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太任性? 太美? 还是太有气质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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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队,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按理来说,白河身为金陵巡察使,严格来说其实应该站在武将的那一列。可是偏偏,他的身上还挂着个“大周酒厂总监造、官拜七品”的虚衔,那又是属于文臣一系了。虽然只是个绿豆官,但也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啊,对吧?

那么问题就来了:咱到底该站哪?还是继续站中间,听候圣后发落?

昨晚的宫女说了很多上朝的规矩,可是他从头听到尾只记住了四个字:谨言慎行——他直接把这四个字理解成:我是木偶,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你不叫我干啥我就啥也不干……

这时候两大臣顾着打嘴炮,其他人包括圣后只顾着看他们打嘴炮,于是白河就只能选择“谨言慎行”了。

身旁的二小姐反倒是挺随意的,她虽然也是拱手弯腰,可是一双妙目却是飘来飘去的,偷偷看着宋、周两位大臣打嘴炮,樱唇微微上翘,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过了一阵,可能是棋逢敌手的两位大臣都词穷了,也有可能是说累了,忽然停顿了一下。

直到这时,站在圣后左下第一位的那个老者开口道:“宋大人,周大人,你们两位莫要再争了。白河虽然位卑职微,但是既然他能受圣后神雷一击而不伤,自然有其可取之处。而二小姐又是真武气域在身,将来必为国之栋梁。依老夫愚见,既然圣后恩准,不跪又有何妨?”

他顿了一顿,忽然扫了一眼那两位大臣,又接着道:“这跪拜之礼,发乎心、止乎礼,尊敬与否全凭一心,跪拜只是流于表面仪式而已。总好过有些人口中尊敬,心里却暗藏鬼祟。”

这话可就诛心了!

姓周的那大臣固然是铮铮之言,可是换个角度来想,也可以理解为为了顾全自己的掩面力争到底。而姓宋的大臣,似乎也可以看成阿谀奉承之辈……

身为圣后左下第一人,地位自然非同小可,那两位大臣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当场跪下表忠心,只恨不得掏出心窝子来。

“二位卿家忠心耿耿,朕自然心中有数,娄相此言重矣。”

直到这时,圣后才缓缓开口。看似怪责娄相,实则打圆场。忽见白河小俩口还木桩似的站在中间,便笑着说了一句:“你俩还站那干嘛?赶紧找个位子站好吧。”

白河如蒙大赦,终于有指示了,不用当木偶了,但问题是……

“敢问圣后,微臣……应该站哪……”他弱弱问了一句。

圣后笑骂:“哪里有你的位置,你就往哪里站!”

白河偷偷扫了一眼大殿。

只见武将这边的队伍已经站到了大殿门口,再往那边站的话,就恐怕就只能去大殿外聆听圣后天音了,文臣情况也是差不多,

不过他却注意到,在文臣队伍的最末还有一个角落空着的,挤一挤的话,勉强可以站三五个人,于是高呼一声“谢圣后”,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了,拉着二小姐就站了过去。

谁知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抹掉冷汗,就听到圣后发话道:“太远了,你站前一点。”

汗……

白河抹了一把冷汗,对前面那位大臣告罪了一声。

“哎呀,恭喜兄台。”

抬头一看,却发现对方居然是刚刚偷鸡摸进来的那个年轻人,顿时楞了一下。那年轻人笑了笑,二话不说就麻溜溜的给他让位了。

上朝潜规则:地位越高,站位越靠前,可是这年轻人却丝毫没有羡慕妒忌恨,反倒是眉开眼笑,就好像中了奖似的。

“白河,此处宽敞就得很,你又何必非要往角落里钻?难道朕这万象神宫,还没有你们夫妻一席之地不成?”小俩口刚跟那年轻人换好位置,圣后忽然指着某处又说了一句。

顿时“嘶”的一声,大殿内响起整整齐齐的抽气声,有些涵养功夫差点的甚至惊呼出声。

那个地方的确很宽敞。

可是满场文武济济一堂,有人却宁愿站到殿门外,也不敢站到那里去。

因为帝位与臣位之间有台阶,左下第一位站着的是那位“娄相”,正好与右下第一位并排而列,形成一道无形的线,而圣后所指的地方,就是那道线与台阶之间的空地。

那里其实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小宫女。

问题是人家能一样吗!

人家是朱雀,你白河算老几啊?!

圣后年方二十七,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开国君主,她的身上有着年轻人独有的进取、锋锐、和霸气等特质,所以她也很喜欢任用年轻人,大家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比如年仅二十八的文心圣阁之主李白,比如当年不惜以“宰相”之位招徕的玲珑,年仅二十的游骑将军林暮云等等,比如三十出头的大周江湖巡察使狄仁杰,甚至如今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二三十岁的大臣——要知道,按照大周律例,那可是至少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朝会的。

以上这些,都是圣后锐意进取、任用新人的最有力证明。事实证明,她的眼光从未出错,以上几位,无一不是在某个领域的顶尖人才,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

但问题是……

你白河算老几啊!

你有气域吗?没有。

你武功很高吗?不高。

那莫非你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腹内有纵横捭阖之能?貌似也看不出来……

你这人除了受过圣后的神雷一击而不死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凭什么站到那个位置去啊?

众大臣看着白河,表现直接一点的,那眼中都似要喷出火来了,或羡慕,或妒忌,或感到不可思议,也有的两眼发亮,似乎看到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打算散会后如何抱大腿。

而隐晦一点的,比如左下第一那位娄相,他就在捻须微笑,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但无论是哪一种,当他们看着他那一根根像针一样耸起的头发时,都感觉就好像扎到自己心里似的,只恨不得一把火烧个干净。然后再想到这奇葩的发型就是圣后一手造成的,心里就忍不住隐隐作痛。

忒扎心了!

咕嘟……

白河干咽了一下。

小绵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他站到她旁边去,可是他觉得有点迈不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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