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一起等待(1 / 2)
第479章 一起等待
寒麟飞万万没想到,刚刚还死皮赖脸的冥冽,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走了?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哎,走了就算了。
敛起心神,寒麟飞开始处理奏折。
只不过没忙多久,他的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灵光,双眸猛地看向门口。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冥冽来的时候是隐身进来的,而走的时候,却是光明正大地从他的御书房大门走出去的。
所以……他去哪里了?
正想着的时候,有宫女来禀报,说有个自称是小玄父皇的人,闯进玄冰殿了。
小玄父皇是龙神风焰,那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那人明显不是风焰,所以宫女连忙来禀报。
寒麟飞气得不行,这个人除了那个赖皮冥冽还有谁?
没有任何的犹豫,寒麟飞直接跑去了玄冰殿,却看到冥冽正堂而皇之地躺在小玄的床上,呼呼大睡。
心中那个气啊,恨不得一掌将他给打死了。
“冥冽,你给我起来!”
在寒麟飞的怒吼声中,冥冽睁开眼朝着他不耐地白了一眼,嘴里喃喃道:“打扰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嘴上说着,人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打算。
寒麟飞不再多语,直接上去将冥冽给拽了起来,“你凭什么躺在这里?还自称是小玄的父皇,你置风焰于何地?你如何对得起为你牺牲的小宁?冥冽,我知你随性洒脱,但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寒麟飞的话让冥冽身子一僵,脸上的慵懒和笑容瞬间消失。
呆愣片刻之后,他才似自言自语地道:“我就是知道对不起宁儿,所以我才想找到她。我不求别的,只是想跟她说一声谢谢而已。可是……我现在连她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冥冽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哽咽。
寒麟飞放开了拽着他的手,在他的身边颓然坐下。
其实,他是能够理解冥冽的心情的。
司徒敏刚刚回国的时候,也给他来过一封信。
信上说冥冽在回冥月国的途中就醒来了,从司徒敏口中得知舒可宁的情况之后就马上要返回。
可是当时的他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更别说还有风焰放下的那句狠话了。
无奈之后,司徒敏只能打晕了他,将他直接带回了冥月国。
回国之后,他得到了风焰一口神龙之火灭了暮辰国的四十五万大军,然后带着舒可宁彻底消失的消息。
跟寒麟飞当时想的一样,风焰会做出如此的杀戮,肯定是舒可宁的原因,她或许……已经不在了。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管谁去劝阻都没用。
之后,就不断地给冥冽写信,询问舒可宁的下落……
找上门来的他,虽然一直都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可这些,只是为了掩饰他真实的内心吧。
如果舒可宁真的死了,最最内疚的人,恐怕就是冥冽了。
因为他的命,是舒可宁换来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寒麟飞看着低头不语的冥冽,忽然觉得还是那个耍赖的冥冽顺眼了。
手抬了抬,犹豫了下,最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他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太自责。至于小宁……风焰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她活着,所以你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她。”
“可是……我还是怕……”冥冽抬起头看向寒麟飞,漂亮的凤眸中带着湿意,“醒来一月有余,我从未睡个一个安稳觉,只要一想宁儿的凤灵珠现在在我的体内,我就极度的不安。”
虽然舒可宁当时是怎么杀死的暮紫昕,怎么救的自己,他没有丝毫的印象,可是当他感觉到了体内的凤灵珠,还有蕴含在凤灵珠内的阴之血之后,就彻底明白了。
因为他的身体被魔气侵袭的时间过长,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被污染,所以在魔气被驱除的同时,这具身体也会被吞噬。
于是,舒可宁只能将自己珍贵的阴之血灌入凤灵珠之中,然后将凤灵珠置于他的体内。
凤灵珠在保住他身体的同时,还在为他换血,而那些血,都是舒可宁的。
她是凤女,失去了凤灵珠,又失去了那么多的血,还能活下去吗?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只有真正见到她,我才能彻底放心。”
寒麟飞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如果你能进去神族……就去那里找他们吧。”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
告诉他这个消息,除了对冥冽这份执着的不忍,他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因为他也想知道舒可宁的消息,冥冽去了,或许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
原本一心想要得到舒可宁下落的冥冽,在得知他们在神族之后,心下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着急了,双手垫在脑后,重新躺了回去。
凤眸环视着四周,不得不说,寒麟飞对这两个孩子真的很上心,整个宫殿布置得充满童趣,很多他们这个年纪都还没法玩的玩具,堆了满满的一屋子。
他是不是也得给小玄去弄那么一个宫殿呢?
毕竟人家可是他的太子呢。
身体被暮紫昕霸占的那段时间,他的记忆时有时无,关于小玄被抓的那那段记忆却恰恰没有了,甚至连他长成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好在,暮紫昕没有做出伤害小玄的事情,不然他就真的无法面对舒可宁了。
嗯,这次去神族,就让他重新认识一下他这个干爹吧。
暮紫昕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在小玄的床上睡着了,这是他继舒可宁出事之后,睡得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冥冽不告而别,寒麟飞得知他已经离去的消息,无奈地笑了笑。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风格,确实很冥冽。
昨晚他有派人去看过,听说他在玄冰殿睡得很是香甜,便也没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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