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竟然想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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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妈的一定心疼,小产这种事情是很伤身体的。

还不知道顾浅浅以后再怀孕都有困难了,跟医生打听情况的时候听到,宛如晴天霹雳。

这回没用顾浅云打,顾夫人一巴掌已经打到顾浅浅的脸上。

“我知道你胡闹,你任性,谁的话你也不肯听。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作到这个地步……你以前口口声声骂别人下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洁身自爱呢?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得吃多少亏,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顾浅云气坏了,这种事情一定要找段家讨个说法。

就算顾家落破了,可还有她呢,她的婆家怎么也算高门荣华,容不得他们这样子欺负人。

立刻开车去了段家。

段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顾浅云过来,面上还是相当客气的。

“你好,浅云,怎么有时间过来?”

顾浅云冷着给,装都不屑。

“你儿子不仅让我妹妹怀了孩子,还把她从楼上推下来,现在小产了,人就躺在医院里,身体受了重创,你们段家看看这事怎么办吧?”

段夫人怔了下:“真的?怎么可能。”

她想说段存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可是细想想又不是不可能。那时候顾浅浅来家里的的嚣张模样她见识了,就知道那一定是个很难缠的丫头,年纪又小,脑子不太够用的样子。最后真把段存惹烦了,做出什么傻事,都是说不准的事。

否则,顾浅云不会找到门上来。

可是段家不会承认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表现得惊慌。

“你妹妹怎么可能有段存的孩子呢,我打电话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存一将人送到医院就跑了,以前虽然也让其他女人怀上过。可是都是正常堕胎,觉得挺安全快捷的,连院都不用住,哪见过这个阵势,也有一些慌,当即就跑了。

段夫人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一直没人接。

就对顾浅云说:“你看,他不接电话。你先消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都说不准,等我问清楚了,我们再说这事怎么样。”

顾浅云哼声:“你是欺负我们顾家没人了么?你还想怎么问清楚?事实都在那里摆着呢,我妹躺在医院里不是装出来的。再说你们家段存什么样,满城皆知,会做出这种事稀罕么?你是他妈,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吧。”

段夫人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段存的纨绔名声的确挺响。可是被一个外人这样数落心里极不痛快,脸色变了:“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要不是你妹妹愿意,能怀上孩子?我们段存不缺女人,总不至于强迫你妹妹吧。你妹妹那个人我也见过,喜欢穿好的,用好的,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的样子,我们段存没少在她身上搭钱。是她自己不小心,你怪得了谁?再说了,现在年轻人谈恋爱你情我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能一股脑怪到男方头上来么?”

两方都动了怒,争论不休。

妇道人家,真要是故意瞒不讲理,一点儿道理都说不清。

再说,段夫人说的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当时顾浅浅跟段存在一起,就是有点儿目地不纯,想占便宜来着。至于后来发生关系,她也是自愿的。

顾浅云被气的不得了,惹了一肚子火从段家出来。那滋味就像被人活生生的打了脸。段夫人的话她听出来了,就是顾浅浅不要脸,自己贪小便宜不自爱,不自己检讨,哭天抹泪只挑别人的事像话么。

顾家的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

顾浅云细想一想,真的不想管她。以前就嘱咐她好多次了,离段存那个人远点儿,可她什么时候真听她的话了?

却又不能这么便宜段家。

出来的时候放出狠话,如果这事段家不给个说法,她就把事情闹出去。反正现在也不是要脸的时候了。

段家一听也怕了,这样的事闹出去只会丢颜面。

晚上拉着段存去医院看顾浅浅。

娶她进段家门那是不可能的,顾浅浅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就决定给她一笔钱,让她把身体养好,顺手就打发了。

顾夫人正在气头上,看着段家人那副不在乎的嘴脸,把钱扔得满天都是。

“你们以为有几个钱就能打发了?这个时候将她从楼梯上推上来,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段夫人一皱眉:“我们刚才不是说了么,没人想推她,是她自己纠缠不清,段存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才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你们怎么能说段存故意推她呢?”

顾浅浅“呼”地从床上坐起来。哑着嗓子喊:“段存,分明就是你推的,你混蛋。我不好过,你们段家也休想好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存来赔不是就不是心甘情愿的,被段夫人硬拉着过来的。一听顾浅浅这么说,当即也很火大。

“你想怎么个让我不好过法?顾浅浅跟你家人说,那个孩子是我的么?你又不是跟过我一个人,我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跟其他男人睡的,你别想赖。怀上孩子赖到我头上来了,你赖得到么?你肚子里的种只怕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是谁的。我要不是看你可怜,一分钱都不给你。”

拉上段夫人走人。

“妈,走,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孩子压根就不会是我的。还有脸全家人闹,真有不怕别人知道自己下贱的。”

顾夫人立在那里就像被抽干了气息一样,段存每一个字她都听得十分清楚。而顾浅浅却没有反驳,说明她确实心虚。

这样一连串的打击,让顾浅浅以后没法话,就连他们顾家的脸也丢尽了。

她只以为她任性,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竟做出这些事来。

顾浅云呼呼的喘气,很大声,段存的话把她也惊到了。连她自己都要骂,实在太不要脸了。

“顾浅浅,你真是不要脸,顾家的脸都是被你丢尽的。你以后要死要活没人管你,爱怎么堕落都随你。”

本来还理直气壮想到段家讨个说法,不想结果要被人这样羞辱。

她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病房内安静极了,死一般的静寂。

顾浅浅躺在床上,第一次没有遇到事,扯着嗓门又喊又叫。她将事情都串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安子析捣的鬼。段存接近她,是安子析安排的,只为让她不用没完没了的缠着她,借钱或者帮忙。而段存这段时间不理她,也是因为他心里装着安子析,所以对她厌倦了。

她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安子析!

她不会放过她的。

顾夫人弯下腰,将那些散落的钞票一张一张的拾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一双手都是抖的。不多,只有一万块,对于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要是最廉价的。

就是这一万块,她蹲在那里却捡了很久。

直到两腿发酸,才将最后一张捡起来,狠狠的捏在手里,却颤巍巍的站不起身。时至今日,连这些钱顾家人都要低下头,极其不易的才能捡到手里。

这就是顾家。

是顾家毁挥金如土之后,最残酷无争的命运。

顾夫人想,她早该想到有这一天的。

季江然知道季江影知道顾浅凝在哪里,可是他一定不会告诉他。

他心情不好,开会的时候因为一点儿小事大发雷霆,把一群下属吓得大气不敢喘。秘书知道这些天他都是如此,火气大的不得了,冷淡起来话都懒得说,便时不时的这样发脾气。

晚上林嫣然陪他一起去喝的酒,和他的朋友一起,锦衣男女,各自翩翩,只有他坐在那片暗光里兀自喝酒。

包间里光色最为暗淡的一个角落,季江然慵懒的靠在那里,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薄唇微抿着。存在感很强,连一身的落寞都格外突显。

林嫣然安静的坐在一边陪着他。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吵他。知道他一定有不高兴的事,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了,见面的时候也是十分冷淡的。一今天约她出来,可是仍旧兴致不高。一到这里就叫酒喝,那些人在唱歌,就有女人过来拉他。

“二少唱歌好听,我们合唱一曲吧。”

季江然皱了下眉头,沉沉说:“不想唱,你们玩。”

女人声音放软,热情相邀:“二少,来吧,就合唱一首。”

身体一歪,不小心碰到茶几上的杯子,将酒水洒到了他昂贵的衣料上。那笔挺的衣料不吸水,水珠子似的滑下去。

连忙道歉,低头帮他擦拭。

“二少,对不起,真是抱歉……”

季江然却已经火了,好大的火气,一伸手推开她,仿佛对女人全身的脂粉味厌恶至极,于是避恐不及。随手抄出一个杯子扔出去,发出尖锐的碎裂声。

“滚。”

手臂抽回的时候,将酒瓶同时带倒,摔在大理石的桌角上四分五裂,碎片将他的手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淌,一直漫进白衬衣的袖口里,当即染红一片。

他将手指朝下,就一滴一滴的砸到光滑可鉴的地板上,溅起血花。

听到有人抽气。

林嫣然吓得心口直跳,马上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季总,你的手伤到了……”

季江然恍了下神,决绝的将手臂抽出。有人慌着劝他去医院也不听,似乎有些迷了,紧紧盯着自己的手,看血液顺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淌下来,很快在脚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血的艳色自然要是很明艳的,妖娆艳丽的不太像话。像一个人的嘴唇……他竟然想她。

只是很想她。

他这个样子,哪有人真的敢靠近。神色冷淡的坐在那里,每个凑近的人都让人感觉心烦不已。

林嫣然鼻骨酸的厉害,紧紧咬着唇,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他那个样子总觉得让人心疼,其实他的脸色即不这么板着,仍旧不好看。没有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就觉得他是不开心。此刻忧郁的味道更浓重,有些不太像他。

吸紧鼻子,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滚。

“二少,去医院吧。”

那伤口看来很深,流了这么长时间的血,仍是没有凝合。

而他就盯着指腹滴血的节奏,目不转睛,仿佛是欢喜,竟将他的瞳孔都映红了。

最后还是被两个好哥们劝着去医院,其中一个人开车送他过去。

医生帮他包扎好,处理完毕。

告诉他:“二少,别让伤口沾到水,还要定时来换药。”

回去的路上季江然睡着了,做了好梦,蹙起的俊眉散开一点儿,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弯弯如工笔精心勾画,让人怦然心动。

林嫣然侧首看了他一会儿,跟着弯起嘴角。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弹指即逝。

薄云易和上官小小的婚礼就在明天,在整个京都都有一些轰动。

天气越来越暖,是结婚的好时候。四处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即便是北方,花都已经开了,梨花,或者是樱花,顾浅凝分不清楚,可是很漂亮。稀少的叶子,大都是花,簇拥成团,那样拥挤,又那样热烈。这样的天气穿婚纱是最好的。薄薄的,漂亮又飘逸,可是不会冷。又没有夏季的燥热,不会出汗,精明的妆也不容易花。

那天在街上看到上官小小了,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都是年轻时尚的女孩子,一起购物买东西。

顾浅凝一定远远避开了,她在京都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撞到熟悉的人。

上官小小没有变化,笑容依旧明丽飞扬。和一群人说笑着走过去,絮絮说她结婚的事,皱起眉头嚷着辛苦,又忍不住眼光含笑。

想起她捧着那个空盆子告诉她,这是她为薄云易种的花。顾浅凝虽然不懂盆栽,也知道那花一辈子长不出。

可是都不重要了,她和薄云易眼见就可以开花结果。

------题外话------

丫头们,对不起你们,我干了件蠢事,一万多的稿子保存的时候按了否,导致一切归零。只得晚上狂赶,搜索残余记忆,到现在也就这么多,对不起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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