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忘记我,或只记住我,只是我(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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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贴上去,冲着那个破了的伤口再次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次呢?”

“还不够。”

他一把抱起我向着里屋走去。

我与他的身体像是已经饥饿许久的小兽终于见到了食物,彼此纠缠在一起,一点点吞没对方。

“有事打我电话。”

“好。”

“那我去公司了。”

“嗯。”

“晚上见。”他又道,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等下。”我奔上前,指了指他的领带,“乱了,我重新把它打好。”

他说:“好。”

我细心地打着领带,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不催,我也不急,仍是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把它系好,最后我拉着领带的尾端一个使劲,它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一直这样,那脖子下的脉动就会停止,但他没有阻止我,他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有开口让我松开,什么都没说。

最后我一笑,手松了开来。

“秦子阳,祝你订婚愉快。”

“谢谢。”

他说完,转身,门再次关上。我没有去现场,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整整听了一天。

晚上,我抱着被子在床上躺着,眼睛睁着,望着天花板。

到了凌晨三点,大门传来声响,秦子阳走了进来,他那亮如星辰的眼正好对上我的。

“怎么还没睡?”

“没了你的体温睡不着。”

他笑着把衣服解开走了过来,上了床,揽住我。

“你的手真冰。”我说。

“这是夏天。”他道。

“呵呵,是吗?都夏天了。”

他没接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拿过他的手,仔细地看了又看。

“在找什么呢?”他问。

“你手上的戒指。”

“被我拿掉了。”他说。

“刚订婚就拿掉?”

“嗯,怕你看了心里不舒服。”

“原来你还知道我心里会不舒服呢。其实没必要,真的,打从你告诉我你们要订婚起我就没舒畅过,一个戒指早就是无所谓的事了。”

“我很抱歉。”

“不用解释,我说了,秦子阳不需要对苏念锦解释,我懂。若是我爸妈进里面了,我估计我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去把他们弄出来。婚姻算什么啊,什么都不算。”

“我们将来会结婚。”他肯定地说。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一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到时候会想要嫁给你?”我冷笑着问,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

“真是秦子阳式的说话方式,不错,以前的那个秦少又回来了。”

然后我们开始接吻。在他与别的女人的订婚之夜,我特别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虽然早上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不够,太过草率,如今夜色深重,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其他女人的味道,淡淡的茉莉香,我是从来不用这个味道的香水的,即使知道以前的秦子阳从来都只喜欢这味道的香水,我也不用。要不然就忘记我,要记就只记住我,只是我,就连味道也是。

所以我喜欢用玫瑰香,味道很重的玫瑰。我说口味重了好,口味重些你们这些男人才能记住。

这个时候秦子阳就会笑我,说我真是个妖精,只有妖精才会想方设法地勾引男人。

“我不勾引男人,我只勾引秦子阳。”

他的眼中就冒着光火。再次睁开眼时,我躺在香艳的大床上。

床很大,是从美国进口回来的,办事的时候弹性刚好,又够宽,在上面撒上一些玫瑰花瓣,有着意想不到的情趣。

“我去洗个澡。”他说。

“不用,就这样。”我把他按了回去。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你在看什么?”不习惯多想,也不想再去多费脑筋,我边吻着他边问。

“在看你,突然发现看不够你。”

“这话听起来真甜,说得也真顺畅,你对多少个人这样说过?”我用吻堵住他的嘴,然后起身,食指轻轻贴在他那张适合接吻的唇上,“嘘——别说,让我来猜猜。”

“十个?”我摇头,“不对,怎么可能就只十个女人呢?”

“二十个?”我又摇了摇头,“也不对,秦少的女人多到岂止是二十个!”

“三十个?”

“四十个?”

……

我说的数字一次比一次大。

秦子阳最后干脆用吻封住我的嘴,一个翻身,把我牢牢压在身子底下。

最后他说:“就一个。”

我痴痴地笑了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谎话,这谎话我也喜欢。

那天之后秦子阳就消失了一段日子,看日历上的日期,足足有13天,接近两周。

呵,我记得还真是清楚,也许是太闲的缘故。

就在这时,程姗给我打电话,说她来北京了,让我去接她。

我有些惊讶,但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办事果然够速度。

我到了机场,刚要给她一个拥抱,却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眼圈通红地说:“苏念锦,你就非得这样被他糟蹋不可吗?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我摸了摸脸颊,感觉到那上面火辣辣的,但这次我很平静。

“程姗,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的感受。我只想对你说,是我朋友就要相信我,我会让自己过得很好,这是我答应你的。”

“什么叫很好?现在这样就叫很好?”她问。在喧闹的机场里,她的高分贝也被淹没下去。

“是啊,挺好的。”我没心没肺地说。

她气得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她说:“你没药可救了,就是个神经病,我不跟神经病说话。”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面前,依然很平静。

一直到进了家门,消失很久的秦子阳穿着一身家居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出去了?”

“嗯。”

“你脸怎么了?”

他站起来向我走来。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谁打的?”他扳着我的脸细细看了看。

“真没谁,我有点累了。”

“她找人打的你?”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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