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信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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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小子怎么回事,起来打饭啊……帮财神也打上……”王东海一边拖着鞋子下床,一边说道。

曾强也起来拿了饭碗走到门边,只有陆建民躺在那里没有动。

陆鸣好像这才明白王东海的意思是让他替财神打饭,赶紧一翻身下了床,壁柜里除了他自己那个特大碗之外,剩下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碗,不用说应该是财神的餐具了。

王东海和曾强分别从门上的小窗口打了饭回来,陆鸣顺便瞥了一眼,只见他们碗里竟然是香喷喷的红烧鸡块和白米饭,口水差点掉出来。

陆鸣把财神的红烧鸡块和一碗米饭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的时候,心里还直担心几个人的剩饭没法填饱自己的肚子,一边还埋怨王东海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想必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饭量。

“五号,动作快点……”忽然,只听外面打饭的人大声催促道。

陆鸣一愣,随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尽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还是走过去拿起自己那个“小盆子”一般的大海碗,带着颤抖的心从小窗口伸了出去,结果,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端进来的时候,碗里同样是香喷喷的红烧鸡块和白米饭。

陆鸣瞥了三个人一眼,只见他们都埋头吃饭,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既兴奋又尴尬的神情。说实话,他虽然穷,可也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如果靠着自己手脚勤快吃点别人的“施舍”,他倒能坦然受之,可这种莫名其妙的馈赠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虽然,他猜测这份饭肯定是财神帮他订的,但却还是有点无法下嘴,尽管他用800CC血救过他的命,可王院长已经用半个月的营养餐补偿过了。

所以,眼前的这份大餐让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接受,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他认为很有可能从今以后都不用再吃大锅饭了。

尽管心里面充满了矛盾,可眼前的红烧鸡块的诱惑确实无法阻挡,陆鸣舔舔嘴唇,抬头看看财神,好像希望他说句话,仿佛只有在得到财神的许可之后,他这顿饭才能吃得安心似的。

可三个人都只管埋头吃饭,只当陆鸣不存在似的,最后惹得他心中直冒火,心想,既然都不想给句痛快话,自己也就没必要小家子气了。

反正在这牢房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灾难来的时候想躲也躲不掉,口福来的时候也没必要拒绝,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一个月之后,陆鸣终于摆脱了一直以来的那股无法抑制的饥饿感,相反,由于伙食太好,肚子里油水太多了,加上缺乏必要的活动,竟然渐渐没什么胃口了。

“你小子真行啊,坐牢都长膘啊……”有一天,王东海取笑道。

虽然号子里没有称,可陆鸣也能估算出自己差不多胖了十来公斤,扣除在看守所掉的几斤肉,还比抓进来之前重了不少。

“别每天躺着,吃过饭之后要适当运动一下,不然等到你出去的时候,恐怕都没有力气走回家……”曾强附和道。

除了财神,陆鸣已经和曾强和王东海混的很熟了,所以,见他们调侃自己,毫无顾忌地说道:“就这么屁大一点地方,也没法运动啊……要是每天能到外面溜达一圈就好了……”

王东海哼了一声道:“连财神都没有这个待遇,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财神照旧躺在床上看书,听了几个人的对话,只是用余光瞥了陆鸣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实际上,扳着指头算算,一个月来,他和陆鸣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开始的时候,陆鸣总以为人家曾经是银行的行长,自然不屑跟他这种“下等人”说话,要不是每天吃着人家的饭,他对受到的这种冷漠可能还有点不平衡。

可陆鸣后来发现,财神也不仅仅是针对他话少,实际上跟曾强和王东海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这让他找回了一点平衡。

何况,一个月来,除了每天替替财神打饭洗碗洗衣服之外,倒也没有怎么为难过他,甚至都没有让他施展过按摩技术,这反而让他渐渐有种“不劳而获”的感觉。

没有自由的日子不仅漫长而且单调乏味,尽管吃饱喝足,心中的那股焦虑却永远也挥之不去。有一天晚上,陆鸣偷听了财神和曾强之间的几句低语,心中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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