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归来(1 / 2)
江越的伤势看起来渗人其实仅仅只是皮外伤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在书院不惜血本的各种珍稀药草灌溉下,不到三天就拆了绷带,绷带下的伤痕早已结痂,除了伤口有些奇痒难耐之外几乎已经痊愈了。
在这期间白长老每天都过来一趟,查看伤势并且询问江越有什么不适,不止白长老,就连院主都来过一次,询问后知道江越并无大碍这才放心离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院主离开时江越分明在其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那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的江越心中充满了疑惑。
书院对他这个落榜生的待遇甚至超过了已经成为书院正式弟子的卓寒,这个时候就算江越再迟钝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但苦于没有更多的信息来源无法推测出其中隐情,江越只好将这份疑惑压在了心底!
拆了绷带后整整三天江越都没有踏出屋子一步,每天的饭菜都是卓寒给他带回来的,但江越实在是没有吃饭的胃口,只有在实在饿极的情况下才随意的扒拉两口,基本上每天的饭菜都是卓寒怎么带回来回头又怎么带出去!
这天卓寒又将晚饭给江越带了回来,发现江越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连中午的饭菜都放在床头上没有动过,卓寒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怎么又没有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你再这样下去会垮的!”
虽然明知道对方不会理会自己,卓寒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从从白长老那里知道是自己将江越搁在了仙门之外后卓寒对江越就格外的愧疚,虽然他知道这事不怪他但还是想要做点什么,否则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要不你出去转转吧,一直呆在屋子里会憋坏的!”这几日卓寒也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越说话,希望他能振作起来,但换来的却是“哦”“恩”“啊”之类的回复,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卓寒就算再迟钝也听的出来,这种情况让卓寒越发感到不安,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
但江越却是另一种感受,修仙的资格被对方抢走了虽然让江越郁闷,但他也知道此事与他无关,要怪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可是他原本只是想安静的待会,这个人却整天像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叨叨个没完,搞得他心中无名火越来越大。
今天江越的涵养终于被卓寒消磨殆尽,他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骂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浩然书院的修仙者,你不去抓紧时间好好修炼,整天站在我一个凡人身边叨叨个没完算怎么回事!”
卓寒被说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见江越满面寒霜的样子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最后“哦”了一声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又端起中午的剩菜走出门去,那落寞的背影像极了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这背影看的江越看的心中一酸,突然有些后悔起先前的莽撞来,想要说点道歉的话,可又实在抹不开这个面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寒走出房门!
作为水云居的少东家,江越见过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而卓寒一看就是那种极度自卑,极度敏感的人,先前的那番话估计会在对方心中留下极大的阴影。
想到此处江越心中越加烦躁,被子一掀从床上爬了下来,数日来第一次走出了房间,此时他才看清自己所住的是一个巨大的四合院,除了院子东面有一扇大门之外其他三面都是六层高的小楼,楼上同样住了许多少年,不用问江越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落榜生。
此刻院子里,墙角处,楼梯口都站满了人,这些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得焉不拉几的,丝毫没有跟同伴打招呼的意思,偶尔有那么几个窃窃私语的也是一脸愁容。
江越知道其中缘由,明天一早他们这群落榜生就要被送回家了,当初离家的时候一个个意气风发,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实在是没法跟家里交代啊!
江越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卓寒的踪迹,也没有心思在外面乱转,又悻悻然的回到房间将大门一关,坐在那里脸色很是难看!
……
第二天一早卓寒将饭菜送来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放了一封书信,拆开之后几个大字跃然其上。
对不起,谢谢!
卓寒鼻子一酸喜极而泣,这一句话让他感觉不管受再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江越没有想到再正常不过的一个道歉竟会让卓寒如此失态,此刻的他正坐在一艘舟船上,眼中充满了迷茫!
今天天还没亮他们这群落榜生就被聚集在了一起,然后在白长老的护送下踏上了归途。未衣锦便还乡,江越心中万分不愿,在上船的时候突然萌生一股落荒而逃的冲动,谁知还未付诸行动白长老就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抓起他的衣领扔沙包似得将他扔到了船上!
白长老的舟船速度极快,短短一天便降落在了清水县衙门,刚一下船江县令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迎了上来,寒暄过后江县令将目光投向了人群,转了一圈没有找见江斌的踪迹顿时喜笑颜开,朝白长老抱拳一拜说:“犬子顽劣,今后在书院还望白长老多多提携,他若有什么出格的地方白长老尽管以院规处置,不必考虑下官的面子!”
江县令是真高兴啊,先前听说书院今年只招收五十名弟子时他大吃一惊,一想到那小的可怜的招收比例他就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个混账儿子终于给自己争了一口气。
江县令那红光满面的样子竟比升官了还开心,拉着白长老就朝衙门内走去:“白长老好不容易来一趟说什么也要逗留一夜,好让下官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不料一下竟未拽动,江县令回过头却看见白长老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江县令疑惑的问道:“白长老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犬子在书院惹下了什么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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