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受害人逼我上梁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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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入赘和交往是一回事吗?

须王家就剩这一个男孩了,非要入赘到别人家去干什么?!

婆媳大战就此展开,连带铃木家莫名其妙的卷入风波,铃木朋子被闺蜜气的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须王让有意让环避开这样赤|裸|裸揭他伤疤的对峙,铃木朋子更是不愿意女儿面对这股莫名其妙的台风尾,你说这些人吵吵来吵吵去的,反正都避不开铃木家的事。

人一吵起来就容易口不择言,十分钟前还说的铃木家跟强抢民女一样,十分钟后话题又转到了【铃木家的女儿接连吹了好几个,你把孩子送给他们家是什么居心】。

反正朋子就是很气,但气来气去还是得接着旁听家庭大战。

见面当天,私人沙龙里虽然刻意撤走了保安,但监控系统还是好好运行着的,只要仔细查查,连环当时谈了什么曲子都能知道,何况最后,这俩人还是被铃木家的司机送走的。

铃木史确实不知道那栋别墅的入门密码,但他们只要确定孩子们好好的浪着呢就行了,就这糟心的环境,还是等大人吵完架再把孩子叫回来吧。

于是在“浪迹天涯”的第二天一早,环和园子同时接到了长辈发来的邮件,内容不外乎“暂且等一等,过一段时间接你回来”一类的话。

朋子还特意注明让园子千万玩的开心点,没事少看新闻报纸。

自认诱拐犯的铃木小姐心里松了口气,心说一时半会儿大概不会露馅了。

自认马上就要去刀头舔血的须王先生,意外从久违的父亲这里得到了点微弱的安慰——毕竟那个男人还是发现了他的危险不是吗?

想到这里,遗憾伴随着微妙的放松袭上心头,环坐在窗前,突然豁然开朗的笑了起来:虽然不会再见,但我以后大概就真的自由了吧?

说不上是期盼还是恐惧,几天后的某个下午,环就穿了身特意要求的素淡衣服,跟着杀手小姐遮遮掩掩的出门了。

去了趟街口的便利店。

两个人开始还跟做贼一样沿着墙根走——主要是入了戏的环——后来园子发现这行为跟有病一样,所以一巴掌把他拍正常了。

虽说一直以诱拐者自称,但她又没给受害者上手铐脚镣,也没给他注射什么乱七八糟的液体,甚至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说她是诱拐还是非法监|禁啊!

既然没犯法,怂什么?

这次出行的本意,是一个傻白甜,想带另一个傻白甜去街口便利店买点储备粮。

后来,傻白甜一号突然发现自己无所畏惧,所以开始大步向前走,因为嘴馋,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往记忆中知名甜品店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原本时刻谨记提防追杀者的另一个傻白甜,则在见到了炸热狗这等庶民食物之后,也迅速进入了新奇状态,瞬间对街边路口所有他无法理解的庶民设备,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他们就这样手拉着手,兴高采烈的打车去了商店街。

眼见一条街的店铺,站在路口的两个人同时亮起了双眼。

园子:【这个看着就好吃.jpg】

环:【这个东西好神奇,能吃吗.jpg】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样神情严峻的点头:买一个试试看吧!

她俩从午餐时分逛到夜宵开店,等居酒屋门前也开始亮起灯笼时,又结伴租了两身和服,随着拥挤的人流,蹿进了附近社区举办的冬日集会。

须王环仗着人高腿长,端着两个一次性的纸杯子排队领甜酒,最后在热热闹闹的家长里短讨论声中,看了一场因为是住户集资所以办的并不盛大的焰火晚会。

须王环之前喝过酒,不过都是知名的清酒或是红酒,主要目的在于品尝其中的韵味或是特殊口感,品酒的成分大于喝酒。

但这种廉价的甜酒,喝起来和糖水没多大差别,他之前也根本没当回事过,于是在冷的不行【衣服是租的,质量一般】的情况下,越喝越暖和,最后生生把自己喝倒在杀手小姐怀里了。

他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公寓楼顶端炸开了彩色的眼花,身上的布料有些让人不悦的粗糙,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他枕在杀手小姐的大腿上,懒洋洋的捏着已经变了形的一次性纸杯。

临闭上眼睛之前,那位小姐似乎是想来试试他额头额温度,但须王环却很开心的笑了。

太好了。

虽然明天醒来时,可能就会出现了非法出境的飞机上,但是太好了,在离开日本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段时间,他久违的体会到了放松的高兴。

他对这个国家的印象里,总算有了点可以说是彩色的东西了。

金发碧眼的美少年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神色安详的陷入了沉眠。

铃木园子满脸冷漠的丢掉手上的饮料瓶,觉得自己的腿貌似已经麻了。

怎么办,她看着沉睡的美少年,虽然现在好想把他扔了,但是他睡着了真好看唉……

不过腿真麻……不好,连脚都开始麻了……

可是他睡着的样子真好看唉!

铃木园子在两难的境地下犹豫了许久,也跟着睡着了。

须王环第二天清醒时,果然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从柔软的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窗外接连成片的白雪。

退开大门踏上走廊,尽头就是旋转着的楼梯,一楼北侧的壁炉边上,那位叫做铃木的杀手小姐正穿了身宝蓝色的睡衣窝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个巨大的枕头,神色离昏昏欲睡,整个人都被火光映成了温暖的颜色。

在她面前三步开外的地方,一位中年女士正锲而不舍的碎碎念着,环的视线一顿,在案几的另一边看到了他的那位母亲。

“你怎么敢在那种地方睡着,冻感冒就不说了,遇到了劫道的人怎么办?喝醉的时候你连话都说不全,怎么给劫匪开支票保证自己的安全!?”

铃木朋子这十几年来头一次这么生气!

他们要是晚去一步,清晨扫雪的环卫人员就要把这两个叫不醒的孩子送去街道收容处了,大冬天的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没有?

值钱的东西被扒走了还无所谓,园子一个女孩子,被人占便宜了怎么办?

比起铃木朋子气到炸毛还不敢说重话的过激反应,须王静江全程只是淡定的喝着杯中的热茶,然后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须王家的这场战争,是那位老夫人赢了。

或者说,这场战争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须王静江一厢情愿的挣扎,只是到了这一刻,才真的被完全镇压了下去。

须王环站在母亲身后鞠躬道别时,正看到铃木园子抱着枕头从窗口对他招手。

等坐上了家里的车,他才慢慢想到:那位杀手小姐原来并不是杀手,而是差点就变成他未来妻子的人。

而被朋子勒令在大堂烤火的园子抱着一杯热牛奶,不咸不淡的感叹:如果铃木奥多就是放了她鸽子的须王环……

那她一开始分明就没被人放鸽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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