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斯坦索姆的抉择(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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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了法里克中校以后,两人迅速前往马文中校的住处,同样的说服了马文中校并获取了全军的指挥权。

作为一个来镀金的王子,阿尔萨斯对近卫军的控制力其实是很薄弱的,虽然近卫军对王室忠心耿耿,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对王子阳奉阴违,必定作战是关系自己性命的事情。相比空降下来的指挥官,他们会更信任自己的老上级一些。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密令夺权或许听上去很有气场,然而士兵们可能会更加不信任夺取了指挥权的少女,这也是克劳迪娅之所以私下先去对王子的左膀右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原因。而且理由冠冕堂皇,斯坦索姆基本已经是一个死局,这时候谁上谁死,两个选择背后都是巨大的政治风险,几乎肯定会被秋后算账,而在原本的时空中,做为合格政治家的库尔提拉斯王女吉安娜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哪怕出于保护王子的目的,此时也需要立刻将王子撇个干净,所以对王室极为忠心的法里克和马文立刻便被说服了,发自内心的配合起克劳迪娅来。而出乎少女意料之外的是,两个具有贵族荣誉感的副官都没有逃避自己的职责,选择和她一起将黑锅抗下,这令她有些感动,必定他们不像她一样清楚这仅仅是一场幻境试炼而已。

天色已亮,三人正位于中军大帐中,两名侍从已经派了出去,请吉安娜和乌瑟尔前来议事,她并没有请王子前来,因为此时王子事实上已经失去了在军队中的所有地位,虽然后者现在并不知道这一点,她打算等和白银之手骑士团还有达拉然法师团的两名代表定下决议后再派人去通知王子。

首先赶到的是乌瑟尔,这个正处于壮年的圣骑士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负责传令的侍从赶到的时候他刚做完早课,收到军令后便立刻赶了过来。

踏入中军大帐后的光明使者立刻蹙起眉头,眼前的场面和他预计的不太一样:原本应该是阿尔萨斯王子所在的长桌主座处此时正站立着一个金发少女,少女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裙甲,长长的蓝色厚绒披风拖在背后,左右手交叠将一把战锤压在桌子上。马文和法里克全身着甲,身上同样披着蓝色厚绒披风,单手按住腰间的长剑,站立于少女两侧。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三人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剑,脸上布满了肃杀的气息却又带着某种觉悟。如果不是了解法里克和马文的为人,他差点以为发生了兵变。左右扫视之后,他将眼神转回了正中的克劳迪娅,三人中就她以往和乌瑟尔接触最少,他知道这个金发少女,泰罗索斯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她在这里做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问,他开口道:“你是刚刚加入骑士团的新血克劳迪娅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阿尔萨斯呢?”

金发少女对他微微低头行礼,清脆动听的声音随之响起:“尊敬的乌瑟尔大人,我正是瑟伯切尔男爵克劳迪娅,前线发生了紧急军情,吉安娜殿下很快也会赶到,等吉安娜殿下到来后我将会为您解答所有的疑问。”

乌瑟尔对少女的回答有些不满,他疑惑着,却却没有继续追问,虽然位高权重,甚至阿尔萨斯王子在他面前也得恭敬地尊称导师,可是他同时也是个很有修养的圣骑士。

吉安娜也很快赶到了,她同样对帐内的气氛感到惊讶,但是冰雪聪明的她却并没有问太多问题,而是和其他几人打过招呼后,将目光转向了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将泰纳瑞斯国王的密令和王国秘科的印记拿了出来,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随后讲解了斯坦索姆的大概局势。

斯坦索姆传来的消息顿时令两人有些毛骨悚然。

克劳迪娅随后继续解释道:“在这种局势下,根据泰纳瑞斯王上的密令,我们三人一致决定暂时剥夺阿尔萨斯王子的指挥权,近卫军接下来的命令将由我们三人共同签字。”

在乌瑟尔看来,泰纳瑞斯国王的命令有些不明智,但这终究是洛丹伦王国的家务事,他并不好插手,所以保持沉默。

而吉安娜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有些同情和敬佩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见二人对此并无异议,法里克勋爵开口道:“我们之前派出去的斥候很快就会回来,带回城内的最新情况,如果秘科的消息是真的,达拉然和白银之手有没有快速有效的魔法来治愈城镇的居民或者延缓居民转换为亡灵的速度?”

乌瑟尔苦苦思索,良久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圣光的力量虽然可以驱逐常见的疾病和毒素,但这种瘟疫绝非自然地产物,十分难缠,纵使是我,也得花费很久才能才能救治一名普通市民。”

吉安娜同样表示无能为力,达拉然的大法师们运用奥术的力量可以瞬间摧毁一座城市,甚至可以做到某些意义上的移山倒海,却无法挽救一个濒死的凡人的生命,如果作为专家的圣骑士们都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有太好的方案。

马文惨笑了起来:“那么让我们祈祷形式没有我们预估的那么坏吧,否则……。”

“否则我们恐怕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一切都为了洛丹伦。”克劳迪娅说出了马文没有说出的潜台词。

“圣光在上,你们难道是要……杀死那些染病者?可是你们怎么快速分辨出谁染病了?”乌瑟尔的脸色无比震惊,随后,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未等光明使者再次开口,法里克咬了咬牙齿:“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净化整个斯坦索姆,整个!”

乌瑟尔顿时后退一步,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的反驳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一定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我们可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不见,随后,帐篷内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直至斥候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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