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粉身碎骨(1 / 2)
她叫他哥,兴许,是亲哥哥罢?要不然,怎么,彼此年纪都恁大了,毫不知羞,二人真是熟悉罢!他说:大男人,怕羞个甚?!大家,都是男人老狗,不是吗?喜欢我妹妹,可以同我说,想要娶她,简单么,是吧妹妹?妹妹曰:是了是了,你巴不得,我早日嫁出去,是罢?!
阿德心念,看来二人,果真是哥哥妹妹的关系。要不然,哪有恁亲密呢,又打闹又嬉戏的。但是,这时,黄贵英却扬起手,左手的无名指,朝着台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耀眼。他说:出来罢,跟你商讨件事,好吗?关于我妹妹。我等你一个钟头,我看点新闻,顺便,叹口茶。
话毕,他独个儿出去。阿德说:我出去吧?她说:随你啦。还有噢,他说什么,关于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好嘛?!我现儿,可是一心一意喜欢你。哎,女人呀,十五岁的女孩,喜欢男孩的脸蛋儿;二十岁的女生,喜欢男生的气味;二十五岁的女人,喜欢男人的脾气,对!
阿德听到这番言论,不免竖起大拇指来,称赞,你是思想家呀!她说;思想个毬哩?!我是,闲来无事,瞅着小说多了,还是垃圾小说。你出去罢。他穿好衣物,略带羞耻的面容,来面对黄贵英。黄贵英这时,寻来了一个小铁箱,然后解开锁子,将里头的东西,一倒而空。
阿德一瞅,不免大惊!天呀,这是一沓沓人民币呀,沓起来,兴许都有好几万,你说有十万,都不过分!一听这话,阿德不免多多少少起了自卑感。他这时才发觉,原来,女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是天生的。一摸下去,像豆腐一般,像蛋清一样顺滑,可是用银纸保养的。
黄贵英跟他说话的语气,比较随和。并没有说,因为他穿得身光颈靓,所以在这屋内,多出了几分威严,给人家面子瞅瞅。他说:嗐,怎的,你的表真好瞅,几钱?阿德打赢了一个瑞士轻量级的小拳皇后,人家赏识,给他带来了一个浪琴表,一瞅,镀金的,金光闪闪耀眼。
他说:哦,这个啊,打拳打回来的。这时,黄贵英将银纸给梳理了以后,一清点,吐出俩字来,叫阿德惊讶。曰:八万。八万元,可是模特的零花钱呀!模特依旧光着白膀子,偷偷地探出了头,心念,这哥哥,该不会讲我不是吧?她想听,但哥哥将粤语,她是上海人,哎!
她叹气,曰:早叫你学国语!黄贵英曰:我想,既然你能打,是吗?我觉得,咱们可以做大一点。不知,你愿意吗?其实,我告你,我现儿在大陆的生意,做的都几大。但实际上,我不是中国人,我是,美国人。但是,切确说,我还有个国籍,在美国。但在大陆,我有房。
话一出,阿德惊讶,他将自己的底儿,露给了阿德瞅。阿德下意识地摸摸身份证,但是,这时,姑娘一出来,知道他在学香港人讲话,说地名都要用英语。她说:嘁,你以为我就没有美国绿卡呀?!我去年都办好了!阿德惊讶,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来头了呢。
黄贵英说:这么着吧,我有个计划,平凡人一生只有一次,我想,咱们来个鲤鱼跃龙门。我看你拳赛,看了好久,发觉你身子骨挺硬朗。我想,我瞄准了一处银行许久,我寻的,正是退伍兵,最好是特种兵。我看,你挺符合这个条件的。这么着,你帮我,我有法子帮你忙。
阿德瞅着他的俩眼,根本,瞅不出他的情绪,瞅不到他的心机。只觉,这人将犯罪的话语,用俩唇说得十分淡然。仿佛,就好比在说,我准备,去屙一泡屎;我准备,我吐口痰;我准备,去撒一泡尿。净这个意思。一旁的姑娘,直嚷嚷,给阿德宠惯了,他们讲外语,她不悦。
她用上海话讲出:你们这俩赤佬,专门讲我不明的话,有意思么?!要讲学我讲上海话么,塞俩上海包子噎死你们!她蹲下,叉着腿,屙了一泡尿。因为刚刚,阿德抽得猛,现儿她蹲下撒尿时,尿抖,尿水弹道她的足下。好容易,起身,俩腿发麻的,她过去望着二人挺开心。
她说:哎,哥哥,你给的零花钱不够使,你待我好些不成么?!阿德一脸煞白,但是,黄贵英仿佛就愿意瞅着这副模样。因为,这副模样,是无法拒绝的表情。在这处不大不小,约莫八十平米的地,是黄贵英送给模特的。三房一室,不大不小,家具齐全,但是却犹如空洞。
卫民独个儿一人,来到体育馆内。同他来的,还有一人,则是陈铭坚。陈铭坚戴了圈套,同啤酒,以及一包“万宝路”,放在桌子上。他拨号,然后一个搬运工,搬了一提“百威”啤酒上来,席地而放。他给钱,然后同卫民说:开始没?卫民脱下衣物,穿上了一条大裤衩。
绑好了手脚,瞅瞅陈铭坚的身子,看来啊,不止他,仍有六块腹肌,陈铭坚的腹肌已经有了八块。他不服气,朝着窗口外,啐了一口痰水,不知落到哪辆车子上,一声怒吼,他在四楼都能听到一清二楚。没素质!他笑笑,陈铭坚与他同台。陈铭坚曰:听到没,说你没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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