了解,反正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事迹——不过也难说了!年大将军向来治家甚严,况且年大将军堪称我朝第一武将,他的两位公子也深得乃父之风,是皇上和朝廷俱十分看重的未来将星,父子三人在京城中的名声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有他们父子三人在,年家二房、三房自然就不为人所关注了!可惜啊,天妒英才,谁想得到他们父子三人会同时阵亡呢!不过对年家内部来说,二房和三房倒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了!”

杭东南听毕苦笑道:“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就奇怪了!不会是他们两人撒谎吧?”秋霜也蹙眉道。

“这不太可能!”杭东南摇摇头说道:“我把他们两人分开审问,他们没有串通的机会。再说了,若是撒谎也会撒得像一些,怎么可能撒这么荒唐的慌呢?”

这倒是的!春霞和秋霜都深以为然。只有事实如此,才会这么说。若是撒谎,能撒的出这种慌那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了。

秋霜正色道:“如果真的是年家二老爷、三老爷派来的人,那就不妙了!这两人如此狠厉,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我担心他们如果没有回去复命的话,会有层出不穷的刺客继续前来……”

这话一出,杭东南和春霞都变了脸色,两人明白秋霜所言十之八.九会有可能发生。对年家那样权势熏天的世家大族来说,有的是人力和财力,就算死了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再派人来便是!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玩不起啊!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况且这贼还是天字第一号贼,防不胜防!

好好的日子眼看就要搅合得没一刻安宁了!春霞不禁烦乱不已。

杭东南似乎察觉到了,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偏头温柔的凝了她一眼,眸底深处含着歉意和愧疚。春霞心中一暖,回以一笑。她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事儿太憋屈、太叫人窝火!

“杭捕头,你再仔细想一想,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年家什么人?或者,无意中做过什么事情事后自己也觉得蹊跷不对劲的?我呢,这就赶回去跟大少奶奶禀报这事儿,大少奶奶更了解年家,也可以给京中我们家夫人去信打听打听年家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近些日子你们出入多加小心,作坊里不是有不少买来的工人吗?最好将他们都组织起来安排巡逻和值夜,还有,我带来的那几个人暂时便也留下听杭捕头差遣吧!总之,若真的得罪了年家,虽然年大将军不在了,那也不是好惹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杭东南和春霞感激道谢,秋霜不再耽搁,即刻便告辞去了。

留下这夫妻俩相对无言。

“霞,你去作坊那边避一避吧,至少那里人多一些。我想进城一趟,张大人冒险报信,这事儿我应该跟他说一声。”杭东南抚着春霞的脸说道。

春霞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你路上小心点。”

杭东南笑道:“放心,这两个人才来没几天,就算年家再派人来也没有这么快的!”

春霞自失一笑,自嘲道:“说的也是,如今我是草木皆兵了!”

“是我连累了你……”杭东南轻叹。

“你别这么说,”春霞轻轻道:“我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再者,也是担心你……东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杭东南点点头,道:“我送你去作坊那边。”

春霞本来不想要他送,想想若不要他送只怕他未必会安心,便笑着“嗯”了一声,二人一同过去。

杭东南送她过去叮嘱一番后便骑马往县城里赶,去找张县令。

张县令见到他的一刹那,便知他已经逃过了一劫,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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