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开爱的日子(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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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慎宽,你疯了?”纪南方终于想起来躲闪,避过他这一拳。叶慎宽更觉得火上浇油,直扑上来:“你才是疯了!你连守守都欺负,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还是不是人?!”

两个男人都气急败坏,厮打起来,撞在沙发上,然后轰然翻倒。守守扑上去想要拉开他们:“别打了大哥!”

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在地上扭打,纪南方心存顾忌,顿时落了下风。叶慎宽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眼睛都快迸出血来:“你这混蛋!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对守守!”

守守扑上来拉他的胳膊:“大哥!你放手!你要掐死他了!大哥你放手!”

叶慎宽像只发狂的狮子,一下子把守守掀到一边去了,纪南方趁机翻身,压住他的胳膊:“叶慎宽你冷静点!”

叶慎宽咆哮着将他掀翻,撞在茶几上,茶几滑出老远,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你这个禽兽!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再次扼住纪南方的喉咙。守守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急中生智放声大叫:“大哥!你别打了!我跟纪南方一直在谈恋爱!”

两个男人骤然静下来,气吁吁瞪着对方,却保持着扭住对方的姿势,屋子里只听得到他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

最后纪南方先撒了手,叶慎宽却没有动,依旧紧紧压着纪南方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你跟守守谈恋爱?”

纪南方苦笑了一下,叶慎宽眼锋一锐,手上立时加劲,狂怒:“你也配跟守守谈恋爱?你这个花花公子!你凭什么这样对守守?她还是个小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纪南方脱口说:“我是真心对她。”

谁知叶慎宽依旧恶狠狠一拳挥下:“你有什么真心?!你这个口蜜腹剑的东西!守守还是个小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守守拼命拉叶慎宽:“大哥!别打了!大哥……”

不知为什么,纪南方这次却不躲闪了,任凭他拳打脚踢。守守见叶慎宽毫不留情,一拳比一拳狠,只怕真要闹出人命来,急得快要哭了:“大哥!大哥!”

叶慎宽筋疲力尽,终于放开了手,恶狠狠地说:“纪南方,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拽起守守:“跟我走!”

守守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往外走,急得叫:“哥,你让我换件衣服。”

叶慎宽也是气昏了头,看看她身上的睡衣,终于松手放开她。守守却几步跑回纪南方身边,蹲下来看他鼻青脸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不由得惶急:“纪南方!纪南方你没事吧?”

他动弹了一下:“死不了。”

叶慎宽大怒,几步走回来拖起守守,一把又揪住纪南方的衣襟:“你还敢跟她说话!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揍死你!”

“你揍吧!”纪南方竟然咧开嘴笑了笑,满不在乎,“反正我跟守守在谈恋爱,不仅在谈恋爱,我还要跟她结婚。你要怎么揍就怎么揍,随便你!”

叶大公子一时竟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转过念头来,抓着纪南方的衣襟:“你要敢不娶守守,我再揍死你!”

他突然转了180度的弯,纪南方不由得“嘿嘿”地笑起来。叶慎宽本来怒不可遏,看到他鼻青脸肿还笑得这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气终于渐渐平了,再瞧瞧纪南方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真被自己打重了,于是将他拉起来:“还装什么死?”

纪南方被触到伤处,疼得直吸气:“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

这声“大哥”叫得恰到好处,叶慎宽想想从此趾高气扬的纪三要叫自己大哥,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一张脸却仍旧板着:“这是轻的,你要敢对守守不好,你就等着吧。”一扭头却看到守守跑进了卧室,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愣着干吗?”叶慎宽立刻提醒未来的妹夫,“快进去哄哄啊!”

见纪南方不动,叶慎宽只是恨铁不成钢:“平常你不挺能哄女孩子吗?快去说两句好听的,别让守守哭。要不我先走,省得守守觉得难为情。”走出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又对纪南方说,“过两天我再跟你算账!”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说走就走了,还把大门都替他们关上了。

守守伏在床上没有动,纪南方想上次亲了她就哭成那样,这次祸闯大了,还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想了又想,才低声说:“守守,别睡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都快十二点了。”

守守本来没有哭,只是出了身密密的汗,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纪南方于是胆子大了点,凑近了说:“要不你打我吧?打我一顿怎么样?”

守守只觉得烦,他偏偏还真凑过来:“反正我刚才被你哥揍了,你要打就一块儿来,省得我刚把伤养好,你又想起来要动手。”

守守觉得他这样嘻皮笑脸,实在可恶到了极点,翻过身来就将他一推:“你给我走开!”

这一掌正好推在他鼻梁上,他鼻梁本来就是青的,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捂着鼻子:“你还真打?”

她伸腿又踹了他一脚:“叫你走开!”

他死皮赖脸:“你哥刚才把我打重了,我都有内伤了,走不动了。”

守守认真生起气来:“是吗?你哪儿有内伤了?”

“你先看看我这外伤,”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内伤哪能看出来,你看我这外伤就知道我内伤不轻了。”

叶慎宽下手还真没留情,他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还有她指甲抓伤的长印子。她模糊记起一点昨天晚上的情形,脸上顿时发热,突然又把他踹了一脚:“你走开!”

他没有走开,反而把她搂进怀里,她挣扎得像只在水塘里扑腾的小鸭子,但他力气很大,把她箍住了,他低下头说:“守守,我们结婚吧。”

守守蒙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他似乎也有点蒙,过了会儿才说:“我们当然要结婚,不然我怎么跟你们家交代!”

守守狠狠又踹了他一脚:“你去死!”

这是她能骂出来的最狠的话了,从小她被管得太严,连骂人都找不出来更难听的词。

“守守……”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跟我结婚吧,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你父母一定会放心的。”

结婚?

南加州的太阳似乎还刺目地闪耀在眼前。易长宁乌黑的眼珠隔着显示器看着她,微蕴着一点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他了。

他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娶她了。

那么这辈子她嫁给谁,还不都是一样?

是的,她反正迟早要嫁给别人,因为易长宁已经结婚了。

心灰了,于是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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