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梦一场爱是一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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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如笑嘻嘻,“对啊,之前你来监狱看姐姐,姐姐告诉你遇见个比骁宠炎还光彩夺目的,就是他。”

她半分娇羞,半分喜悦。

明显,是爱情。

周周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依稀记得周曼如说:要是姐姐答应他,如今可就成你姐夫了!

如果霍梵音没做什么,姐姐会这样笃定?

会这样兴奋?

会这样期冀?

周曼如推推她胳膊,“你怎么发呆?你认识他,觉得怎么样?”

瞧她面红耳赤,若含苞待绽,周周压住心头郁结,“他人很好。”

周曼如撅起一边嘴角,“只有很好?”

周周淡淡‘嗯’一声,“做事有条不紊,很有责任心,也很帅。”

这下,周曼如来了兴致。

“知不知道姐姐怎么认识他的?”

周周目光呆滞,“怎么认识的?”

“那时,我刚到北京,他和一个叫左禾舅的高官去‘岳麓剧院’看歌剧‘唐·帕斯莱特’,我也在表演,一个山西富商要我陪酒,我不从,拉扯中撞了一头血,我求霍梵音救我,山西富商和他发生冲突,拿刀子捅他,我毫不犹豫挡了。”

讪讪看了眼周曼如,周周云淡风轻,“后来呢?”

周曼如羞赧道,“后来啊,我老追着他,你也知道姐姐活泼,一来二回,就熟了。”

周周不禁讽刺,是啊,霍梵音玩的那样肆意,周曼如知性,漂亮,怎么会抗拒?

恍惚间,周曼如抱着她,“他做你姐夫怎么样?”

周周不由神经一紧,模糊着嗓音,“你很爱他?”

周曼如眨眨眼睛,“是啊,但他性子有些古怪,我和他在一起,他车里一直放着根沉红色的绳子,后来,我把绳子拽下来……”

听至此,周周浑身泛冷,兀地打断,“姐姐,我有些困了,明天再说,好嘛?”

周曼如敛着心绪,笑了笑,“你看我,在监狱待的太久,一回来就叽叽喳喳,行了,你睡吧,明天再聊。”

周周蓦然起身,折返回房。

今夜,毫无月色,狂风呼啸,大雨瓢泼。

窗外,凌乱不堪。

周周的心,亦是凌乱不堪。

她和霍梵音相识之初,便知他一路玩来,她不是第一任,也不是最后一任。

即便霍梵音和她姐姐做过?她何须芥蒂?

扪心自问,她嫉妒了。

也,恨死了!

又想,自己以什么立场恨?

什么立场嫉妒?

她是霍梵音的谁?什么都不是!

都不是!

霍梵音,根本不用对她负责。

揪紧被子,她麻溜钻进被窝,“我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一早,她被若有似无的刮蹭弄醒。

睁眸,骁宠炎跪在床边,“醒了?”

他单手摩挲她脸颊,从鼻梁到下颚,从下颚到耳朵。

周周愣愣看着,“你怎么了?”

骁宠炎一脸温和,“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

一时没忍住?

周周眼皮一跳,“宠炎,你今天很不对劲。”

骁宠炎若无其事,“我爸爸和哥哥都被关进监狱,我得找点人帮忙,昨天我有些失控,谢谢你。”

周周僵直脊背,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沉沉的。

“宠炎,以后你可以住这。”

骁宠炎定了片刻,笑笑,“好。”

一夜之间,躁动的少年,收了心火,剥了刺,变的乖顺。

周周心头担忧更盛。

早餐后,骁宠炎匆匆出去,周周问询要不要陪同,他摆摆手,单独往外。

回到客厅,周济盯着女儿纤细的身影,“怎么了?”

周周音调清淡,“我怕宠炎出事,他说出去找人帮忙。”

周济不动声色瞅一眼她微带朦胧的眸子,不语。

周周稍抬眉梢,“爸爸,要不然你找人帮帮他?”

周济低眸注视她,“你不能这样善良,骁宠炎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该学会成熟,再说,爸爸也帮不了,这事是霍军长负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你和他认识,若是可以,问问他。”

“问问他……”

周周弯出一丝嘲弄,想到昨晚周曼如说的事,心如浪涛拍打。

“不问。”

周济眸光静默与她对视,“怎么了?”

周周语声幽幽,“不问就是不问。”

天知道她心里多难受。

她爱霍梵音,毋庸置疑。

周曼如爱霍梵音,同样毋庸置疑。

霍梵音呢?爱谁?

想起霍梵音之前说不爱宋阮芝是因为别的女人,她蜷紧指头。

霍梵音必然最近才知姐姐被关押,且,说这番话也是近几天,难道?

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可,大多女人都爱胡思乱想。

她的思绪,怎能淀下来?

周济唤她,“周周?”

周周偏头。

周济叹息,“你这性子,都是被我惯的,看看,就喜欢目中无人。”

周周偏回头,“对,我就是目中无人。”

恰逢周曼如和方慧从楼上下来。

周曼如温柔道,“周周,爸爸心脏病,你别气他。”

周周眼睛一酸,泪便下来了。

她就是伤心,就是难过。

正好,趁机掩盖了去。

周曼如快了些步子,“哭什么?姐姐说错了,行了?”

这不是叫周周扎心嘛?

这样好的姐姐。

这样窝心的姐姐。

她怎么舍得和她争抢霍梵音?

亲情和爱情二选一,一向是难题。

她搂紧周曼如,“我没事。”

周曼如拍拍她肩膀,“今晚家里设宴款待霍军长,你下午随姐姐买几件衣服,好不好?”

“好!”

此时,他们欲将款待的这位正站在大军区二区政治处二楼。

手中,夹着燃烧的烟,青雾袅袅。

旁边站着左禾舅,“老贼,我来两个时辰,和你在这站一个时辰,你说过几句话?”

霍梵音捋了捋衣袖,“禾舅,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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