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 领证复婚(1 / 2)
一个好字梗在了喉咙,深沉晦暗的眸子氤氲着暗色潮动,他没说好也没有拒绝。
菱唇勾勒出一抹浅淡笑意,但笑不语。
保持着无言的默契,仿佛顾诗若刚刚的那句话只是一句笑谈,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傅云墨自己清楚,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在他心底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安置秦曼婷的地方是介于江川与邻县安县的一块地,沿途很安静,清澈的瞳仁倒映着褐色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绿荫。
困意袭来,顾诗若歪着头睡了过去。
一根细细的弦丝被撩动,太阳穴也一抽一抽的疼,顾诗若蹙紧秀气娥眉,拢成了川字,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阵阵重影恍惚,看不清。
心骤然一紧,疼得厉害也忍着没有出声,咬着下唇死撑着。
爬起来时,一阵天旋地转她又被拉了回去,男人沙哑混杂着浓重鼻音的话近在耳边,湿热的气息拂过耳郭,“很晚了,睡吧”
他身上的淡淡薄荷气息包裹着顾诗若,被他抱着顾诗若动弹不得,脑仁疼得厉害,跟细细密密的绵针刺一般疼。
怕被发现,顾诗若死死咬住了手指,牙齿刺破了皮肤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口里被如同铁锈般腥甜的味道充斥着,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饶是已经熟睡的人也被惊醒,暗夜里锐瞳格外犀利,隐约看到身边的人背对着他瘦弱的肩膀不断耸动。
探身开了床前台灯,明黄暖光照亮了昏暗的卧室,借着光,傅云墨这才看清楚瑟缩着的人。
脸色白若透明,能够看得到皮下血管,眉间深锁,额上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无意识的死死咬着手指,被咬着的手泛着青白,刺目的红。
瞳孔急剧收缩,傅云墨忙将人搂抱起来,颤着声唤道,“诗若你醒醒,清醒点”
细麻的疼令她无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蜷缩着,双腿紧绷勾着瑟瑟发抖,颤音自唇角泄出,“疼…药…”
苍白染血的唇瓣无力翕合,傅云墨只隐约听到了她说药,凑近了问,“你告诉我药在哪里?”
“背包里”她咬唇艰难的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吐字清晰点。
傅云墨一清楚她的话就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自己下了床去翻找药,顾诗若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手紧紧攥着洁白床单,被她自己咬伤的手指正汩汩流着血,落红了床单。
他很慌,墨黑的发凌乱耷拉着,找来了药瓶和温水,回来时看到床上缩成了一团扭成了麻花的人,心脏钝钝的疼。
强装镇定的将人搂起来,哑声道,“张嘴”
微凉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微微用力一按,迫使着她松开嘴,将白色药丸送进了她嘴里又给她喂了水。
吞了药也没有缓和下半分疼痛,药效还没有发作,顾诗若窝在他怀里一直抽搐着,湛沉滴墨的双眸沉然,收紧了搂抱着她的手臂,贴着她耳郭嗓音沙哑卷着浓浓沉痛,“诗若,我爱你,所以…”
喉咙蓦地一哽,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他话里带着乞求尾音微抖,泄露了他此刻的害怕,“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撑过来”
不厌其烦的贴着她耳边低哑叙说,也不知道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药效发作,顾诗若渐渐安静了下来,精致的脸颊上汗珠密布,眼睛紧闭着,长睫阖下。
她浑身被汗水浸湿,大汗淋漓,傅云墨抱着她去浴室清理,期间,顾诗若一直没有醒过来。
一夜未眠,独自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
她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光线朦胧里,男人冷冽的轮廓,袅袅青烟自他指尖而升,猩红明灭,模糊了他的廓形。
“醒了”他嗓音干涩沙哑,听起来没有过往的磁性。
顾诗若猛然想起昨天半夜的事,她低低嗯了一声,慢慢的爬着坐在床榻上。
颀长的身躯立起,傅云墨本想过去,犹记得她不喜欢烟味,下意识的将烟蒂摁灭,咽了咽润喉,“你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她反应很淡,小幅度的点了点削尖的下巴。
傅云墨说的很快回来就是去浴室洗了个澡,换掉了身上充斥着烟味的衣服。
出来时,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半湿的发丝凝结着水珠,不堪重负掉落下来,顺着棱块分明的肌理线条往下滑,看了一眼凌乱却空荡的床,傅云墨微顿,下意识的掀眸望向玻璃门窗里的人。
像是被框裱起来的一幅画,晨光朦胧,背影缥缈模糊。
顾诗若赤着脚站在露台上,手搭着沁凉的扶竿。
温热的躯体紧贴着她,带着湿气和淡淡沐浴后的清香将她牢牢包裹起来,下巴抵在削瘦的肩上,侧眸看,衾冷薄唇轻启,“怎么跑出来了?”
默了默,嗓音轻淡,“屋里烟味太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