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设定）：魔尊大人尚有节操的那些日子（六）（1 / 2）

“也就是，只要达成转职。我们就可以足够寿命活到整整五千岁。”楚歌若无其事的说道：“然后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精神可以脱离肉体，进扎到特殊的机械不朽者之中，再活两万五千年，才彻底通过矩阵，进入轮回转生。”

“这可真是不幸的消息。”李安然脸色有些难看，她说道：“这太疯狂了。”

“不说那些职业能力。”楚歌难得放下文件，说道：“一名转职者，只要完整转职的职业者。最低就拥有二十吨的单臂力量；具备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内劲所演化的职业之力；可以通过不断外在刺激而铸成不同适应性的意志符文；可以按照意志操纵的矩阵之力；可以庇护意志，让人复活的星门，这些只是最基础的力量。”

“我们早已经是疯狂的一份子了。”楚歌回过头认真的说道：“你看过漫威电影吗？如果你看过，你就会明白，当我们获得符文那一刻，我们族群就已经升华了。我们不在是普通人类，我们会是新的阿斯加德。就像四勇士所言，如果是古时的地球，你需要放几个闪电，他们会将你作为神明崇拜。”

“但是我们不是神，我们的种族也不会成为神族。”李安然郑重的说道。

“也许吧！”楚歌不想争辩，他声音极为悠长的说道：“我们两人的家庭都是世代出身军旅，对于国家的忠诚铭刻在我们心中，这是我们父辈、祖辈从我们年幼之时，为我们留下的痕迹。但是或许你不知道，我的父母不仅是军人，还是国家的高等研究员，我是他们的婚姻结晶，也可能是他们的实验结晶，可能是他们的作品。”

“也许是幸运，也许是不幸，我似乎生来就比其他人聪明许多，也比其他人更早接触各种知识，也寄托更多的希望。我从小学开始，成绩就必须名列前茅；初中时候，就必须接触大学课程；高中的时候，我已经掌握学到大学都难以学到的东西；大学期间，我攻读博士；二十五就获得七个博士学位，是父亲、母亲最为骄傲的杰作，寄托着他们对民族振兴的渴望。”楚歌平平淡淡的说道：“我曾经渴求朋友，曾经向往过自由，曾经期盼过玩具，但是这些都不在我的生命之中，也最终被我所摒弃。”

“一百年，时光不长。”楚歌重新打开文件，淡然的说道：“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一百年，我愿意摒弃所有，将我的一生，将我的才华，献给我的足够，献给我的族人，来换取他们的微笑，留下一份让他们欣喜的遗产。但是如果我的未来，拥有五千年，我就无法支撑这么久，我会发疯，我会心累，我会无法忍受这样的囚笼，直到撕裂它。我的意志没有你坚定，我的灵魂没有你纯粹，我的品格没有你高洁，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一个有着向往，有着渴求的普通人。”

“小楚。”李安然不由愣住，她静静的望着楚歌，似乎感觉到他悲伤，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世界这么大，我需要出去看看，哪怕只能为自己活一天。”楚歌回过头静静的说道。李安然深深看了楚歌一眼，说道：“楚歌同志，我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的意志，也尊重你的权利。但是这次谈话，我会如实汇报给组织，希望你有心里准备，这会对你很不利。”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楚歌露出一丝微笑，他说道：“不过是……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

“这是你要的誓约！”自为千年隼重铸，已经过了五日。

这五日以来，苏择一直安心打坐练【炁】，将自己《太虚剑意》第二阶段练到极限，并且继续死命提炼，提炼到极限的极限，也将熔铸到自己脊骨的神器与权能，反复熔炼，熔铸到极限的极限。将它们与剑心熔铸一体，练成《太虚剑意》的一部分，也让《太虚剑意》成为它们本身。

李安然将厚厚的合同放在苏择面前，共计十六页契约，正是国家提供的合同。她的身旁，六、七位身穿干净西服的谈判员已经坐好，等待着与苏择进行谈判，确定最后的契约。苏择拍了拍这份合同，飞快的从头到尾翻阅一遍，这些合同的契约对于苏择来说极为苛刻，它的条件也格外的绰绰逼人，但是苏择毫不在意，他对这些条文毫无意见，也让这些谈判员变得毫无用处。只见苏择将手放在合同之上，幽蓝的文字从合同之中浮现，化作一条幽蓝文字光带，飞快注入苏择的额头。

苏择缓缓闭上眼睛，禁元之力与无数契约的条文飞快结合，来自曾经编织魔射手职业规则，伴随着这种结合熔铸到其中。一种特殊规则，随着魔射手职业熔铸而被重铸，化作职业烙印于已经重铸为种子的巫王职业深处，也让《太虚剑意》的职业规则熔铸其中。

苏择睁开眼睛，巫王职业的种子从意志深处萌发，名为【纯阳】的职业，也随着巫王职业萌发而蕴生，至极的剑意伴随着【纯阳】职业蕴生而蕴生，以【乾阳】核心，再以自己意志结合天镜与暮轮所有权能，熔铸出一种名为【少年】的权能，铭刻到根源深处。【少年】的权能缓缓蕴生，不到十秒之后，至极剑气宛如无形无相又通天彻地，以无形化有形，汲取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铸成四枚宛如月精轮模样的暮轮，悬浮在苏择四周，飞快的旋转；而熔铸到脊椎深处的天镜与暮轮本体，却以有形化无形，彻底铸成自己的剑心，成为自身生命之龙的一部分。

苏择张开自己的手，四枚暮轮又化作剑气注入苏择体内，紧接着汇聚于剑心，从【少年】权能重新提炼出暮轮的四象权能，且熔铸为一体，然后顺着他的经络流入掌心，在他掌前缓缓铸成一枚枚银白狭长的子弹，每一种子弹皆蕴藏一种权能之力。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强大的剑气抽离自己脊髓蕴藏特殊介质，缓缓随着经络被逼迫而出，在他的掌心一缕缕凝聚。这是一种与暮轮蕴生无形剑气截然不同太虚剑气，也蕴藏着截然不同即为【晨曦】的权能，它极为强劲、迅猛、宏大又绵长无穷，随着特殊介质铸成一柄类似于湛蓝玫瑰的双管大口径的左轮手枪。

苏择轻轻一抖手，左轮手枪的转轮被弹开，一枚枚以权能之力铸成的子弹落入转轮，太阳权能与四象权能相互交织，也让两种剑气熔铸为一体，最终皆铸成成为左轮手枪的一部分，蕴生一种更为强大亦更为隐秘的剑气。

剑魄与剑神，正是苏择作为【纯阳】抉择的专精。

前者，以脊髓吸纳神器本体铸成剑心，以【晨曦】权能为核心，铸成武器；后者，以剑心寄托天镜、暮轮，再汲取天地之力与四象权能，铸成子弹。这柄结合剑魂与剑神所铸成神器，正是苏择的职业武器，汇聚《太虚剑意》的核心精华，本身又铸有的职业之力。

但是如此强大剑气，并不是苏择独自设计的真正职业之力。

苏择轻轻一弹，一枚半透明的特殊卡牌浮现在苏择的双指之间，只见这张卡牌之上浮现着一个稚嫩的幼童身影，幼童茫然远眺，站在圣白之树下方，好像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同时，一种特殊的信息流淌再苏择心底：【基础卡牌：造物族幼童】【基础职业：咏歌巡礼者】【誓约：晨曦】【基础属性：力量20、速度20、体质20、智力20、感知20、虔诚20】【天赋（权能）：天生神力（未铸成）、铸造、造物、丈八金身（未铸成）】【描述：造物族幼童，孤独的幼崽……】

“啪啪啪！”李安然拍了拍手，望着苏择的武器，笑着说道：“看来，你的收获不小啊？”

“低层次有剑气、中层次有咒力，高层次有禁元。”苏择伸伸懒腰，高兴的说道：“这下子，我的战斗基础，算是彻底确定了。对了，李队长，这个初始种族技能，是谁想到？这他姥/姥的绝了。”

“不知道，是上面召集一些许多专家才研究出来的。怎么？听起来很厉害？”李安然好奇的问道：“究竟什么初始种族技能？居然让你这么吃惊？”

“一个叫做【生命禁区】的特殊技能。”苏择意识到李安然使用是自己提供的誓约，本身也尚未进行国土矩阵的献祭仪式，并未获得种族技能，便笑着解释道：“这道技能极为有趣，你要知道：正常人的脑细胞约140亿～150亿个，但只不足10%被开发利用，其余大部份在休眠状态，更有研究统计认为有98.5%的细胞是处于休眠，甚至有专家认为只有1%参加大脑的功能活动。”

“人在30岁以后每天脑细胞是以十万个的速度在死亡，虽然这对大脑150亿脑细胞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如果死亡的是已开发的、有功能的脑细胞，必然影响脑效能，必显迟钝呆板。”苏择伸伸懒腰，继续说道：“我们开发的大脑潜能约有95％的大脑潜能尚待开发与利用，据说即使像爱因斯坦这些科学精英的大脑的开发程度也只达到13％左右。按照这样的理解，开发大脑潜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聪明起来并非什么天方夜谭。”

“【生命禁区】就是以这个说法作为根本，甚至更深一个层次，认为人类现在所能运用的，只是大脑能力的浅层。”苏择回过头望向李安然说道：“【生命禁区】的本质，就是再不影响自己意志的情况下，分割自己的一些精神。其中属于自己的核心意志依然保留自己的情感、情绪、自我，承载着思想；而被分割的精神则铸成类似插件一样概念，唤醒自身所有沉睡部分的大脑，铸成宛如超级计算机一般的人工副脑。”

“人工副脑不会影响自己的情感、情绪、自我，也不存在情感、情绪、自我。”苏择试着握了握手，说道：“但是他可以帮助提升计算能力、对肉体控制能力等等，就是一台属于个人的超级计算机，可以帮助自己对肉体达到近乎绝对支配。”

“是吗？”李安然点点头，并不感兴趣。她说道：“如果你没事情，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三个小时之后，苏择再次来到星门之前。

只见大约三百多位士兵，整整齐齐排成方阵。方阵整整齐齐，每一位士兵都身穿合金打造的全身重甲，一手持着龙纹大盾，一手持着银色长枪，背后各种背着巨剑，腰悬着一柄手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巡阅的苏择。那合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让整个世界充满着冷冽，看起来极为震撼人心，即使苏择也不由心生敬畏。

“他们……”苏择转了一圈回来，小声向李安然问道：“他们好像并不欢迎我？”

“废话，你望了你上次回归，连招呼也不打，就用一柄光剑突袭，仗着光剑把他们近百个人打的落花流水，让他们输的惨不忍睹。”李安然翻着白眼说道：“对于你，他们心生不满也是正常，想要让他们服气，就堂堂正正跟他们比出高低，而不是仗着光剑的锋利。”

“堂堂正正跟他们比出高低？”苏择撇撇嘴，说道：“这又不是装/逼流小说，弄几个手下，遇到不服气的，还有负责让他们心服口服，多无聊。”

“你就真不怕他们嘴上答应，私下里阳奉阴违？”李安然问道。

“那你就告诉他们，他们现在是在我手底下做事，我不管他们心底想什么，不管他们是否服气，但是要是耽误正事，别怪我不客气。”他认真的看了看这些士兵，沉吟着问道：“不过，我没有想你们居然将他们打造成一支冷兵器部队，这可不是漫威电影？两个宇宙文明，不比谁的科技先进，反而比谁的拳头更硬。”

“没法子。”李安然叹口气，说道：“对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与爆炸类相关的物理或者化学的变化，都极具惰性。所有枪械的威力消减一代，所有炸药的威力锐减，有些甚至干脆无法爆炸。我们试图用符文隔绝所有可能影响，结果依然无法结构这种惰性。”

“神力？！”苏择眉头挑了挑，随后摇摇头，望着这些士兵，问道：“如果真要使用冷兵器，只怕仅仅这些天训练可不够。别看他们都是特种兵精英，但是在冷兵器战争，没有个十年、五年的战阵训练，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

“慢慢来。”李安然耸耸肩。她张开手，哥特式骑枪缓缓在她掌中生成，女武神的战衣在她的身体浮现，她握紧骑枪，笑着说道：“我们又不需要现在就要去打仗，一边建设一边训练。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彻底成军。”

“你也太天真了。”苏择嗤笑道：“我们是入侵者，注定与他们水火不容。”

“但是并不需要通过战争。”李安然笑着说道：“战争只是其中一种最没有价值的解决办法，但是和平才是我们需要的。”

“这只是一个美梦。”苏择不屑一顾的说道，他回过头望向李安然，说道：“没有战争，哪里来到和平？”

“周总理曾经说过：华夏人民热爱和平，但是为了保卫和平，从不也永不害怕反侵略战争。华夏人民热爱和平，但是为了保卫和平，从不也永不害怕反侵略战争！”李安然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苏择，她轻轻说道：“和平发展，是我们的国策。呼吁和平，绝不轻易开启战争，绝不打不义之仗，绝不打第一枪，是我们的准则。苏择，你还年轻，从未见过枪林弹雨，从未经历过战争，你永远不会明白战争的残酷，也永远不会明白战争会为你带来怎么样的噩梦。它不是游戏，而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是杀戮，是终结。燥热的鲜血沾满你的衣裳，年轻的生命在你眼前逝去，一个人从作为孩童呱呱落地，到他茁壮成长彻底长大需要二十年，父爱、母爱、亲情、友情，他可能是一个家庭的希望，但是结束他的生命却只要一颗子弹，不到一秒的时间。”

“李队长。”苏择不由望着眼前的女军官。这是一位极为有魅力的姑娘，美丽的容颜藏着无与伦比的坚毅、专注与高洁，女武神战甲穿着她的身上就像找到真正的主人，宛如北欧神话神话的女武神再生，神性与人性已经浑然一体，宛如天成，耀眼无比。

“这是一个竞争的世界。”李安然遥望远方，淡淡的说道：“但是竞争并不意味着我们要丢失自己的骄傲，我们的精神。我们的民族，已经屹立在这个东方几千年。我们有着自己的骄傲，有着自己的传统，有着自己的精神。和平竞争或许在你们看来很可笑，但是它却是我们的民族精神所在，是我们的脊梁。”

苏择眨了眨眼睛，认真倾听着李安然的说教。只见李安然举起手，说道：“华夏古老的文明与历史已经告诉我们，什么叫做道德，什么叫做善良。流淌在我们血液之中的道德，流淌在我们精神深处的善良，早已经教育我们：我们不会敌人强大，就放弃反抗，俯首做狗；我们也不会敌人弱小，就欺凌他人，施于暴虐。”

“也许有人说，这是人性，这才是真实，那些为了所谓善良，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自己的利益，都是一群傻子。但是我告诉你，这不是人性，这是未驯服的兽性，是一群牲畜学着人吃饭、学着人穿衣，学着人任何生活，却怎么也学不会如何彼此尊重的兽性。”李安然说道：“苏择，如果有人穿着咱们人的衣服，吃着咱们人的食物，学着咱们的生活，却为了所谓利益、所谓好处去伤害无辜的人，甚至帮助他们的人，并且恬不知耻的称这才是人性的本质，嘲笑你的善良，嘲笑你愚昧。你就需要明白，这种人只是长得像人的牲畜，根本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如果他们挑衅，直接打死就好。”

苏择拱拱手，极为郑重向李安然行礼，说道：“多谢。”

“兽性是天生存在的因子，人性是我们规定的道德，神性是我们渴求的美好，这才是我们古老文化告诉我们的真理。”李安然心安理得的承受苏择的行礼，郑重的苏择说道：“苏择，我们通常不会要求每一个必须分清楚人性与兽性的区别，不会指责你究竟是人，还是牲畜。因为如果你是普通人，你可以将兽性视为人性，可以沐猴而冠，可以恬不知耻，可以将它们混杂一体。因为普通人伤害不了人，社会会约束你，法律会监督你，甚至能够不择手段，多出一些兽性，或许会让你活的更好。”

“但是你已经不是普通人。”李安然扶起前倾行礼的苏择，黯然说道：“你一位魔尊，一名未来统治万千魔族，有着漫长的时光，注定屹立在难以想象的顶峰的魔尊。所以，你必须分清楚什么是人性，什么是兽性，什么是源于人性的流露，什么是源于兽性的冲动。你要明白，你的每一个决定，究竟是出于人性的思考，还是处于兽性的暴动，或者……出于神性的流出。”

“看来，我还有许多要学。”苏择叹口气，他摊开双手，问道：“我现在重新报考，回去留级，还来到及吗？”

“原则上欢迎你，但是现实是不可能。”李安然嫌弃的说道：“你已经是大叔了，就别给人家添乱了。行了，你只需知道，不打响第一枪是我们的政策，最大可能避免战争是我们接下来的行事准则，但是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我们也不畏惧战争。人都到齐了，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两个小时吧。”苏择说道：“我的职业正在萌发之中，职业心法：五雷掌正在蕴生，熔铸的【少年】权能所具备能力，也在塑造，穿过星门会对根基造成严重影响。等到职业种子彻底萌发，完成破茧，我们再穿过去。正好我也给大家讲一讲，对面的武力层次与大体势力分成。”

“《五雷掌》？”李安然眉头挑了挑，诧异的问道：“你之前不是练剑的吗？”

“《五雷掌》是巫王的职业心法，《太虚剑意》是基础根基心法。”苏择回答道：“用游戏说法，《太虚剑意》是转职巫王职业的‘前置条件’，《五雷掌》则是巫王的职业心法，铸造‘巫王功体’的功法。《五雷掌》的设计比《太虚剑意》铸造要早，我以矩阵规则为核心研究近一个月，才将《五雷掌》铸造成形，我将造物领域与巫王职业重铸，所用核心便是《五雷掌》，无论是精妙还是炁炼效果，都远超过《太虚剑意》。它的前置条件，便是以《太虚剑意》练成第二阶段，铸成牢固的根基，再以太虚炁炼为核心，铸成五雷炁炼，以五雷心法作为《太虚剑意》第三阶段、第四阶段，蕴生五雷剑意。”

“这些我也不懂。”李安然握着骑枪，说道：“力量就是力量，哪里来到这么多花招？”

“也对。”苏择微微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水晶，走到方阵前，向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问道：“各位，我想大家已经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了。不用怀疑，这是一段神话，这是小说里才会出现故事，如今变成了现实。现实就是我们要穿过星门，前往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从不知道的世界。”

“大家穿着盔甲，方便坐下吗？”苏择将水晶放在方阵前面，一道光束从水晶射出，形成一个3D的影像。苏择对着众人说道：“还有大概两个小时，我们就要穿过星门，到底一片陌生不属于我们的土地。我会再接下来两个小时，让你们尽可能的了解另一世界，都坐下来吧。”

士兵们都迟疑一下，左右相互看了看，直到看到李安然走上前，盘腿到水晶不远处，才一个个做到地上。苏择轻轻一挥手，水晶射出的3D影像变成一个充满无数星辰的宇宙世界，无数的星云环绕，极为美丽。

“我们需要前往的宇宙，是一个极为美丽且极为年轻的宇宙。”苏择操纵着星云开始旋转，同时幽幽的说道：“这个年轻的宇宙的大小，是我们宇宙现在的千分之一左右，而且是恒定。它不是诞生于宇宙大爆炸，它是诞生古老秩序在混沌形成一次潮汐。它本不该形成宇宙形态，它应该与它的兄弟一样，形成一片由无数泡沫组成多元体世界群，但是一场来自古老时代的异变，让它读取一些错误的资讯，最终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这个宇宙存在四种截然不同的神性，祂们是古老的概念神，宇宙的背景板，也是稳定宇宙的核心要素。祂们支撑整个宇宙的规则，也牢牢的束缚着整个宇宙的秩序。”苏择说道：“因为四神的存在，这个宇宙的寿命极为漫长，即使它的寿命消耗极快，但是依然是我们宇宙的几千万倍，甚至更加漫长。”

“这个宇宙有着极为复杂且多元的生态环境。”苏择忽然不怀好意的望向众人，说道：“强大的神明概念，赋予整个宇宙难以想象的生机。不同于我们宇宙，对面的这个宇宙，几乎每个类似太阳系的星群，都具备着至少两个到五个左右的生态星球，有着各种各样的有机智慧生命。”

“也就是，对面宇宙所拥有的智慧生物，可能比我们宇宙的所有星球加在一起，还要多出许多。”

“也许极为相似宇宙环境，让你们有所误会。”

苏择摆弄着3D投影，极为郑重的讲解道：“你们下意识认为，对面的宇宙与我们宇宙是相同的，只是多了一些诡异的超自然能力。实际上，这种思想是错误的，事实并非如此，且恰恰相反。”

“我们的宇宙，是无数的粒子组成物质，粒子是宇宙万物的基础。”苏择望着茫然看着3D投影的大头兵，并未过多解释，接着说道：“但是对面宇宙却是由纯粹的‘以太’组成，‘以太’才是它们构造宇宙的基础，它并不存在真正的微观粒子世界，‘原子’已经以太铸造的最基础粒子，而它们展现的宇宙星辰的形态，只是它铸造的物质‘表象’，‘以太’因为错误信息所铸成的形体。”

“以太是一种极为原始物质，它比我们宇宙最微小的力量还有微小，比我们宇宙最古老的能量还有古老。它是精神与物质的结合，它是意志与能量的编织，它并非纯粹的物质，也非纯粹的能量。”苏择挥动手臂，将3D投影放大到原子层面，说道：“所以，它所铸造‘原子’，也不是我们所认知的原子，而是以太铸成的基础物质粒子。它是类似原子一样的物质，但是本身又蕴藏以太的特殊特性：以太会被强大意志所影响，会被纯粹的精神所支配，信仰永远是以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

苏择说道这里，不由笑了，他说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宇宙的通用语，唯有数学与物理。但是很遗憾是，再以太的世界观里，物理是不存在的，数学是不固定的，1+1等于3才是真理，1+1等于2只是概率，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不可能，这便是以太。”

“你们应该庆幸，对面宇宙的原子本身就可以产生强大的强磁力。”苏择的目标一扫这些士兵腰间的手弩，在苏择的视野之中，这些看似极为普通的手弩，其实内藏天地，各种信息与数据随着苏择的注视不断闪烁，让苏择轻易洞悉它所有的秘密。苏择说道：“否则你们腰间的高斯手弩，就完全是一个废物。”

“因为意志能够直接影响作为宇宙基础的以太，所以对面宇宙的生物，都具备诱导万物本质进行异化，改变万物‘基础结构’的能力。”苏择轻轻一挥手指，3D图像之中出现各种立体类似DNA的结构图。苏择说道：“但是因为错误资讯诞生于太本身且创造宇宙的基础秩序，又牢牢束缚着以太本身的性质变化，极力抚平一切的规则范围的变化，保持万物规则的原始形态。正是排斥万物本质本身的‘异化’，致使这样改变万物基础构造的能力变得极为艰难，形成难以想象的科技壁垒与魔法壁垒，甚至近乎不可能发展出物质科技或者魔法科技。”

“因为，即使对面宇宙智慧生物的文明与历史极为古老，有些种族甚至达到数千万年漫长的种族历，但是他们的文明并不发达，甚至可以说是落后。”苏择说道：“从阿卡夏记录所读取的信息，对面宇宙最先进的文明，大概是一个蒸汽朋克式的星系文明。他们的文明科技是机械蒸汽与魔道技术结合的特殊科技，大约相当于正常地球三万年后的科技水平。当然，他们与我们要去星球相距甚远，我们暂时接触不到。”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有一些技艺极为发达，尤其是对自己本质进行异化的技艺，最为强大。比如……”苏择划动着3D有投影，很快投影出一头极为雄壮的白鹿。这是一头极为高贵的牡鹿，它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它的大角极为虬结，且生长着宛如蔓藤的枝叶。当它行走的时候，它身上的光辉会缓缓流动，洒下宛如星尘的光点，极为美丽而且绚烂。

“这头白鹿是北部大陆的森林之王，它是对面星球最强大的生物，也是生命异化程度最深度的生物，它具备的异化权限极高，已经超过凡类的极限。”苏择反复的调整着白鹿投影的角度与它行动、奔跑，甚至战斗的影像，向士兵们说道：“别看它的个子只比普通白鹿高出半个身子，实际上它的蛮力达到近百万吨，而它最为强大的力量，还是意志与以太纠缠经过异化且经过升华所形成的近乎自然权柄的类神性。这种强大的类神性赋予它操纵自然之力的能力，是整个星球唯一的半神。”

“对面宇宙的生物想要异化自身肉体或者精神，必须获得‘异化权限’，用于对抗秩序的修正。”苏择说道：“普通人类大约可以异化三次，英雄级人物大约达到五次，而人类的极限大约是七次，且超过五次就无法再异化肉体，但是通常都是具备天命或者高等血统的人类，才有可能达到这种极限。”

“他们让自己进行异化的手段，叫做骑士秘法或者冥想秘法。”苏择说道：“这是一种通过极端苛刻训练进行自我暗示。我们主要对手，是那些骑士，他们通过骑士秘法配合所谓草药、圣油让自己坚信自己训练的价值，让自己意志进行诱导生命本质的异化。他们的体质本来就是我们的三倍，每次让自身自己进行异化，可以大约提升三倍左右的力量、防御力与生命力，经过五次强化的英雄级人物，大约具备近百吨的力量与抗击能力，几近刀枪不入，超凡入圣。”

“如果你们无法理解，你们只需要知道。”苏择说道：“《绿巨人》电影中的憎恶，大约就是这个层次，甚至还要差上一筹。你们高斯手弩确实威力非凡，是否击破他们的防御，我并不怀疑，但是能否真正伤害它们，我却很非常怀疑。”

“至于冥想秘法训练出来的巫师，他们通过意志与以太进行纠缠，通过异化铸造操纵能量的能力，力量比起这些骑士更加可怕，因为直接借助以太能量进行施法，他们的术法可以无视大部分抗性，即使英雄级骑士，也无法抵抗中级以上术法，极为危险。但是他们并不是主要面对的敌人。”苏择笑着向众人说道，他用3D投影分别投射出巫师与骑士的图像，介绍道：“因为巫师必须让自己意志纠缠以太，所以他们本身必须具备可以链接以太的‘权限’，也就是必须具备成巫师的施法天赋。通常，这种天赋来自血脉，一般为本身具备施法天赋的高等族群们残留下来的血脉，比如高等精灵，比如龙，纯粹的人类是几乎不存在施法天赋。”

“其次，对面星球的文明大约相当于我们的中世纪，有座城镇就可以成为领主，建座城市便可以成立公国，打下几个城市便可以自立为王的时代。”苏择说道：“因为施法天赋的无法普及性以及对骑士阶层的威胁性，掌权者与作为贵族阶层的骑士对于这些施法者充满敌视，猎巫是每一位领主必须颁布的合法政令。杀死一名巫师，不仅不会遭受惩罚，反而会获得奖励，导致巫师阶层极为稀少且隐秘。所以，他们是我们拉拢的重要对象，未来很可能成为自己人。”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在对面的宇宙之中，速度最快不是光，而是闪电。”苏择回过头，认真向士兵们说道：“那些直接通过原子产生的闪电，它的极限速度是每秒七千公里。它能够直接从原子层面破坏物质且不绝缘，本身亦通过以太直接传播，是对面宇宙常规力量之中破坏力的超级力量。”

“当然，有好消息，自然也就有坏消息。”苏择一边笑着，一边收起这枚水晶，说道：“坏消息就是因为原子层面的本质不同，我们用来发电的技术，在对面宇宙是完全无效，我们需要过很长一段无电无网且没有WiFi的日子，这可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这些信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李安然一把抢过苏择的水晶，认真盯着苏择的眼睛，审视的问道：“我们签订了盟约，至少目前是紧密的盟友，应该互相帮助。像这样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从来提都不提？”

“因为这些知识对你们来说，实在太早了，太早了。”苏择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在我的计划之中，你们不该这么早接触异界。你们应该先探索我们所在宇宙，用大约三万到五万年的时间，将人造巫王提升五级的满级，建成基础的矩阵文明。”

“这个时候，你们会解锁一种运用位面迁跃的技术，获得平行位面的探索能力，且通过对人造巫王进行类似‘转职’的仪式，突破矩阵本身的规则束缚，铸造真正属于族群本质的人造巫王意志，建造属于自己的独有的矩阵文明。”苏择摇了摇头，回答道：“通过对平行位面探索大约几百万年，你们已经具备解析位面规则的基础，才会获得用于探索异界的技术，进入异界探索时代。”

“也许你的担忧很有道理，但是显然小瞧了我们。”李安然笑道：“已经两个小时了，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为了……艾尔！”

阳光照耀在士兵们身上，光亮的银甲反射着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