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又见王家(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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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冲车内唤了声三太太,车窗帘拉开,露出一个美艳但冰冷的女子面孔。

火小邪心中一震,赶忙避开车内女子的眼神,原来车内坐着的,正是王家大院王兴的三姨太青红!而车旁两个青衣女子,就是三姨太的随身丫环青苗和青柳!青柳和青红两个丫头,火小邪记不清长相,但三姨太,火小邪曾经与她打过多个照面,还与她在地下密室中独处过许久,见到她各种神态,记忆颇深,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潘子见不止一个美女,而是二个小美女一个大美女,简直乐开了花,这时候就算拿棍子打他,他都不会舍得离开。

王镖头赶忙说道:“三太太,就是这两个人,你看行不?”

三姨太扫了几眼火小邪、潘子,却更多地看了几眼黑风,冷冷地哼了声:“这狗不错!就是看着憨傻了点!王镖头,你留着他们吧!”

三姨太说完便把车窗帘放下,再不打量火小邪等人。

车队滚滚前行,片刻不停。

王镖头将火小邪、潘子介绍给马队中后部的一个名叫刘大山的镖师,吩咐了几句,就又赶到队伍前面去了。

刘大山手下正缺人推车扶马,见火小邪、潘子这两个精壮的小子来了,喜不自胜,很快便安排好火小邪、潘子两人,随着队伍前行,这就算让火小邪、潘子入了伙。

原来火小邪一见这队人马到来近前,便看到打头的王镖头、赵镖头胸口绣着“金玉祥”三字,正是山西王家大院的商号标志!火小邪见了“金玉祥”,便如同回到了山西,回到了王家大院,回到了火门三关,不禁心中万般感慨,就算赵镖头他们不说帮工的事情,火小邪都会跟他们一路,看会不会碰到王家大院里的熟人。倒不是火小邪有什么目的,他只是不由自主地决定这样去做。

出人意料的是,这队王家的人马中,居然有情陷神秘人的三姨太,以及丫环青苗、青柳在内!三姨太怎么会到了广东?她不是深居浅出吗?难道曾经是青帮帮主的三姨太重出江湖了?

火小邪虽说心里有无数疑问,却没有说出来。潘子一路上喜不自胜,一直不停地在火小邪耳边嘀咕那两个丫头和太太漂亮,有空要一定去结识一下,能闻闻她们身上的味,他都心满意足。

火小邪拿潘子一点办法没有,只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由着他说个没完。

这队人马一路再没有停下来,一直走到太阳西沉,天即将黑透了,才算到了一处驿站客店,停了下来。

显然这个驿站的老板和领头的赵镖头、王镖头他们熟识,跑前跑后地张罗着,安排着车辆马匹进入院内。三姨太、青苗、青柳三人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店中休息。

赵镖头、王镖头他们招呼着伙计,将无数沉甸甸的货物从车上卸下来,放入地下仓库中,这时候火小邪、潘子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要找帮工,再来十人也不嫌多。

忙碌了许久,才算把所有货物归置停当,众人无不累得一身臭汗。

刘大山招呼火小邪、潘子,让他们带着狗,随众人一起到旁边水塘洗漱一下。刘大山这个人老实本分,没什么心眼,对火小邪、潘子算是客气,给他们取了两套衣服,让他们洗完以后换上。

一群人跑到水塘边,脱光了衣服,扑通扑通跳了进去,好不快活。

火小邪、潘子边搓泥边不断与刘大山闲聊,刘大山说话不多,挤牙膏似的问出这马队的情况。原来这支马队就是王家大院所属,他们从山西出来,走河南,过安徽,经福建,入广东,目的地乃是广州,足足绕了中国一个大圈,已经在路上花了半年多的光景。他们之所以这样折腾,是因为王家生意做得极大,商号几乎遍布全国,各省都有货物要打点运送。

其实火小邪、潘子尚不清楚,三姨太、刘大山他们的商队规模有近一百七八十号人,九十多辆车马,佩枪一百支,刀剑棍棒更是无数,就算如此,这在全国来说,仍不是最大的。当时的商队,有的规模能达到近千人,浩浩荡荡,装备精良,实力之强足以荡清一支百余人的土匪队伍。

虽说二十年代已通火车、轮船,载重汽车也算常见,但军阀割据,战乱不休,一火车皮货物没等拉到目的地,可能就踪迹全无,所以要是在山西境内,用火车、汽车运送一下还行,跨省贩运货物,大多数商家还是采用较为原始的马队方式。王家这种大商家有时候也会与其他商户共组一只千人规模的大商队,风险共担。

这些商队马帮,不是很怕明抢的土匪,他们最怕的是三种东西,一是败兵,二是瘟疫,还有一种就是盗贼,其中又以怕盗贼为最。败兵、瘟疫可躲,盗贼最为难防,而且盗贼识货,专门偷钱财和贵重的物品,神出鬼没,难觅踪迹,若是防贼防得不好,被偷个倾家荡产、血本无归都有可能。

另外赵镖头、王镖头他们愿意接纳火小邪、潘子、黑风,确实是因为他们人丁短缺,他们在鄂豫皖交界一带,遇上流寇,死伤了不少人,在福建境内又遇伤寒,病倒了一大批,本重新雇了一批人,进入广东境内,这批人又嫌工钱少,出力多,闹事不干跑了。加之广东道上恶贼大盗最多,不多添置些精干的人手是不行的,所以沿路一直不停地招帮工,火小邪、潘子,算是他们碰到最好的一类——北方人,流浪汉,年轻力壮,肢体健全,不呆不傻。

这帮臭男人正闹哄哄地在水塘中洗澡,就听到岸边一声娇呼:“刘大山!在不在!”

众人转头看去,正是三姨太的丫环青苗,她看到水塘中这么多男人赤身裸体,强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耳根子还是羞得通红,根本不敢正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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