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朵 我没洗头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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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班族来说,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是件特别开心的事。
星期六晚上,房尔雅冲完凉,对着镜子化了个妆,她摸了摸头发,嗅了嗅,很好,没有味道。
她今天很明智的选择不洗头发,等晚上吃完火锅回来再洗。
经过客厅,房尔雅早前已经和房父说了,今晚不在家里吃饭,去会个同学。
电视里是中央戏剧频道,光鲜艳丽的伶人演一出出五光十色、悲喜交错的故事,房爸爸早早吃完晚餐,舒舒服服坐在沙发里头,咿呀呀地跟着学,这荒腔走板的,调都跑天上去了。
“爸,我走了。”房尔雅在玄关撑着鞋柜,半弯腰地换鞋子。
“好好发展,兴许明年你就结婚了。”房爸爸突然来了这一句。
房尔雅半皱眉头,望向沙发上的老爸,很是不解他的预言,“爸,你说什么呢!就是一个同学。”
“你还骗我呢。”房爸爸也不生气,往外头努努嘴,透过客厅的玻璃窗往外瞧,蝉鸣寂寂的黑色下,这不就是叶至勤的跑车吗?
“去吧,好好玩。”
房尔雅往外走,也知道骗房爸爸不好,还是停下脚步,咬了咬唇,犹犹豫豫的说,“我和他真没有什么,你误会了。”
房爸爸注意力又回到电视上,“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快去吧,小叶可在外头等了半小时了。”
半小时?半小时?他们两明明约的是六点半呀,为了怕自己记错,房尔雅又掏出手机确认了一番。
臭流氓:周六,六点半
小房子:好的。
臭流氓:多带点钱
小房子:。。。
那时,房尔雅又压抑不住自己体内吐槽的洪荒之力,对着手机屏幕挥挥拳头,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对啊,是六点半没错呀!想想还挺难得,叶至勤居然绅士了一把,可惜房尔雅已经看穿了那颗绅士外表下蠢蠢欲动的好色鬼的心,想到这,小房不禁摇了摇头以表感伤。
又帅又有钱,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大色胚!这人设,令人不禁扼腕惋惜。
屈起食指、轻敲褐色的玻璃车窗,车里头的叶至勤降下玻璃,看看了房尔雅,示意她上车。
叶至勤看见坐进来的房尔雅,弯唇一笑,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亮,她今天真好看,碎花的吊带裙搭着黑色的小开衫,长发披肩,发梢打着小卷,像是羞怯的百合花,在黑夜中落落盛开。
房尔雅低头扣安全带,体贴道,“你可以不用那么早来的。”
叶至勤握着方向盘,专心在车流中前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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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盛夏六月,重庆火锅店也是爆满,热气腾腾的蒸汽,火辣辣的红色锅底,偌大的大厅里头,摆满了桌子,坐满了人。
进了大厅,显然气温和气氛比外头还热烈,房尔雅和领座员小姐说,“你好,我在大厅定了位置。”
领座员朝房尔雅旁边的叶至勤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说,“两位跟我来,叶先生定了个包厢,在二楼。”
房尔雅跟上领座员,边爬楼梯边瞪了叶至勤一眼,“为什么要定包厢?很贵的。”
“所以叫你带够钱呀。”叶至勤伸手过来拿她的包。
房尔雅当下反应迅速,扯住包包,紧盯着叶至勤的手,“你干嘛呀你!还要看看我带了多少钱是不是?!饿不死你的啦!”
“放手。”叶至勤也不生气,声音不急不慢。
“……”
还不等叶至勤再重复一遍,房尔雅竟然听话,松开了扯住包包的手。这一句话,虽然平静却气势逼人,妈妈呀,她不禁怀疑起了人生,我怎么这么怂!
“嗯,这就对了。”叶至勤接过她的包包,像一位天生就会帮她拿包的绅士,他不疾不徐往上走,房尔雅就跟在他的身后。
包厢里,叶至勤拿着菜单点菜,房尔雅要来开水烫筷子,把筷子竖在碗里,她分心凑过头来,也跟着看菜单,两人分享一本菜单。
房尔雅头发垂下几缕在肩头,长长的,若有似无的香气送进他的鼻子里,她指使叶至勤道,“点那个虾滑,还要活虾。对了,还要个脑花。”
叶至勤偶尔翻页慢了,她还屈起手肘轻轻撞他,娇声说道,“快点,翻页。”
叶至勤低头笑了笑。
菜上齐了,红火火的汤底,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汽,缥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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