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翠林竹影(1 / 2)
黄仙笑道“五年前见你第一面,还真被你凄楚的说辞给打动了。哈哈,五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
胡媚珠课没有黄仙插科打诨的闲心,怒骂到“你这日本娘们,专躲在角落里干些挖坟掘墓偷尸体的勾当,今儿老娘就送你回地府报到去!”
白媛也申饬到“你这倭国厉鬼,抗战都结束四十年了,你还惦记着复兴你们的满洲国,真是有违天道!”
“行了吧你们,啰嗦!”老太太不耐烦了,伸手从筐子里拿出一捆绳子,绳头上挂着一只骨制的飞爪。萨满姥姥一看,立刻知道这东西不是俗物,这看似普通的牛皮绳子其实是老龙的筋条,而绳头的飞爪则是龙爪骨,这是用三级仙品的龙筋制作的武器,对下级鬼仙来说,无疑是诛仙利器,看来这美子是有备而来。
老太太摇起龙筋,将龙爪抡得呜呜作响,那腿脚也不似刚来时那样迟缓了。胡媚珠才不管她什么龙筋龙爪的,上前就满刺一剑,老太太轻甩龙筋,那龙爪骨飞旋着向胡媚珠扑去,竟沿着她的胳膊飞快缠绕了若干圈,龙爪骨竟然稳稳扣在了胡媚珠肩头,老太太一使力,那爪骨竟然抠进了胡媚珠的肩膀,随着胡媚珠一声惨叫,肩膀顿时鲜血四溢。老太太没有给胡媚珠机会,抖动龙筋回撤龙爪骨,竟然生生抠掉了她肩膀的一大块血肉。罗兰赶紧上前扶住胡媚珠。
胡媚珠失去了战斗力。众人一看老太太根本不是贩夫走卒之辈,顿时谨慎了不少。众仙人只围不打,生怕一不小心毁了自己千百年的修为。老太太哼了一声“胆小的东西,今儿不陪你们玩,三天后我来找你们。害怕的就赶紧跑吧。”说完一个鱼跃上了高墙,翻身出院消失不见了。
“这美子果然不一般,只是她为何不就此除掉我们,还要等三天?”罗兰不解其中含义。
黄仙叹了口气“厉鬼和仙不一样,他们没有肉身,只有附着在其他人身上才能做事。前几日她找来的肉身被老胡给撕了,她临时附身到这老人身上,这个老太太本来就阳衰,靠这幅身板打不下三轮就得气绝。我猜,这鬼东西是去寻觅健壮肉身去了。”
一阵旋风,卷着枯枝败叶袭过,吹散了白庙的香火。众人面对面呆坐,全都发了愁,千年修为的胡媚珠仅仅一个回合就重伤倒地,按照这种打法,三天后的约战萨满姥姥必败无疑。
白庙那边战云密布,而鹿鼎山这边则是鹊跃枝头,红梅报喜。见着几天不见的白菜花,包子十分高兴。忙问姥姥的情况,白菜花笑着说“这避风丹都送去了,该是没问题了。”包子嗔怪白菜花太过心急,只顾着来看自己,把姥姥都丢了。白菜花说“有罗老爷子和黄仙在,药材都齐备了,想是没有问题!”包子听了想着也是个道理,于是想着带花花巡视一下属地,便一袭红装,箭袖团簇,扎盘龙虬髯大带,肩背胜邪剑,在朱武公子和三太子陪同下,带着道姑打扮的白菜花,一行人骑马巡视鹿鼎山。这次外出,再不是阴森诡异的密林和荒草丛生的洞窟荒冢,白雪压盖下的帝王陵寝和王公贵族大墓虽然残破,却别有一番美感。居庙堂之高,当知江湖之远,包子感觉那白雪皑皑的一片黑土地,是那样的灵秀动人。
“包子!你看前面!”白菜花手指前方的玄武湖畔。
包子顺着白菜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玄武湖边旌旗飞舞、皓带飘扬,站立着一片整齐的军阵,士兵分重步兵和轻步兵、弓弩手。重步兵身着锁子甲,手持重盾和长矛,立于前侧,身后是若干排轻步兵,均着紫貂或灰鼠皮缝制的夹袄,戴护心宝镜,手拿利剑,一排排弓弩手头戴皮盔,手持连发弩箭,整个军阵蓄势待发,似风雷滚滚。
“好壮观啊!”包子赞叹“不会又是玄武湖免费放电影吧?”
“将军,正是!今天是乾卦当值,日主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故而展示军阵。”朱武解释道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包子喃喃念到“我们与红龙和美子的大战是否也将到来呢?玄为天,黄为地,龙流的血已覆盖天地,这场战事该多么惨烈呀。唉,还是潜龙勿用的时候最自在呀。”
朱武见包子心事重重,宽慰到“将军阁下是否为红龙的事儿担心?”
“嗯,这东西是个什么存在我目前都不知道,下一把的牌该怎么打呢?”
三太子说“急也没用,那东西早晚要冒出来,到时候见招拆招,对付它就是了。”
包子看着大湖边的壮丽军阵,慨叹道“我要是能有这样一支队伍就好了。”
三太子笑了“现在又不打仗,养这么大的军队得花多少钱呀。”
“将军请看,那阵列前方的人可曾认识?”朱武给包子指点阵列前方的一员将领,身着银盔银甲,身披血红战袍,骑白马,持红缨长矛。包子拿手搭凉棚仔细观瞧“肯定是真实的人,但我不认识。”
“此人就是皇太极呀。”朱武说“当年松锦大战之前,皇太极在鹿鼎山操练兵马,故而我们有幸见到龙颜。”
包子伫立许久,又仔细观摩了皇太极对兵士的操练,严格且有章法,他说“我鹿鼎山如果也有这样一支队伍,就不怕红龙作祟了。“说罢策马而去。
东北女孩都有骑马的天赋,尽管在大房镇骑的少,白菜花却很快掌握了要领。白菜花快马追上包子,说“包子,几天不见,我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包子笑着问白菜花“哪里变了?”
“以前你是很乖的样子,大人说什么你听什么。现在特别有主意,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有点怕你了,你好像不是你了,像那个湖边的皇太极。”
包子笑了“别瞎想了,我还是我,只不过我想留在鹿鼎山里干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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