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白泽之相(1 / 2)
燕旨被闻人潋气走了以后,拐去了燕玖那里,此时她正要出门去闻人潋那边,燕旨将她拉住,说:
“妹妹,哪个闻人潋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跟他在一块?”
闻人潋的身份的确很特殊,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而闻人潋背后的势力和能力,其他人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少虽然没什么好处,但知道得多肯定没什么好处,她只是笑笑,说:“是我师父,怎么了?”
“你们关系很不一般。”方才花园里的事,她其实也看到了,的确说不清也道不明,若是简单的师徒身份也就罢了,如今他对她的情感也丝毫不避讳,威胁也没有用。燕旨说:“这个人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燕玖笑道:“他不是我的良人,你在说什么呢?我跟他只是师徒!”
燕旨问:“那你不喜欢他吗?没对他存了什么心思吗?”
若说存了什么小心思,燕玖不敢说,这得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假如说起,假如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收她为徒,一步一步将她推上女帝之位,逼着她身边的人去死;假如他们一开始就只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偶尔聊天闲谈,那她一开始喜欢的人就该是他。
可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多假如?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她才对他如此刻骨铭心,每走一步都要时刻将他记在心底,想着他会怎么做,她应该要怎么做,就算从来不在她身边,也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
这一年,她早就甩不去他了,但要说喜欢他,她是喜欢的,不过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喜欢,只是单纯对一个人物形象的喜欢。
既然不是男女之情,就算不得燕旨心中说的那种喜欢,燕玖笑道:“我有心上人的。”
“是谁?”燕旨说。
燕玖心中有无限的苦涩,说:“不能说,说了我怕我保护不了他。”
燕旨不明白,又问:“为什么保护不了他?”
燕玖说:“正如你所说,闻人潋不是常人,我斗不过他,如果我将那人放在光亮的地方,他会被闻人潋害死。从前洛傅叶是这样,爹也是这样。”
燕旨咬着牙,说:“你说爹是被他害死的?”
燕玖说:“间接吧,他布的局,亲手杀死爹的是禹王。”
“不可能!”燕旨几乎丧失了理智,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爱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父亲?悲伤过后,燕旨又问:“妹妹,你一直生活在闻人潋的影子下,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不能说的人,是因为他在这样的黑暗中曾经给过你光明,是吗?”
“是的。”燕玖想起他,仿佛心中的苦涩消失了,他虽然有一张冰山一样的脸,可却是她在乱世奔走中的一抹柔情似水。
她走得太急,不知道燕旨的泪花中含着的笑,那个笑容里,绝不包含着亲情,她恨恨自语:“闻人潋,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硬!我也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喜欢的人一点一点摧残你,看着你爱而不得,痛不欲生。”
燕玖到闻人潋房间的时候,一个宫女正在给他束发,同他以往的惯例一样随便用簪子别了一束在脑后,随意得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个人无论是深宫还是山野,都能将周围的环境带出一点意境来,她看得有些愣,闻人潋已经走过来高高地站在她面前,说:
“跟我出宫,这里太危险了。大祭司和风夜痕的底细我尚未查清楚,如今不适宜同他们硬碰硬。”
燕玖摇头决意不会同他出宫,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师父,你在外面查倒不如我这段时间同风夜痕接触,她总会露出她的底细。”
闻人潋说:“你和燕旨她都见过,她其实已经觉察出另一个人也回来了。”
燕玖问:“什么另一个人?我是那另一个人吗?”
闻人潋说:“当年风夜痕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本来想将两个都送给燕宏虞,可是大祭司派人来劫,最后有一个不知所踪。”
燕玖说:“那又如何?”她心绪有些不宁,她总不能承认她真的是风夜痕的女儿吧?于情于理也都不科学,这就等于她穿越而来不是开外挂,而是被人算计了。
闻人潋说:“那时候是秘密送的,所以没有人知道都发生了什么。若是风夜痕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不会一直与娿拉努对着干了,娿拉努想抱走那个女婴挟制她以夺得昭国的政权。可是这些年来,娿拉努并没有如愿将风夜痕收归为己用,可见你当初并没有落入她手里。所以玖儿,他们到底将你藏在了什么地方?令娿拉努都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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