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永失烧尾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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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皇帝择选宰相的事,还是透到了窦参耳朵里。

窦参焦急起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宰相的位子,落在董晋和班宏手中,自己却排在后面,董晋还好,班宏可也是久掌国计的,他要是当了宰相,怕不是要将户部的三司权力全部掌握,自己只能靠边站了。

于是窦参心神不宁,便在宅第里询问爱妾上清如何做。

上清微微叹口气,劝诫窦参说:“圣主连宠臣高岳都没有白麻宣下,肯定是考虑到班资的问题,故而董晋和班宏居明公之前是理所当然的,况且妾身观圣主,绝非和宰相相处和善之类,明公还是不要擅自立于危墙下。”

“上清你这是什么话!”窦参极为不平,“我替朝廷执掌财计,军国大事的费用,哪个不是出自我手?邺侯为相,对我也是赞誉有加,高岳之所以能平羌侥幸成功,也全是靠我丰赡军伍。现在我即不为中书侍郎,便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又有何不可。”

上清就说,你族子窦申最近太过高调,最近家乡平陵又来另外个族子窦荣,他俩和内廷翰林学士,及亲王、藩府交往太深,如让圣主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窦参气闷,便没有理会上清,自己走到正堂角落里的“五兄神龛”里祝祷起来......

次日,窦参忽然又神清气爽,似乎是得到了五兄的首肯指引,在大明宫内径自至政事堂,拜谒了李泌。

“班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李泌得知窦参的来意,捋着胡须说到。

窦参见邺侯的话里有戏,便急忙表态:“请邺侯在陛下前通融,参先前兼领御史台和户部侍郎,对国家财计非常熟悉,现在又在施行差纲法的关键时期,如草草让班宏接手,害怕出了什么纰漏,参个人荣辱是小,唯恐贻害国家大事。”

李泌颔首,但还是劝窦参道:“宰相不比御史中丞,也不比南省侍郎,靠的不单单是才干,更要看能否调理好和人主间的关系。高三和陆九,曾都是相位的人选,但高三久镇地方,而陆九本是翰苑内职,一旦转为这个天下的宰执,角色变了,处事办法不变的话,忤逆到人主的心意,不但仕途,就连性命也堪忧。这句话本山人如今也想对你说,所以你考虑好了没有......”

“必不负圣主和邺侯的期许!”窦参哪里顾得上考虑,就开口对李泌保证。

李泌在心中悠长地叹了口气。

同日,在宣平坊高岳的甲第中,眉州司马也是昭德皇后的哥哥王果,再度优哉游哉地登门来找高岳。

之前高岳力保太子,让王果对他感恩戴德,如今王果再次来,表面上是和高岳叙旧私宴,可实则目的却是和郭锻一样。

区别就是郭锻现在是巡城司判司,来见高岳是见不得光的;但王果身居闲职,他说什么做什么,完全是游移在朝廷的耳目外的。

更可怕的是,以王果的身份,他对宫闱内外的事是颇有了解的。

“我听说了,嗣虢王李则之确实想谋求巡城监司枢密使的职务,在外有曹王皋的举荐,在内有窦参一党的造势,说什么军权不可托付给阉人,应用忠强的宗室。”王果于设亭内,对高岳坦白了情报。

“那李则之上位,对太子有无影响?”高岳故意以“太子”为名目,要从王果口中刺探更多更关键的信息。

王果沉吟下,接着凑近,切切地告诉高岳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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