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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薇点头,司徒岩一直是梨花宫的人,现在他们既然要把她软禁在宫里,怎么可能还派他来看守?
不过,既然是司徒岩,这事反倒好办了。
“锦儿,”苏念薇招招手。
锦儿凑近了,只听她在耳边道:“现在天色还未亮,你去告诉司徒岩,让他务必请沈临渊来见我。”
锦儿应了,走到门外看了一眼,院子里并无人看守,但宫门外却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有太子的人。她小心翼翼的沿着廊下一路走到后面的墙根处,那儿摆着一个大花盆,花盆里种着一株还未长成的雪松,她回头对着苏念薇比了个手势,沿着花盆爬到树上,又抓着墙头爬了上去,很快翻过宫墙消失不见。
苏念薇慢慢的踱回寝宫门外,站在走廊上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整个梨花宫里一片死寂。此刻天色是一片蒙蒙的灰,犹如她的心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尽是一道道的血痕,不知是否会留下疤来。
当真可惜了常乐公主这一身的冰肌玉骨。
也不知站了多久,头顶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那声音于从前或许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此刻只这一点动静,她的心便猛烈的跳动了起来,抬头望去,屋檐上半跪着一人,正眉眼含笑的看着她,清冽的嗓音自空气中飘来,犹如一剂甘泉瞬间滋润了她躁烈不安的心。
“更深风露重,公主为谁而立?”
他说着,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衣袂被风吹起,又乍然落下,苏念薇呆呆的看着他,仿佛隔着久远得难以计算的时光一般。
“怎么?傻了?”沈临渊似笑非笑的弹了弹她的脸,她这才回过神来,却又觉得心下有着难以言说的酸楚之意,略一避开他的手,转手回了殿内。
沈临渊跟了进去,随手关上门,道:“叫我来却又不理我,这是为何?”
原本背对着他的苏念薇猛一转身,道:“我叫你来,便是要看看你死没死。”
沈临渊也不动气,走过去拿起签子挑了挑灯芯,屋里便亮堂了许多。转身拉过苏念薇站在灯下细细的看着,“听说你受了不少罪,我看一眼。”
说罢,抬眼看向她紧皱的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慌忙松了抓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分说的一把掀起她的衣袖,只见如同藕断般的手臂上全是一条条鲜红的印子,伤口处皮肉裂开,虽已上过了药却仍是渗着血丝。
如墨般的眸子瞬间更深了几分,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仇,沈某记下了。他日必叫这人百倍奉还!”
苏念薇扯过衣服盖住伤处,“我、我听完颜术说,你中了毒,可有此事?”
沈临渊也不隐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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