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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昔日所写的随笔中的几段,要是没有兴趣可以跳过不看。
作品相关,不收费的。
怀念曾经有过的中二岁月。
另外今天儿子周岁,望祝福……
英雄
中国人从来都很敬佩英雄,这种敬佩即便是那传承了千年的一心崇尚中庸之道的儒家文化都没有能够抹杀的了。
从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荆轲,这些被人们千年传颂的无一不是英雄,只是这两者一个来自神话,一个出于传说,都已经过人们的想象进行过加工,润色,似乎是当不成真的。
然而仔细想来,这份加工润色本身就体现了人们对于英雄的渴望。
事实上,中国并不缺英雄,无论是那战功赫赫的人屠白起,还是那勇冠天下的霸王项羽,或者那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他们都是英雄。
这些英雄要么有行兵天下,战无不胜之功;要么有横行千军,万夫莫挡之勇;要么有追击千里,大破敌冦之胜;人们给予的无一不是啧啧的赞叹与仰慕。
然而这些英雄要么扬名于内耗之中,要么显胜于强盛之时,就如同那冠上明珠,固然光彩照人,却并不是那么不可或缺,如若没有他,说实话,倒也不是那么后果严重。
有一种英雄,他在那危急之时出现,在千千万万双眼的渴求的目光中拼杀,在四面敌群中冲锋,用一双螳臂挡住了千钧之车,他是药,起效于生死之间,他不可或缺。
对于中国,至少对于汉民族来说,武悼天王冉闵就是这么一剂不可或缺的救命药,没了他会死。
众所周知,汉族是中华民族的主体,这个主体地位是由它的绝对的数量优势决定的。
汉族占了整个中国人口的90%以上,这就决定了他在中国民族之林中的话语权。
然而,汉族人口的数量优势并不是一直都存在的。
公元316年,司马氏篡夺曹魏建立的西晋王朝在经历八王之乱后,国力损失惨重,虚弱不堪,最终被匈奴人灭国,北方和西域各胡族势力趁天下大乱之机入侵中原,大肆的屠虐汉民,视汉人不如犬狗。
史书上记载“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
晋朝时期的“晋·江统〈徙戎论〉”五胡乱华之前,北方迁入中原的胡人已高达数百万,很多地方超过了当地汉人人口。
五胡乱华时,又有大量的西北诸胡和北方的鲜卑迁入中原。
入塞胡族中,羯、白匈奴、丁零、铁弗、卢水胡、鲜卑、九大石胡等部落主体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这些来自蛮荒之域的野蛮胡族还保留着原始的食人兽性,其中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三族最为凶恶。
史书记载羯族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之为“双脚羊”。
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驱赶的女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玩弄,白天则宰杀烹食。
在羯族建立的羯赵政权统治下,曾经建立了雄秦盛汉的汉民族已经到了灭族的边缘。
西晋灭亡时汉族人口有1500万。
而五胡入华之后,按鸣沙屈出土的《鸣沙石室佚书》记录:“永嘉大乱,中夏残荒。保壁大帅数不盈四十。多者不过四五千家,少者千家五百家。”
由此推测当时北方的汉人最多不过400万左右。
整整一千万汉人亡于五胡之手。
而且在汉人数量大量下降,胡人数目有所增长的大驱势下,如果不是冉闵的出现,汉族的消亡几乎已成必然。
在这汉族的生死决择的时刻,冉闵发出了那著名的“胡令”。
公元350年前后,冉闵歼灭数十万后赵胡军,推翻后赵王朝,致书各地,号召汉人起来杀胡人复仇,史载全国各地:所在承闵书诛之。
当时河北、山西、山东、河南、安徽、江苏、湖北北部、陕西的汉人都纷纷起兵,仅邺都一地被杀的胡人就高达20几万。
最终经过忘死拼杀,将胡人驱出中原,而胡人中最凶残的羯人一族被杀得几近灭族。
《晋纪》:“自季龙末年而闵尽散仓库以树私恩与羌胡相攻,无月不战。
青、雍、幽、荆州诸氐、羌、胡、蛮数百余万,各还本土,道路交错,互相杀掠,且饥疫死亡,其能达者十有二三。”
自冉闵反后赵之后,他面对天下胡人的反击,每每以少胜多,以弱敌强却屡屡得建奇功。
首战三千骑夜破匈奴营,杀敌将数名,逐百里,斩匈奴首三万;再战五千骑大破胡骑七万;三战以汉军七万加四万乞活义军破众胡联军三十余万;四战先败后胜以万人斩胡首四万;五战以汉军六万几乎全歼羌氐联军十余万;六战又以步卒不足万人敌慕容鲜卑铁骑十四万,十战十捷。
世间仅有。
可以想象在漫山遍野的仇敌面前,他冉闵率着一支孤军面对强敌,不断前进,前进,再前进。
如此勇进实乃我华夏之古风,轩辕之传承,如此赫赫之功世间罕有。
公元352年,由于缺粮,冉闵将城中的军粮分给百姓。独自带领1万人马(步兵为主)去争粮。
结果被鲜卑的14万大军包围。在拼死突围的冉魏士兵掩护下,冉闵连杀三百余人,终于杀出包围圈,但因战马过度疲劳倒下冉闵被俘,后斩于遏陉山。
他的手下兵士仍然在和敌人拼命,一直杀到最后一人,无一投降。
而消息传至宫中众大臣纷纷守节自缢,少部分逃往东晋,无一投降前燕者,如此气节世间少有。
这便是忠义,这便是气节。
我至今仍在遥想着这样一个画面,有个少年他亲眼见到父亲死战于敌军之中,力竭而亡,却屈辱的被仇人收为义孙。
他不能发泄,只有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心,因为他知道没有用。
他看到自己的族人被虐杀,被奴役,他不能发泄,只有咬破了自己的唇,因为他知道没有用。
他用自己的才智最终夺得兵权,他开始发泄,他化身为自己民族最后的守护神,复仇者,他用自己的血肉守护着自己曾经无力保护的一切,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他也的确为此付出了生命,为了不让百姓饿死,他献出了自己的军粮,却义无反顾的踏进仇敌的圈套,那是个何等的英雄?
如果不是他的牺牲,不是他用血肉显示了汉族的力量,让胡人们从此不敢随便屠杀汉人,让汉人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时间,汉族的血脉又怎能在逆境中潜伏下来,恢复壮大,发挥他强大的融合力,获得重生的机会。
至今我仍在想,在他带着大军离开安全的城池,外出夺粮的那一日,那天空的云彩,是怎样的红艳,是怎样的如血,是怎样的令人沉醉。
武悼天王,堂堂中华数千年,也不过一人而已。
风无影写于2014.5.27
悲噻杨广,壮噻杨广
我是在东关古渡下的车,东关古渡,这记念传说中的惰炀帝下江南的古老渡口,己早不可见其历史上原本的模样。
只有一块巨大的刻画有纪念隋炀帝挖运河下扬州的巨型壁画静静地正对大运河而立。
大运河无声,壁画亦无声,有声的是那三三两两来到壁画前拍照留念的游人们。
他们或兴高彩烈,或神彩飞扬地一手执着相机,一手指着壁画,眉飞色舞地向着身边的同伴讲述着自古流传下来的有关隋炀帝的一个个或荤或素的大大小小的故事。
我也拍了照,我也听过许许多多有关隋炀帝的故事。
正史野史,都有不少。
可是我却没有与同行的妻子讲过有关隋炀帝的一个字。
事实上,当时的我是一直沉默着的。
隋炀帝呵,这个被叫了千年昏君的著名君王,这个被最信任的手下残忍杀死的男人。
这个和秦始皇以及那封神榜中的第一配角纣王帝辛并称史上三大昏君的男子,被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乡野村夫用或风骚华丽或简单粗俗的言语咒骂评论了千余年的男人。
而在三人之中,人们对秦始皇的评判不过是句不痛不痒的秦残暴而己,无论哪家帝王当家,都得毕恭毕敬地称一声“始皇帝”。
而帝辛,如今如不是谈到封神榜人们都鲜有谈及。
即使是在古时帝辛被人们拉出来批评的机会也不多,看来即便是在古时,人们对于拿神话传说中的人物说事也是不屑的。
只有杨广,隋炀帝杨广,只有他几乎成了昏君一词的代名词,谈到昏君言必有惰炀帝杨广。
做为一个帝王混得如此之惨,古今中外也只有一个火烧罗马的尼禄能与之一拼了。
而眼前的大运河便是证明了其昏庸残暴的铁证之一。
可是啊,只要你静下心来细读史书,你就会发现在这个悲剧帝的短短十四年的帝王生涯中,这个男人究竟干成了多少不可思忆的大事。
“唐朝无长城”是人们众所周知的一句话,终唐朝整个朝代国家没有征招民夫修建过一寸长城。
同先民们相比唐朝的人民是幸福的,他们不用将血汗投入工程浩大的长城修建之中去。
所以唐朝大部分时间民力是富余的,唐朝多游侠儿,原因很多,但最直接的一个,吃饱了没事做,撑的。
唐朝的帝王是幸福的,他们不用为了抵御外族没日没夜地发民众去边关建长城,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民怨,大臣骂。
唐朝的军人们是幸福的,虽然唐朝自建朝后那批老将亡故后就鲜有名将值得称颂,却仅仅因为不建长城被后人们称赞为军力强大。
这一切的一切的根源只有一个,唐朝自建朝以来就从隋炀帝手中接过了一个当时史上也是世界上最规模巨大,最完美的长城,隋长城。
隋炀帝时,两次于夏季大规模征发劳力修筑,此时防御的对象还包括西北方向的吐谷浑。
隋长城在前代北魏和北周、北齐长城的基础上,将东起紫河,经朔方、灵武直至榆谷以东的长城、筑垒基本连成一线。
我们为之自豪的丝绸之路的开路者也是他。
大业五年(609年),隋炀帝率大军从京都长安(西安)浩浩荡荡的出发到甘肃陇西,西上青海横穿祁连山,经大斗拔谷北上,到达河西走廊的张掖郡。
这次出行绝不是游山玩水,个人玩乐的。
因为西部自古大漠边关、自然条件环境恶劣,隋炀帝还曾遭遇到暴风雪的袭击。
此峡谷海拔三千多米,终年温度在零度以下。
士兵冻死大半,随行官员也大都失散。隋炀帝也狼狈不堪,在路上吃近苦头。
隋炀帝这次西巡历时半年之久,远涉到了青海和河西走廊。其意义重大。
在封建时代,中国皇帝抵达到西北这么远的地方,只有隋炀帝一人。
隋扬帝西巡过程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进一步促成了甘肃、青海、新疆等大西北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此拼命的帝王,在中国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
唐朝有两大巨型都市,长安与东都洛阳,这两个繁华的巨型都市,以及当时唐朝的独特的两都制给了从丝绸之路而来的商人们以及前来朝拜的外国使臣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少个外国来人在进入这两个巨型都市后发出了“天上的都市”的感叹。
中国的强大和繁华由这两座城市自他们的眼孔深深地烙印进其灵魂深处。
而东都洛阳的建造者便是他,隋炀帝杨广。
“建都之要,一形势险固,二漕运便利,三居中而应四方”。
从这三条件看洛阳,是量身定做的,山河之间,是形胜之地,能守;交通便利;居天下之中,建都洛阳,四方有事,都可以随时反应,可以协调各方力量,国家发展就可以平衡了。
盛唐的一百多年,洛阳有五十多年的是实际首都(唐朝的皇帝与朝廷在洛阳),盛唐时洛阳的地位与长安几乎相当,高宗武则天时政治中心主要在洛阳,唐玄宗时长安地位稍高,但唐朝安史之乱后成了个西域与甘肃的土地全部丢掉,四番不朝,藩镇割据,后来皇帝令出不了长安,宦官可以废立皇帝,朋党相争的极糟糕的朝代后,洛阳的地位也随之下降为陪都。
唐朝总共有唐高宗、唐睿宗、唐中宗、武则天、唐玄宗.唐昭宗、唐哀帝七位皇帝曾建都洛阳或者移都洛阳,共五十多年(包括武周)。
这一座城市自他建造之初便具有成为巨型都市的潜力,它的基础建设至今仍为考古学家们心醉不己,即便是被改朝换代也让后来的帝王不忍废弃。
杨广更加突出的是他在军事上的贡献,公元589年,年仅20岁的杨广被拜为隋朝兵马都讨大元帅,统领51万大军南下向富裕、强盛的陈朝发动进攻,初掌兵权的杨广出人意料的大破长江天险,并完成统一。
自公元316年,司马氏篡夺曹魏建立的西晋王朝在经历八王之乱后,国力损失惨重,虚弱不堪,最终被匈奴人灭国,北方和西域各胡族势力趁天下大乱之机入侵中原,大肆的屠虐汉民,视汉人不如犬狗。
史书上记载“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
从此中华大地进入汉人堆积弱的大分裂时期,当时的中国汉人被屠杀,当做食粮,整个民族几近亡族灭种。
即便进入南北朝时期,天下也是处于时时相互攻伐的混乱之中。
直到公元589年,年轻的杨广完成了对南陈的占领,在领土层面上成功统一,结束了近300年的分裂状态。
从此杨广的军事生涯就几乎没有停歇过,北破突厥,第一次打得可汗称臣,并分成了两部。
第二次战争中,隋朝逼死了都兰可汗,改立突厥之主,维护了东亚霸主地位,隋朝大获全胜。
杨广第一次没亲临前线,但是从开皇元年到六年一首担任并州总管,主要是防突厥,并亲自指挥了最后一击,这是莫大功业。
大业元年(605年),隋将韦云起率突厥兵大败契丹。
韦云起扬言借道去柳城(辽宁朝阳)与高丽交易,率军入其境,契丹人未加防备。
韦云起率军进至距契丹大营50里处,突然发起进攻,大败契丹军,俘虏其男女4万余人。隋朝阻止拖延了契丹的崛起强大。
大业四年(608年),隋炀帝派军灭了吐谷浑。开拓疆域数千里,范围东起青海湖东岸,西至塔里木盆地,北起库鲁克塔格山脉,南至昆仑山脉,并实行郡县制度管理。使之归入中国统治之下。
这是以往各朝从未设置过正式行政区的地方。
隋朝的疆域竟比唐朝大,所谓赫赫战功应是如是。
周边各国使臣群至,恭恭敬敬接受册封,成为属国按时朝供,就连最桀骜不驯的日本也服服贴贴的将天皇的称呼改为天王,积极朝拜。
一个以汉人为主体的国家在经历了王朝破灭,种族危机,热血挣扎之后再一次登上了亚洲历史舞台的正中央,让天朝上国的称呼再次深入海外众国之心,杨广实在功不可没。
由此,如果从汉族种族史上来论,杨广被称为汉族复兴之主也不为过。
如此一个满腔战意的君王,你说他是一个昏庸无能好色如命的昏君,谁信?
倒是那被我们引以为豪的李唐,一个皇帝父妻子继,引起了李氏王朝改姓几十年,李家子弟几乎差点死净,一个子妻父夺,引得安史之乱,海内大乱直接导致节度使权力失控,最终致使家国易主,然而却无人斥其好色昏庸,甚至后者还被奉为一代明主,实在令人无言以对。
从史上看,一个有战意有领土扩张野心的君王多半是同好色无缘的,因为他的心是属于战场的。
而杨广的战意与对领土的野心在历代君王之中是屈指可数的。
一个好色的君王也绝不会动不动花上大半年时间泡在满是刀剑臭汗的军营之中,深入史上无人深入的绝地九死一生争战拼杀,只为一震汉家神威。
好色的君王是属于锦衣玉食脂粉暖阁的,血汗与死亡不属于他。
所以那在我们印象深处根深蒂固的杨广好色如命,动不动广征美女充实宫庭的故事是毫无根基的。
更何况那些故事虽多却始终无法提出一个类似武媚,玉环之类的史上实实在在的人名,多半是用一个据说,听闻之类的引言说出一个拥有路人甲乙之类的女主角的芳艳故事,那么做为听众在听到这类故事之后正常的反应也只能是呵呵呵呵了。
还有科举,那结束了持续了千余年的人才选拔制度门阀举荐制的创造性的选拔制度,那引的唐太宗李世民开心的大叫“天下英才尽入吾手中矣”的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最有创造性的人才选拔制度,科举制的创造者和推广者就是他,杨广。
事实上,就我看来,这也是他从纵横天下到身死国灭的最直接的原因。
原本吗,你当你的皇帝,我当我的大臣,你给我当世荣华,子孙富贵,我为你,鞍前马后,安邦治国。
结果,你丫的不按游戏规则玩了,想从我这分位子给那些下贱的平头百姓。
让他们往上数上百代,有一个当官的吗?这样的贱民也能同我同殿为臣,甚至还要当我上司,你是在污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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