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良(中)(1 / 2)
龙良对于吐蕃的了解也只限于开疆拓土的朗日松赞,面对松赞干布这个吐蕃的继承人他却知之甚少,因此他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回应.
倒是花怜听到这名字后,立刻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你就是松赞干布?”他问.
“呵.”松赞干布笑了笑,看向花怜:“怎么?先生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龙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一时便觉得此人气量狭隘,正要开口替花怜说话,却不经意间剽见松赞干布眼神中的玩笑之意,这才又闭了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花怜一开始也以为面前这个吐蕃赞普的儿子生气了,结果回头·却看见后者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立时明白过来.
“小子你怎么说话大喘气的.”他语气颇为埋怨的说道.
“哈哈哈哈.”松赞干布大笑起来,随后转身朝着身后的手下说了几句龙良听不懂的话,又回过头来,走到龙良身边,一把搂过他的肩膀,笑道:“今后你我二人可就是兄弟了!”
这可苦了龙良,松赞干布这货上一秒还面无表情,下一秒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热情的让龙良不自在的很.
或许,这就是太后常说的民风剽悍,啊不…民风淳朴吧?
总之,松赞干布那满腔快要溢出来的热情也让龙良暂时忘记了伤痛,开始对今后的吐蕃之行充满期待了.
“看样子你比我要小些.”松赞干布仍然搂着他的肩膀,大咧咧的笑着:“那我就认你做我的弟弟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龙良,脑袋像是要凑到龙良的脸上,搞得龙良尴尬万分,你有事说事,咱俩都是男的,你这是闹哪出?
松赞干布浑然不在意,脸色平缓下来,嘴角微微翘起笑道:“为兄还没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龙良愣住了,松赞干布此刻的言行举止,有些似曾相识.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大哥龙岩,还在王宫里的时候,哥哥也经常像松赞干布这样,眼神里充满兄弟情谊,搂着他的膀子谈天说地.
而如今,他再也见不到哥哥那熟悉的面孔了.
两个月前,哥哥率军与秦军在长平对垒,最终战死在了他乡.
想到此处,龙良的眼角里竟闪现出点点泪花.让松赞干布这个不明所以的家伙顿时手足无措.
“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为兄弄疼你了?”他语无伦次的说道,眸子里饱含歉意.
龙良回过神来,看着松赞干布的反应,不由想笑.
“没事儿.”他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膀子,道:“只不过是想起了往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松赞干布如释重负,这才放下心来.
“你…”龙良看向面前这个异国的兄长,欲言又止,半天才道:“你便叫我小良子吧.”
松赞干部愣了愣,一阵出神,喃喃道:“小…小良…小良子?!”
“松赞兄,咱们赶路吧.”龙良并未发现这个异国汉子的异常,行至马车边道.
松赞干布死命的甩了甩头,又拍了拍脑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龙良:“山路崎岖,马车不便,我们还是骑马下山吧.”他道.
龙文想了想也是,点头回道:“好吧.”
说着,便走上前,一个吐蕃武士从人群中牵出一匹枣红色良驹,将缰绳递到龙良手里.
“小良子,这山路崎岖不好走,还是与为兄共乘一骑安全些,为兄也正好带你看看我吐蕃大好河山的美景.”那松赞干布翻身上马,神情诚恳的提议道.
龙良顿时大惊:“不…不用了吧….”说完便无助的看向花怜,后者两手一摆,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
“这笔账我给你记着!”龙良心中暗暗咒骂道,随即转头看向松赞干布,神秘的笑道:“松赞大兄,小弟会骑马,倒是我那花怜师傅不是很精通,你还是带着他吧.”
“嗯.”松赞干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龙良见状,暗自窃喜,转头走向自己的那匹马,看着花怜懵逼的样子,窃笑不已.
“既如此.”谁知松赞干布话锋一转,指着身下的坐骑道:“我这白驹性子烈,跑起来颠簸不已,老先生怕是受不了.”
“好在队伍中有骑术好手,次仁.”他转头朝那群吐蕃武士唤道.
一个满脸横肉,浑身上下散发出王霸气息的汉子立刻跨着马走了出来,操着一口极其不标准的汉语回道:“次仁在!”
松赞干布努了努嘴,指着花怜道:“这位老先生不会骑马,就交给你了.”
“是!”那名叫次仁的汉子回道.
龙良那个汗啊,心里不禁想着他娘的还有这种操作?
而花怜则是两眼空空,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不…不用劳烦这位壮士了,我自己会骑马…”
然而一个以唱戏为生的优伶如何拗得过高原上的汉子,没两下花怜便被那汉子抱起,生无可恋的被扔在了马上.
“小良子,快来,为兄带你去看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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