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得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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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毫不掩饰的说出他的谷欠望,女人似是一下警醒,一把推开他,随即将一个巴掌毫不客气的甩到他脸上。

这一巴掌如盆凉水,刹时将他谷欠火浇退,但还没有完全退尽,某處还在脹痛,心跳也同刚才一般剧列。他望着女人。不知是愤怒过了头还是什么,女人一语不发,只深湍着气瞪着他。

刚才是他冲動了,可真的是情之所至,他控制不了,不过女人这番过激的反应和恼怒的表情,却是在他懊恼的情绪上又添了几分受伤。

他以为他们的距离在走近,可原来都是他自以为是的臆测。女人还是反感他,只是之前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他舌尖抵了抵被她打的那侧已是火辣辣的脸颊,然后挑起惯常的痞笑,想用这抹不当回事的笑掩住他内心的苦涩与自嘲。不知道自己做到了没有,他不确定。

僵冷的气氛被在不远处草坪上玩耍的小金毛的叫声打破,女人起身,忿然的回了屋子。

还以为美好的夜晚一直能美好下去的。他卸下伪装,任内心的悲哀一点一点漫到脸上,嘴角勾出苦涩的弧度。

他捡起地上的口琴,继续吹奏起刚才未吹完的曲子,可是,再也吹不出刚才那般轻快而充满幸福感的曲调,越吹越悲伤。

之后几天,因为忙于盯南美那批货的事,他成天成夜都在港口的办公室里,但每天早晨都会回别墅给女人做早餐,因为不吃早餐她胃会疼。

他给她做的早餐是不重样的,但都是中餐,女人不太喜欢吃西式的面包三明治什么的,喜欢喝点热粥,吃点虾饺,叉烧包之类的蒸点。粥他都是现熬的,蒸点那些因为不会包,买的超市里现成的,然后蒸一蒸。

做完早餐,他还会去她房间看看她,若见她被子没盖好,他会帮她盖好,再欣赏一会儿她与清醒时妩媚撩人有所不同的,沉静若荷的睡颜,然后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有时,他也会为自己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而觉得可笑。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靠近她而不被她拒绝和厌恶。

不知是因为也忙,还是他做的早餐不合她胃口,有几次她没有吃,但照不到面,他也问不了她,只好随她去。

南美那批货终于安全到港,但是出乎他意料,楼少棠没有随货回来,而是在把货运上船后独自去了机场坐飞机。

他质问私助为何不早点将此事告知他,私助解释他派去盯梢的人被楼少棠耍了,原来楼少棠早就识破,故意和那人玩了个调虎离山之计,等那人意识到的时候,楼少棠早上了飞机,货也在海上了。

他有些猜不透楼少棠的心思,按理他这么做,为的是让国际刑警在海上把货缴了,而他又能成功脱了干系,可现在货却是抵达了海城。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把货丢了。”他冷静的下令。

“什么?”私助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这些货都丢了,快撤。”就在刚才,他突然明白了男人的意图,他是要国际刑警在这里将他人赃并获,让他毫无逃脱的余地。

楼少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够狠!

看他表情阴鸷,眼神是欲要杀人的狠戾,私助不再多问,立刻照办,下令正在点货的手下撤离。可刚说完,一群国际刑警和海城当地警方就全副武装的闯了进来。

他们与警方展开了一场激烈混乱,因为事先没有防备,武器不足,加之人手少,混乱中他左手臂中了枪,手下人也有几个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但好在他们全都身经百战,且都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最后成功突围。

他命其他人先回驻地,蜇伏不动,等待他命令再行事,自己则由私助和另2个手下护送回别墅。

他没想到女人这个时候还没有睡,女人也似是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更疑惑他怎么还带了其他人。

虽然手臂已是痛到令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但他还是绽开抹轻松的笑,问女人怎么还没睡。女人盯着他看,从脸到他在强忍着,但还是不受控的在微微发抖的左手臂,再到他脸,疑惑的表情加剧。

“你怎么了?不舒服?”她问。

他立刻否认,头朝边上的手下偏了下,说和他们还有事要先上楼。说完不给女人再说话的机会,匆忙越过她,上楼去了。

一回房间,私助立刻帮他处理伤口,这边刚把子弹取出,还没来得及包扎,房门就被人敲响了。毫无疑问是女人。他赶紧让手下把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通通收拾掉。

因为他们没开门,女人在门外叫他,听声音有些紧张。他也紧张,害怕被女人知道他受伤,对他身份起疑。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快速稳住心神,伪装出一副冷静无事发生的模样,让手下人去开门。

听女人对手下人说有事找他,他心微微一凛,直觉女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受伤,但转而一想应该不会,因为就算他受伤,女人也是不会来关心他的,她一定是为了别的事。

女人走进房间,不知感觉到了什么,面容渐渐布满狐疑。

为免她继续疑心下去,他交叠起双腿,强忍着剧痛,将受伤的左手放到腿上,展开右臂搭在沙发背上,摆出一副慵懒闲散的姿态,嘴角还牵起惯常的痞笑,“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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