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妈妈,你是坏人(1 / 2)
第420章 妈妈,你是坏人
车里的时间静止了,外面的时间还在流动。
根本没人能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间救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只蜥蜴道士是怎么做到的,可是是我打开了车窗,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别怕,哪怕有一天,我死了。
我也是爱着你的,小崽子,你们的父亲今后会代替我陪伴着你们。
我想安抚他们,却听到了撕心裂肺般悲恸的哭声,忽然之间我发现我根本安抚不下他们。只能咬牙继续发血煞誓咒,“我甘心成为眼前这位蜥蜴上人的鼎炉……”
“若顾星愿在生下孩子之后,为我等鼎炉,我等必将护她周全生下孩子。”那鬼修的蜥蜴道士冷冽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完。
两边的血迹蒸发,穿透了玻璃,落到了各自的手腕上。
在手腕中央,形成了一道古怪的咒文。
发完这样的誓言,我的心还是颇为紧绷,僵硬的手指头依旧死死的压在那张符箓上。小腹冰冷一片,他哭的要断气了,传达给我的情绪是那般的心碎伤痛。
他很生气也很暴躁:“妈妈,你是坏人。”
“对不起,不要……不要说出去,连你们的父亲都不可以说。你知道吗?在我的心目中,你们……的存在远胜过我的生命。”我掉眼泪了,却只有一滴。
今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坚强的活着。
不为别的,只为能平平安安的把他们都生下来,保护他们周全。
他伸出手来,似乎要将我紧紧抱住,小手却那样短小无法抱住我。眼泪在两个宝宝的眼中仿佛都干涸了一般,只有心如死灰一般的痛楚。
我低着头,想不到安慰的言语。
“虽然你发了誓,不过,要想保住你的孩子还真不是容易的事。”那鬼修道士发完誓以后似乎比我还后悔,郁闷的蹙着眉头,“在你生下来之前,他就会破开你的肚子。杀死他们!到时候……血煞誓咒没法完成,鼎炉,你会害死我的!”
“只要他在孩子出生之前死掉,不就可以了?你就算现在得到我做鼎炉又有什么用,他……他攻入植物园,你们谁能抵挡的了,只有我能帮你们。你们鬼道的老巢,就在植物园里,我说的没错吧……”
“你愿意……帮我们?”它有些错愕。
我使劲点头,“易凌轩要利用我救活冷凝素,我……我当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要他这次能死在植物园里,大家不都得救了?我还知道他的弱点,他身上的婴灵并未被吸收,而是强行压制它们的戾气养着。”
“原来,易凌轩还有这样破绽。”那蜥蜴显然是被老子说动了,双眼泛着光芒,若有所思的说道,“真是……个好办法,只要你能把他引进我们的陷阱里,他铁定就出不来。”
“那你……那你现在……能把我从这个时间放出去了吧?”我哀求的问他,双眼当中充满了无尽的卑微。
只要能救我两个小崽子,哪怕现在敲碎我的膝盖骨。
让我跪着,给这个蜥蜴磕头,我都愿意。
或者拿我的生命作交换,我也都在所不惜。
蜥蜴冷冽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在我耳边耳语了整个祸害凌轩的计划,“就是这些了,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他想利用你,没想到却被你反击了。”
“他……他利用我就算了,我的心早就给他了,若他想要要我的命。我给他不就完事了,我……我也根本不会对他怎么样。”我捂住春,唇角自嘲的扬起,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可他……可他居然敢打我孩子的主意,这一点,我绝不允许!”
那蜥蜴道人看到我逼真的演技,对我警惕的目光渐渐的放松下来,贴在玻璃窗上的那张大脸缓缓的往后挪了些许,“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鼎炉。”
“恩,合作愉快,谢谢你。”我居然对一个要拿我当鼎炉的东西说谢谢,其实当时的心里就想赏它俩耳刮子,狠狠的一脚有多远踹多远。
它离开了,外面的天光恍然间恢复了夕阳西下,雨中迟暮的样子。
没有方才所见的,那般的天色黑暗了,车里的冰冷刺骨的温度也立时回暖了。
就见凌轩手持一把黑伞,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他打开车门对我说道:“好了,雨伞拿到了,跟我进去旅馆吧。”
“恩。”我很乖巧的从车里走出去。
他的眸光在我衣服上被手骨刺破的位置扫了两眼,又警惕的看了一眼车里方才渗水过的车厢地面,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黄纸。
薄唇轻启,问我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呢,也就六七分钟分钟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事呢。”我看了一眼手表,时钟才走到了八点二十一分。
仿佛刚才被困在时间静止的地方,只是一个短暂而又痛苦的幻觉。
他应该通过车里的这些证据,能看穿很多问题,却什么也不多问。牵起我的手领着我走到小旅馆的门口,低声说道:“我问了一下,晚餐只有饽饽,还有粉丝汤。”
“江城特色么,我喜欢。”我回答的很简短,来掩盖心头的新宿。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紧紧的将我搂在怀中,他的怀抱里那般的温暖。却隐藏了深深的沉痛,想将我揉进灵魂中去一样那般的依赖,“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
“并没有,凌轩,你拿个伞而已。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而生气,你把小爷我想的也太小气了点吗?”我经历过了一次生死,却是一次生死之间的绝望,声音平淡而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今天我终于真正领悟到鼎炉的用处,它还可以让另一个女人死而复生。
他低声说道:“但我感觉车里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你没有乖乖听我的话。”
我没回答他,疲惫的将重心转移到了额头,他就这么堵在旅馆门口搂着我的后脑勺不说话。
整个人沉冷无比,唇瓣落在了我头顶的发丝。
他似是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害怕失去一般,指尖似是不经意样触摸到了那只手骨曾经造成的伤口位置。
伤口是愈合了,可是衣服却还是破的。
我却没说话,睁开了眼睛,分心去观察小旅馆里的环境。
里头没有所谓的电灯,只有一盏在风中摇摆的油灯,油灯点燃在小旅馆柜台的位置。柜台前站了个身材袅娜的女子,只是因为灯光太暗,实在看不见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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