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1 / 2)
显然白衣并没有来得及阻止慕染,等到她赶到的时候,慕染已经奄奄一息,说不出一句话来,白衣心下焦虑,正在想着能不能在最后一刻拿到慕染体内的贤者之石,不想阿洛却是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阿洛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戾神色,他看着白衣,杀气腾腾,面无表情,“你们两兄妹可真是有良心,好好的一个丫头,竟然被你们害成了这般模样。”
阿洛幽幽开口,此时的慕染脸色惨白,双眸紧闭,早已失去了平日里活泼可爱的模样,便是一向没有什么感情的白衣看在眼里,心下也是微微的动容,然而这并不表示她之前决定的事情,自己这会子是要放弃的,白衣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阿洛,目光也同眼前这家伙如出一辙,白衣冷笑一声,是不由分说见神杀神的神情,“阿洛,难不成你也同楚河一般傻,看着上古毁于一旦,若你是个聪明人,这会子便不敢拦我。”
白衣此时的神情已经很是可怕,她便是这般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阿洛,只是阿洛似乎比白衣还要无动于衷,他沉思片刻,只是眼神忽然变得愈发笃定,他看着白衣,像是白衣若是再靠近慕染一步,他便丝毫再不留情面,“比起眼睁睁看着上古崩塌,我更在意的还是慕染的性命。”
“呵,你若是拦着我,你以为慕染就不会死么,让开!”白衣目光盯着阿洛,看着阿洛面上复杂的神情,她再幽幽缓和了语气,“阿洛,慕染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看着她出事,或许我有就她的法子!”
白衣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是楚楚可怜起来,她一向是有着这般伪装自己的本事,否则如今也不会站在这样的位子上,她一向是有着这般蛊惑人心的本事。
然而阿洛到底是阿洛,他此时看着白衣这般神情,也不过是无动于衷罢了,他冷冷地道,不近人情,“白衣,你是觉得你的术法同我相当还是比我厉害,你以为你这般三脚猫的功夫对我有用么?”阿洛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嘲讽显而易见,看得白衣这时候忽然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白衣这才惊觉起来,她看着阿洛,只是这时候的神情同方才不同,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知晓阿洛的来历,都说阿洛是洛家的人,只是洛家人一向有名有姓,而这个阿洛,他真正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晓,就是楚天云也不知道,而阿洛呢,他一直以来都自称自己叫做阿洛,可是哪有人叫这样的名字的?这样的一个人,既不是洛家的家主,也不知道他在洛家的辈分,然而洛家的规矩向来也严苛,这个人似乎从来都是云游四海,在他们楚家的地界更是一待就是数年,只是从来没有其它洛家的人来这里,或是寻他,或是为了其它的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传说中的洛家人,既然如此,这个阿洛究竟是谁?白衣这般想来,警觉的目光之中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阿洛平日里的天真无邪之下往往藏着笑里藏刀,而白衣此时瞧着阿洛这般面容,才发现这般模样的阿洛更是尤其的可怕,她有些颤颤,她想要问阿洛究竟谁,只是这个时候瞪大了眼睛,才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白衣根本就不知晓如何是好,却是已经动弹不得了。
白衣不明白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阿洛,才明白自己一直同楚河为敌,如今看来,这个阿洛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更何况如今她更是不知晓阿洛究竟要干什么,他究竟是楚河的人,还是独树一帜,白衣什么都不知道。
而白衣虽说这般模样,她不能多说一句话,阿鲁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白衣心中所想一般,他咧着嘴吧,灿烂一笑,虽说那样的笑容看上却令人是发颤,阿洛只是轻叹一声,然后便是幽幽开口,“这些年我一直待在你们楚家的地界,不过是一直以为我同慕染这孩子有些投缘罢了,没想到这个丫头没有什么心机,却是这般可怜,反倒是被你们这般玩弄鼓掌之中......”
想到这里,阿洛又是沉沉地叹息一声,她第一眼看见慕染的时候便发现了慕染身上的端倪,只是同慕染一块相处许久之后,又同楚河以及楚天云打过了交道,阿洛才明白慕染的身世,她虽说被楚家的众人这般喜爱着,又没有楚家严苛家规的束缚,只是阿萝明白,想来慕染自一出生就已经被出嫁所设计,他无法确定这件事情同楚河有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能肯定的是,这件事情同楚天云是脱不了干系的,阿洛心下感慨慕染的悲惨遭遇,这些年一直想尽办法地帮着慕染,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楚天云竟然如此笃定地要将自己的女儿作为引子,如今慕染变成了这般模样,可以说是一切都是楚天云的错,而他最终也是没有办法将贤者之石逼出慕染的体内,想到这里,阿洛目光露出沉痛的神色,他便是这般看着慕染,看着面色惨白的慕染,终究不过是沉沉叹息一声,“白衣,若是你还有一点良知,便让慕染这般睡去,再也不要醒来,上古崩塌如何,楚家毁于一旦又如何,我要救的,不过是慕染罢了。你以为你害了楚家如此,害了上古如此,你能够逃脱,呵,这不过都是天命罢了,天命来了,谁也逃不过。”
阿洛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森森然,看得白衣在那个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其实并不能够明白阿洛的意思,只是看着阿洛这般阴沉沉的样子,便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果然阿洛看着白衣这般神情,又是长叹一声,“天道好轮回,若是上古崩塌,你以为你只是跟着上古毁于一旦这般简单?天道不会绕过你,天命更是如此,若我是你,只怕我如今只会多行善事,未日后少受些惩罚。”
阿洛这般沉沉说来,说得白衣却是顷刻之间脸色发青,他不明白阿洛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的意思又是再显而易见的,若是以前,白衣自然不相信这般天命之说,不过是她一向觉得命由天定,只是人定胜天,所以她才会处心积虑地同楚家同上古作对,如今阿洛既然这般说来,白衣明白阿洛一向不会说些夸张的话,只要是他说的,没有什么不会实现的,一想到如此,一想到日后她会付出的代价,白衣此时的面色已然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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