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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徐小春得意的说:“怎么样,千金大小姐现在你还不信么?快让你爸爸要回被骗的钱去吧。”林月有些为难,说:“不管怎么说,我爸他最近睡的确实安稳多了。”徐小春叹气说:“那些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任何一个心理医生都能做到。收费要比你说的什么一个龙的和尚要便宜多了。”
林月觉得徐小春说的有道理,点头说:“也是啊,我看那个和尚也不像是个真和尚,他满脸横肉的,可见肯定没少吃荤。那天咱俩去家里,给我爸爸再表演一番,让他看看你也会飞纸着火,砍木头流血得本事。”徐小春不唸声。
从街道拐角处冒出一个人来,他扯开嗓门就喊:“小春,小春!嘿,那个是谁呀,还挺俊哪,是你新相的对象吧!哈哈哈哈……”徐小春和林月同时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见高志宝正向诊所走来,徐小春对林月说:“这个人你见过么,以前在鬼鬼家的农场上过班。”林月听到高志宝说什么“是你相的新对象吧!”处于一个女人的敏感,她觉得那个“新”字很有文章,她不认为这“新”字是高志宝随口说的。她有些脸红,又有些不高兴,斜着眼,阴阳怪气的对徐小春说:“春哥,你相过几个女的?”徐小春打量了林月一下,不唸声。
林月感觉自己又被徐小春冷落了,气恼地说:“不唸声?我让你不唸声!”她扬手在徐小春肩膀上砸了一拳,见徐小春还是不为所动,“好哇,等着吧,你早晚会在我面前像个哈巴狗似的摇着尾巴叫个不停!我走啦!”徐小春面无表情不唸声,他搞不懂林月的脸色咋就跟翻书似的嗖嗖的换呢,他也不想去想为什么。他站着不动,眼瞅着林月气哄哄的上了她的小跑车,油门一轰,声音震的诊所的玻璃都颤抖。一溜烟滚了。看着远去的林月,徐小春嘀咕说:“这娘儿们,脾气跟汽车尾气一样臭,我招你了?”
高志宝走了过来,笑着说:“没招我。咋了,不高兴?”徐小春说:“老高叔,别往自个身上揽,没说你。我先吃饭。”说完进屋去了。
高志宝和徐小春点头说,吃去吧。紧接着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把周围晒太阳的老头围拢起来,说:“来来来,咱们玩牌,扎金花!咱们玩一块钱起的!都过来,来一把牌吧!”
这帮老头们本来就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剩下的就是天气好去蹲墙根晒太阳,每次出门兜里都装个几十块钱,可是他们总也花不出去。现在忽然冒出个高志宝,还变戏法似的弄来扑克牌,喊着大家一起耍钱,老头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说什么,“好!”,什么,“玩玩牌也不错。”,什么,“我正有此意!”,还有,“好久没玩牌了,来一把就来一把!”
高志宝大喜,做个鬼脸说:“好嘞,来来来,你坐这,你坐这,好,好好,我先发牌噢!”他指挥着老头们一个个地坐定,七八个人围出一个圈来,中心放好一块破木板。大家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那为数不多的压兜钱来,押在木板上。“都押好了吧,好现在发牌噢!”高志宝用一块半拉的转头压住钱,又麻利的发出牌去,他从自己的右手边顺时针派发一圈。三圈过后,拍派发完了,大家有的拿起牌小心的看,生怕被别人偷看去。高志宝右手边的第一家老头,他有着丰富的玩牌经验,他当时没有立即看牌,而是用个小石子把身前的牌压住,一来防止牌被小风刮飞,二来证明自己没有看牌,他打算“闷押”,这样他押一块钱的,别人看了牌的就要押两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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