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辛家庄的八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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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村子安置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官姝来了,只给闻人潋带来了一打银票就销声匿迹了。

这是一个小村子,有银票却没有可以买东西的地方,闻人潋也还是穿着那个叫辛奴的人的衣服,去昭国这一程十分漫长,他们不多耽搁,在将闻人烟雨安置在县城里然后添置了几件简单的物品之后就出发了。

不过这次,燕玖换回了女儿装扮。

以前男儿装扮是为了防身好办事,现在有闻人潋在身边,她也没啥好防备的,反而女儿装穿着心情会变好,尤其是穿着白衣服,置身于万物复苏的山水之间,好像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就想吟诗: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陶渊明《归园田居》)

闻人潋听在了心里,简单作了个评价,道:“还未到三十年,便已对名利之心如此追悔。性本爱自然没有错,可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有人不得已沦为弱肉,有人妄想成为强食。”

燕玖说:“还有一种人,他不是弱肉也不是强食。”

他存在于天地间搅弄局势,无人能让他成为弱肉,也不喜强食别人。这个人,便是闻人潋。她回头看闻人潋的时候,只看到他静静的微笑,在马背上举止利落潇洒,眼角还有一丝狡黠,发带随风而飘,随意得让人想打个哈欠。

燕玖问:“师父呢?也用一首诗来形容自己?”

闻人潋说:“形容自己是在了解自己的前提下,可正如你不了解我一样,我也不大了解我自己。你说,这诗我要如何作?”

燕玖想了想,说:“那便念一句你喜欢的诗……好吧就算你没有喜欢的诗,也来一句你印象比较深刻的,能记到现在的。”

这就是心理学的一部分,印象最深刻的那句往往能引起心中的共鸣,那便是那个人的性情。闻人潋说: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修《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这一路,燕玖也没怎么再说话了,就顾着研究这首诗的意境了,她觉得也许能从这首诗了解了闻人潋的情怀,接而了解他的做事风格,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应当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正说着,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暗器,燕玖警惕将头一偏,暗器在飞翔闻人潋的时候,被他随手弹起的一片叶子击落,“叮”的一声,连同燕玖都能感觉得到迎面而来的气浪。暗器落下,刚好就落到了闻人潋的手里,他随意瞥了一眼,丢给了燕玖,说:

“这些天一路走来也遇到了不少刺杀者,终于来了一个大家伙,猜猜出自哪家。”

燕玖将那把菱形的暗器拿在手里全方位看了一眼,只不过手掌那么长,做工却很精致,暗器的手柄还刻着一个累死一个人脸状的图案,说:

“蜀中,唐门?”

闻人潋简直要被气死,他问:“唐门是什么?”

燕玖自顾自扫盲,说:“唐门是一个精通机关暗器的大家族,这样巧妙又精致的暗器,估计也只有唐门能做得出来。”

“我知道了,唐门是你在话本子里听说的门派。”闻人潋揉了揉眉心,随手掏出了腰间的短笛,吹响了一支旋律,旋律很是刺耳,惹得燕玖的耳朵很疼,她不得已捂住,只见闻人潋的跟前飘落的几片竹叶都已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象四周飞去,没多久便听见了一声惨叫,闻人潋这才放下笛子,说:“抓住了一个,逃了两个。”

燕玖下马,跑到那个从树上摔下来的人身边扶了他一把,人还没死,一片竹叶插在他的胸口上,一滴血都没渗出来,看他的衣服应当是一种有门派特色的统一着装,闻人潋走过来看了一眼,说:

“唐门?!”

那刺客说:“涂罗门。”

闻人潋打趣地拍拍燕玖的肩膀,说:“还是猜对了一个字的。”

燕玖尴尬地笑了声,也打趣地拍了拍那刺客的肩膀,说:“兄弟,回去告诉你们的头,我们不是你们要追杀的人,我们就是一对江湖乱窜的闲云野鹤,再把心思浪费在我们身上,你们要追的人可要走远了。”

那刺客只灰溜溜地走了,虽然胸口插着一片竹叶,但也够疼的,他还不敢贸然拔出来。

燕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和闻人潋一同上了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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