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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头发快做完的时候,林月公司的一名员工送来两张电影票。林月又打电话问男方准备的怎么样了,人到哪里了。男方说,在电影院门口等着呢。做完头发,林月看着牛芳蕊说:“真漂亮,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喜欢你的。”牛芳蕊说:“少来恶心我。”
林月开车片刻之间就到了影院。男方见到林月到了,连忙跑上去打招呼。林月说:“张一升先生别来无恙呀,你那天求我给你介绍对象,现在那人就在车里呢。”张一升伸头往车里望去,之见牛芳蕊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下车,神情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非常美丽。林月把电影票递给张一升说:“现在我妹子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人家噢。”说完,她转身把车里的牛芳蕊拉出来,介绍说:“这位是张一升,在机关单位上班,人长得多精神呐,据说喜欢你好久了噢。”这话一说出口,牛芳蕊和张一升两人都无比尴尬,林月看在眼里,笑说:“瞧我真是多嘴呀,还等什么呀,电影要开始了,快去吧,祝你们看得开心!”她目送两人离开,不由的发出一阵坏笑。
张一升出来的时候,穿着内增高鞋,现在站在牛芳蕊面前还是矮上个几厘米,只是他把头发梳的老高,这样一来,这身高的差距就更不明显了。幸亏牛芳蕊不喜欢穿高跟鞋,看他的样子除了瘦点以外,并没有发觉他很矮。
两人进了影院,只见放映厅内黑漆漆的,音乐低沉令人毛骨悚然。牛芳蕊有点害怕,不由得拉住张一升衣袖,小心地跟在后边。放映体内人头拥簇,两人找到座位,刚一坐稳,忽然灯光一闪一闪的,紧跟着“咔咔咔”的声音刺进耳朵,吓得他俩心里一惊。牛芳蕊抓着张一升的胳膊更是紧了一些。这时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这一刻由我来决定,现在是惊恐时间,欢迎大家光临。”话音刚落,灯光亮起,恢复正常。原来这时电影放映的前奏。
此时光线充足,放映厅内的气氛恢复正常。牛芳蕊看到自己紧张的抱着张一升的手臂,难免有所尴尬,她赶忙松开,不好意思的说:“真没想到哇,我表姐她也太坏了,刚才吓死我了。”张一升安慰说:“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牛芳蕊心里一甜,看着张一升的身材瘦小,她问:“你打得过鬼么?”张一升在空中乱挥两拳,说:“我练过好多年跆拳道,打鬼小菜一碟。”牛芳蕊不信,她说:“跆拳道不是踢腿么,你咋笔画胳膊呀?”张一升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放映厅里的灯光慢慢的暗了,室内恢复漆黑。银幕开始出现杂乱的雪花,和嘈杂的嗡嗡声。电影开始放映了,他俩不由得屏住呼吸,吓得小心脏腾腾直跳。片刻之间,银幕上出现一个鬼怪的上半身,它背对着观众好像在啃什么。一瞬间,它猛地扭过头来,露出丑陋的半张脸,它肤色惨白,满嘴是血,紧跟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响彻放映厅。牛芳蕊被吓得“哇”的一声大叫,一头扎进张一升的怀里。此时张一升也被吓得浑身颤抖,他强作镇定,抚摸着牛芳蕊后背,安慰说:“牛姑娘,牛姑娘,这是电影而已,不要怕,有我呢。”他话虽然这么说,然而他早已经别刚才那幕,吓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牛芳蕊偷偷的斜眼瞅了下银幕,见到现在播放的画面还不算是恐怖。她用手整理了下头发,尴尬的说:“真不好意思,张先生我胆小,刚才我被吓到了,还请你别在意。”张一升笑说:“没关系,女孩子都胆小,这很正常。”说完,他拿出手机找牛芳蕊要联系方式。牛芳蕊不假思索很痛快的给了张一升。
银幕里播放着一大群鬼怪伸着双手,蹒跚着追逐前面的保安。他们移动速度缓慢,却表现出抱定决心要把那个保安啃了的态度。画面虽然血腥,已不如开始时候那样惊悚。牛芳蕊虽然没有被吓的一惊一乍,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张一升的手臂,张一升趁机握住她那纤细的手背。他微微抚摸着她的巧手,感受着她的紧张。此情此景他感到很惬意,心里感谢林月给他提供一个这样的机会来和牛芳蕊接触。
张一升觉得牛芳蕊紧张的样子很是可爱,他问:“牛姑娘,你很怕鬼么?”牛芳蕊说:“恩,谁不怕鬼呀。”张一升笑说:“那林月为什么管你叫‘鬼鬼’呢?”牛芳蕊噘嘴说:“她不学好,瞎给我起的外号。”张一升故作认真的说:“书上说,鬼怕光的,咱俩现在合个影吧,闪光灯一闪鬼就吓跑了。”他举着手机,身子欺进牛芳蕊身旁。牛芳蕊看着张一升,说:“真的吗?我是怕鬼,可我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张一升说:“看着镜头。”只听咔嚓一声,手机闪光灯发出刺眼的光芒。周围的观众不是扭头就是侧身,向着他俩,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
牛芳蕊有点不好意思,她说:“影院里不让照相你不知道么?”张一升不唸声,低头翻看照片。牛芳蕊见张一升不理自己,索性也不再说话。过了半响,张一升问:“牛姑娘,你有什么爱好啊?”牛芳蕊说:“我爱好很多,现在正在研究中医。”张一升开玩笑说:“你帮我号号脉吧。”牛芳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影,说:“不用号脉,我知道你肾不好。”她说这话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上次徐小春用张一升为例子,和她讲了很多。她对自己好奇的事物,总是听一次,见一次就能牢牢记住。只是对人情世故这方面上显得有点弱智。张一升听了,心里郁闷。也不知道牛芳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脑瓜子飞快地转着,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清纯少女会说这样的话。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和,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却是惊的他如雷贯耳,振聋发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张一升就这么尴尬着,忽然之间,银幕的镜头一转,一个呲牙咧嘴,面目可怖的鬼怪占据了整个画面。牛芳蕊见那鬼怪的气势恨不得要蹦出银幕来不可,心里又是一惊,“呀”的一声,双手抓紧张一升的肩膀,身子也不住的缩向他身旁。
张一升看牛芳蕊被电影吓得瑟瑟发抖,他左手趁机搂过牛芳蕊肩膀,又悄悄的偷看她,见她没有抵触的情绪。他渐渐放心,胆子也大了起来。张一升不怀好意的望着牛芳蕊,见她脸庞如同春睡海棠一般美丽动人,身形婀娜多姿,皮肤白如凝脂。他越搂越紧,脸也慢慢凑了过去,闻着她幽幽香味。牛芳蕊发觉有点不对劲,扭过头说:“张先生,你这是干嘛呀?”张一升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向牛芳蕊的樱桃红唇亲了过去。牛芳蕊被张一升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愣了半天神,感觉到张一升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乱动,像个蛇一样四处探索。紧跟着她感到他口臭难闻,熏得她难以呼吸。过了半晌牛芳蕊才缓过神来,她挣扎着用尽全力才勉强推开张一升,夺步而逃。
牛芳蕊一边跑,一边抹嘴,自感张一升的口臭太熏人了,恶心的她几次作呕,又吐不出来。此时张一升追了出来,边追边说:“牛姑娘……牛姑娘,你听我说……”牛芳蕊被张一升刚才的举动吓得心慌慌,比刚才看恐怖片还要严重的多。再见他追出来,更是要被吓的魂都要出窍了,她拔腿狂奔,跑了一会儿,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跑到街道拐角,拦了辆出租车像林月家驶去。牛芳蕊在车里不住的抹嘴,嘤嘤的哭泣。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牛芳蕊两行眼泪挂在脸上,却不擦泪水,而是不停的抹嘴,搞不懂她是怎么了,以为精神不正常。那司机有点担心害怕,只见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飞快地驶向目的地。
到了林月家,牛芳蕊直奔洗手间,抓起牙刷抹满牙膏,快速的把刷牙缸接满水,漱了漱口,然后猛的把牙刷塞进嘴里,用力的刷起来。林月没有多少朋友,很孤独。她经常把牛芳蕊接到她家和她作伴解闷。有时候牛芳蕊在林月家一住就是个把月的,所以林月的洗手间有她的洗嗽用品,她还有一间自己的卧室。
牛芳蕊在路上已经给林月打了电话,诉说和张一升看电影的时候被他非礼。此时林月一脸坏笑的出现在洗手间门口,她看着牛芳蕊,笑说:“要仔细地刷刷噢,别留一点死角呀,免得感染发炎呦。”牛芳蕊刷的满嘴泡沫,瞪了林月一眼说:“少来,你欺负我读书少呀,亲嘴不会发炎我是知道的。”林月哈哈大笑,扭头走了。牛芳蕊刷完牙,找到林月,娇嗔的挥舞着粉拳往她身上砸。林月被牛芳蕊从屋子东打到屋子西,再从屋南打到屋北,最后林月倒在床上哈哈笑说:“鬼鬼,好像你感觉很开心呐,打算和张一升继续接触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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