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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款的时候,孔晓光咬着牙,掏出那张存有,即将给厂子工人发工资的银行卡,给李丹刷了卡买金表。两人喜气洋洋的走了出来,四周表店的店员,也都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嘴里也都是说着,什么“进来坐坐”,什么“我这有最新男款要不要看看”总之都想把他俩迎进自家店里,哪怕是不买,只是聊聊天,留个电话也可以。唯独没有再见到“僵尸”店对面的“劳力士女”出来……
李丹和孔晓光两人,带着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出了商场。应该说是李丹从孔晓光身上搜刮下来的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出了商场。此时孔晓光的心情,有点不再是刚才那种,一掷千金只为红颜一笑的想法了。他更多的是在想:怎么样继续拖欠,厂里工人的工资。
这时候两人都有点饿了,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吃完饭,付款的时候,孔晓光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竟然凑不出饭钱来。服务员在一旁看着,也是有点尴尬,毕竟一个带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的人,竟然掏不出一百出头的饭钱。孔晓光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李丹,尴尬的伸出手里的那几十块钱说:“小丹,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啊?我这里就这些钱了。”李丹并没有因为他刚刚给自己花了二十多万,就高看他。猴了孔晓光一眼,伸手将他手里那一把皱巴巴的几十块钱推回去,掏出自己的钱夹,冷冷的说:“饭钱还是我来付吧,你那些留着加油用得了。”服务员接过饭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孔晓光一下,又看见李丹手腕上的那新买的大金表。认为那些大包小包,包装严实,不知是男用还是女用的奢侈品,都是李丹买给这个小白脸的。
孔晓光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忆着。他现在也一点不后悔,当初给李丹买的各种物品。甚至还是认为只要李丹开口要什么,他总是想办法去满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开始蒙蒙的亮了。这个时候他的大脑才释放了要睡觉的信号,身体也现了睡意,他昏昏的睡了过去。
屋内的众服务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唸声。林月见大家各有心思的样子,叹气说:“赵妈,一会儿你给大家发点奖金吧。姐妹们都挺不容易的。”她目光犀利的扫视着大伙,“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到。赵妈,你带大伙去领钱吧,每人发三个月的工资。”
赵芸领着众服务员出去了。剩下林月和牛芳蕊在屋子里出神的发呆,她们都是头一次见到林仕森发疯。她们搞不懂,林仕森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神经了,一点前兆也没有。其实不是没有前兆,在这阵子,林仕森到处去寻访和尚道士,来给他念经打坐,画符捉鬼,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只不过林月她们没有注意到。
林仕森又像早前那样卷缩在床上,战战兢兢地嘀咕。林月看着心痛,她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她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绝对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爸爸忽然“疯了”,如果被人知道了,她晓得这个事情的严重性:首先,公司内必定会出现骚动,在她即将接班的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林仕森的健康出现了巨大的问题。给外界的印象只能有一个,就是林仕森自己要享受清闲的时光。第二,如果外界也知道林仕森疯了,那么,必然会影响到“达万集团”的经营,不仅宾馆会受影响,谁又愿意下榻在一家疯子开的宾馆呢?还有这个不景气的房地产,集团开发的小区入住率本来就不高,要是再被人知道开发商疯了,那么楼盘的销售情况必然会降到冰点以下。
林月顾虑重重地看着她爸爸。这时,牛芳蕊凑过来说:“我在春哥那上班的时候,听过他说过这类病状的,要不咱们问问他去吧!”林月听到牛芳蕊再次把徐小春叫成“春哥”,她心里虽然感到不快,但是,也没空去计较这些,她说:“别闹,现在谁也不能把这事说出去!”牛芳蕊不解的问:“为啥呀?咱们现在要赶紧找大夫才对呀!”林月不唸声。牛芳蕊接着说:“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去给那个严再新抓回来问问,是不是他给下了什么套!”林月鄙夷的看着牛芳蕊,叹气说:“先等等再说,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封锁消息!”她给牛芳蕊讲着为什么要封锁消息的个中缘由。牛芳蕊听了觉得有道理,点头说:“恩,还是姐想得周全。可是,林伯伯的病也不能就这么耽搁了呀,要不咱们还是去跟春哥说一下吧。”林月猴了她一眼,不唸声。
在一楼,赵芸的办公室内,她已经把林月吩咐的事情办妥。她看着大家脸上洋溢着美妙的笑容,心中感叹: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说:“大家觉得老板对咱们如何呀?”众女佣不唸声。赵芸扫视了大家一下,接着说:“对咱们这么好的老板,上哪找去呀。我跟你们说,都给我听好咯,刚发的这个钱你们知道是为啥么?”她看着大家依然不唸声,她拍了下桌子说:“我告诉你们,老板这次生病,你们谁也别给我瞎叨咕出去!明白了吗?”此时,一个女佣连忙说:“明白,明白呀,他就是不发这个奖金,我也是不会说的。”接着又一个女佣跟着说:“是呀,是呀!芸姐你就放心吧,咱们都是多年的老姐妹了,不都知根知底么,这还用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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