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那些花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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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那些花儿

李煜杰驾着车疾驰而去后,卜即墨在原地像尊石像一般站了一会儿,继而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石孺译坐上驾驶座,默默地发动了引擎,朝着卜家开去。

跟随卜即墨这几年,石孺译已经基本摸透了总裁的脾性,譬如这个时候,他最好不要出声去打扰总裁,否则,不是他会倒霉,而是总裁会更加不开心。

车子驶出机场之后没一会儿,卜即墨开始拆信。

拆信的时候,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手上,而是目视前方。

直到信纸被他从信封里抽出、展开,他这才缓缓低下头,朝着信纸上看去。

车里没有开灯,光线全依靠路边的灯光,显得有些微弱,但信纸上写满的字还是清晰地刺痛了卜即墨的眼睛。

没有对他的称呼,也没有说什么她离开的原因,更没有说其他具体的事,只有不断重复着的四个字——爱我等我,爱我等我……

卜即墨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我当然爱你,当然会等你,只是无法接受也无法原谅你这般毫无解释的离别。”

石孺译没有回头,却也能感觉到卜即墨在做什么事,听着他大概是将信纸叠好,重新塞进了信封。

之后,卜即墨就再也没有动静。

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石孺译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发现卜即墨的身子歪倒在车后座上,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石孺译认为,总裁一定没有睡着,只是试图以假寐的方式来逃避现实,逃避秦茗离开他的现实。

在石孺译眼里,总裁那是何等内心强大的一个男人,轻易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或摧毁。

一个男人只有真正的被伤透了心,在精神上受了损,才会连累身体受损,变得一蹶不振。

总裁现在若是能像女人一样痛哭一顿,或者仰天咆哮一番,甚至找其他发泄的方式出气,或许这会儿就不会倾倒在车后座上。

很显然,他得了内伤。

心伤了,一切都伤了。

石孺译放缓了开车的速度,想让总裁多睡一会儿,因为一旦从逃避的梦里醒来,又将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一晚,石孺译经历了送命般的飙车,也经历了蜗牛爬般的慢车,但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反而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若是第二次赶去h市的时候,他能够将车开慢一些,或许距离a市就能再近一些,到时候总裁就能将秦茗从机场截下了。

偏偏他跟总裁赶到机场的时候,秦茗所坐的飞机刚刚起飞,可恨就可恨在这里,若是提前十分钟起飞,他也不会自怨自艾。

即便是蜗牛爬行,石孺译也在午夜之前将车子开到了卜家。

想着总裁睡了一个多小时,也该够了,石孺译便回头叫道,“总裁,到了。”

卜即墨没有理会他,像是还在沉睡之中。

石孺译以为,一定是卜即墨不屑理会他,便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最后,石孺译觉得1;148471591054062不能这么等下去,便下车决定将总裁背回去,或者干脆点叫醒最好。

当石孺译打开车门,叫喊了卜即墨几声仍旧不应之后,不经意地碰到了卜即墨的手,石孺译吓得差点跳起来。

卜即墨的手竟然是冰凉的,像是被冰水冻过一样。

石孺译以为是错觉,便碰了碰卜即墨另一只手,也是冰凉的,再碰了碰卜即墨的脸,更是冰冷。

好在卜即墨还是有呼吸的,证明他仍旧活着。

石孺译是男人,所以他知道男人的手温,即便车里开着冷空调,只要人活着,手温都不会冰凉的。

除非男人病了,而且病得突然而重度。

……

秦茗本以为自己在飞机起飞的时候会流泪的,可她却出奇得平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大概是她在潜意识里觉得,再怎么流泪也于事无补,与其去伤怀,不如勇敢地去面对,只要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卜即墨的身边,甚至很有可能抱着他的孩子,她就觉得这种离别也不是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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