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诡异的镜面别墅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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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朝咖啡厅里面看了一眼,恽夜遥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吗?”

“不在。”服务员回答得很干脆,恽夜遥只是看到了一抹身影,于是转身就往咖啡厅里面走进去,反正边上就是打开的窗户,他重新回到店里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就在恽夜遥转身的一刹那,身后咖啡厅的服务员突然之间扑上来,想要勒他的脖子,这时那辆死者躺着的皮卡车驾驶座上,也突然之间挤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害怕,伸手把尸体往边上一推,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就想要开车离开现场。

可是她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跟在他身后的人动作快,车钥匙还没有塞进钥匙孔里,车门就被大力拉开,那女的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因为车门拉开的同时,她也听到了门轴断裂的声音,前车门被反向狠狠砸在了后车上面,连车皮都凹了进去。

“警卫被人从身后袭击,钝器击打导致昏迷,殴打者的力气很大,几乎一下就砸碎了头部的骨头,伤口范围也不小,这三个人之中没有殴打警卫的人。”

谢云蒙一边分析着,一边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假冒的服务员和机场负责人的衣领,想要开车带走尸体的女人被他用手铐铐在皮卡车车门把手上。两个男人的手劲,他都已经试验过了,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力量。

尤其是那个服务员,简直是个软脚虾。谢云蒙这样说的时候,恽夜遥稍稍有些不高兴,因为他的小蒙也总是把他形容为软脚虾。

“好了,小蒙,不要再炫耀你的力气了,把他们交给其他警员吧,你忘了今天你要做什么了吗?”恽夜遥提醒谢云蒙。

刑警先生说:“我可不敢忘,不过,机场发生了凶杀案,虽然不是在我的辖区里,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你能不能给伯伯打个电话去?把我们见面的时间向后推延一点点。”

“难道你早上没有去?”恽夜遥突然之间显得很惊讶,他反问道。

谢云蒙把手里的人交给过来接应的警员,拉着恽夜遥绕到皮卡车后面角落里,才说:“地址是府门大街166号园景别墅区七幢对吧?”

“对啊!”恽夜遥刚刚回答完,突然之间又补上了一句:“你找的是府门大街166号哪个门?”

“什么哪个门?”谢云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恽夜遥白了他一眼,说:“那里有东门,北门和西门三个出入口,我们家是在东门口第一栋,带绿色植被园的房子,如果你走北门的话,还有一个七幢,不过那边的院子里没有种植物,挖了个游泳池。你不会走错了吧?”

“呃……抱歉……”谢云蒙低声道歉。

恽夜遥一下子跳起来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什么?你真的走错了?小蒙,都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明,这下子糟糕了。”

“什么糟糕不糟糕的?我到那里根本就没有遇到人,你跟我说伯伯起得很早,所以我坐了早班飞机,早晨九点钟不到就到别墅区了,可是我反复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出来应答。最后只好回到机场来找你喽。”

颜慕恒说:“这些白色碎屑我觉得像纸屑,但纸张就算再卷得紧密,也不可能将人体捅穿,除非里面包裹了什么东西。所以我想到会不会凶手把纸折成刀具的模样,再在里面塞上硬物,充当凶器使用。纸张只要烧掉就行了,而那些硬物,也许是房子里的某样东西,事后放回原处,不就看不出破绽了吗?”

“按照你这样说的话,你怀疑凶手是被害人的熟人,也许就是住在这个家里的人。”莫海右说。

“对,就是如此,凶手熟悉被害人的习惯,也熟悉这个家里东西的位置,我觉得就算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也一定是有机会经常来玩的人。”颜慕恒说:“他也许一直在跟着被害者学习手工制作,骗取信任,然后从中寻找机会杀人。”

‘一直在和老编剧学习手工制作,骗取信任吗?’楼下的小谢轻轻嘀咕了一句,他的神情看上去更专注了,似乎想到了合适的嫌疑对象。

莫海右走到笔筒前面,他将沾染上鲜血的塑胶手套拉下来,然后用戴着干净手套的手一个一个将纸制铅笔从笔筒中拿出来,握在手心里,突然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将其中一个纸卷递给颜慕恒说:“拆开它。”

“可,可我没有手套。”

“我的黑色手提包边上有,去拿。”

“好。”

颜慕恒匆匆拿了白色手套戴上,然后接过莫海右手中的纸卷,纸卷的一角用胶水粘的很牢,他只能将胶水黏住的地方撕坏,再把纸卷一点一点展开来。

当纸张展开到尽头的时候,一样金属物品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什么?”颜慕恒俯下身捡起来,手里是一枚细长的金属配件,像刀片一样,但与刀片又有些不同。

“这个应该是什么东西上面的配件吧?”颜慕恒问。

看到演员先生仿若换了一个人,付岩也挺好奇的,心里在嘀咕:“不愧是知名演员,刚才还是个吓坏了的目击证人,现在一下子变得比我都犀利起来。”

想归想,付岩嘴上也没闲着,警告王明朗说:“你最好痛快点,不要给我们耍什么花样!”

“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以为恽先生是凶手的帮凶,想要逃跑,所以才……我真的不知道恽先生是警方的人!”王明朗还在急吼吼的为自己辩解,可是恽夜遥已经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他低声问付岩:“这小子恐怕不看到证据不会说实话,怎么办?”

“不光是他,三个人恐怕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一个都不清白。”付岩同样低声回答说:“目前真的机场负责人还没有找到,恐怕也被袭击藏在什么地方了,我们正在机场和周边仔细搜索,希望人还活着。咖啡厅老板去了外地,已经联系过了,他说晚饭后就可以返回。”

“我看得出来,这三个家伙一个都不是惯犯,别看他们嘴上逞强,其实心里防线很弱,过不了多久就会松口的。”付岩的话似乎很有自信。

恽夜遥说:“付警官,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来说,你来观察,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他们一定会有所反应,只要找到正确的方向,调查就可以立即启动。”

“你来说?”付岩不禁瞄了恽夜遥一眼,疑惑地问:“现在案件才刚开始,你能知道些什么?”

“现场告诉我的已经很多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骗局,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把真相掩盖过去,反正现在他们也不会马上开口,让我试一试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最好简短一些,挑重点说。”

“我会尽力的。”

他对小张说:“别瞎猜了,等谢警官回来再说吧。”

“好吧,反正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他们两个安静等待,谢云蒙已经走上了弯弯曲曲的小道,他一边走,一边看着住宅后墙,后墙没有说明特别的地方,就是和陈旧,白色的墙皮剥落很厉害,没有门,窗户都在一层楼高以上,现在是下午,阳光照射在窗户上面,还可以看到一点点房子里的摆设。

小道并不是很长,几分钟之后,谢云蒙走到了尽头,尽头有一扇铁门,铁门偏向一侧,还凹进墙壁里面,从人行道根本看不见。里面传出狗叫声,而且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谢云蒙也不犹豫,伸手敲开了铁门,一个大约50多岁的妇女从里面探出头来,她身上也带着臭味,双手粗糙,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你找谁?”

“阿姨,请问这里有一条小胡同吗?”

谢云蒙的话刚问出口,妇女马上就反问:“你要找那条胡同干什么?”

“那么说你知道胡同在哪里了?”

“是的,我知道,可从来没有人要去那里,因为早就拆掉了,已经没有胡同的样子,现在变成了流浪狗的休息区,都是垃圾。”

“那你能帮我指一下方位吗?”谢云蒙问。

中年妇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早上就有一个人来问过胡同的事情,然后进去了就没有出来,现在你又想干什么?我跟你讲,那条胡同已经和我们收容所区域划归在了一起,里面除了狗和垃圾,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你还要去吗?”

“阿姨,你能描述一下早上来的人长什么样吗?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男人,具体样貌我没看清楚,因为早上忙的要死,谁会注意长什么样呢?我就和他说了一两句话,然后让他自己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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