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只是哥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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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当他是你妹妹吧。”

从此以后,只是妹妹,再无其他想法。

心到底有多痛,也唯有自己闭上眼睛默默承受。

他知道,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去找她表白心迹,无论阿萝对自己有没有意,都会让她感到为难。他不想让她为难,只能继续做着哥哥。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对她好,习惯了事事以她为先,所以这一次,还是她好就好。自己的心意,如果让她为难,那么就埋葬心底,自己知晓就好。

商荨的事件,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度恶劣的影响。因为她,甚至已经让很多人怀疑起医护人员的职业操守。株洲医院也因此,形象大大受损。

已经到了七月底,学术交流会的时间是在八月中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杨院长特意将钟萝叫了过去,叮嘱她要好好准备。

一来,如果有机会,可以好好宣传一番祖国医学;二来,也可以挽回医院的形象。

能够得到这次机会,钟萝本身就已经很感激了,因为对于杨院长的吩咐,她自然没有什么不听从的。

回到家,钟萝在信箱里看到了一封请帖。

她取出请帖,打开一看,宴会的主办者居然是何丽琴和钟梦,不,现在已经是何梦了。

庆祝何氏酒业有限公司顺利开业?

何氏?酒业!

钟萝将请帖塞进包包里,她倒是不知道,这何丽琴在担任钟氏董事长的时候,什么时候又涉足酒业了?

她也想不通,怎么这母女俩就打算涉足酒业了!就算她再怎么不懂行,也知道,如今酒业真的不好做。光是国内的名品白酒,就有茅台、汾酒、国窖、杜康、董酒、洋河、五粮液、剑南春、水井坊、西凤酒、冰峪庄园、泸州老窖、古井贡酒等等,要做出知名品牌,难度非常大。如果说要涉及红酒,那难度就更大了。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这何氏酒业的启动资金,百分之百的是从钟氏获取的!如今她们要成立新的公司,还故意寄了请帖给她,这是红果果的炫耀。

打开门,看到钟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爸爸。”

钟山看过去,笑道:“回来了啊?怎么样,累不累?”

钟萝摇摇头,“不累。爸爸今天有练习吗?感觉怎么样?”

“嗯,今天爸爸站了三十分钟,是不是进步很大?”

听到这话,钟萝也很开心,“爸,只要您坚持练习,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我的阿萝可是当世小神医,爸爸就从来没有担心过。”

闲聊结束,而夏妈还在厨房做着晚饭,钟萝便正经严肃了表情,对钟山说道“爸爸,如今钟氏已经被林氏收购,我——我已经答应了林晟宇的提议,跟林家联姻。”

钟山眼神复杂,“你决定好了?”

钟萝很严肃很认真的点点头,“现在的我并没有喜欢上任何人,接触下来,对林晟宇的感觉我也并不排斥,虽然从小我就不喜欢商业那些弯弯绕绕的道道,但我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里能够相敬如宾已经很好了。”

“胡说,现在钟山已经被收购,索性我们就从长计议好了,不需要你去牺牲什么的。”

钟萝却是坚持:“爸爸,我并没有牺牲什么。刚刚我在门口看到一份请帖,是何氏酒业的开业典礼,爸爸,她们的原始资金哪里来的,您比我更加清楚,我没有经商的头脑,大概也只能在这上面帮到阿浩了。”

“何氏酒业?”

钟山想起,在何丽琴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就曾经提议过,发展酒业,不过当时他综合了一下酒业的发展近况,已经公司那时的储备资金,真的不能冒那么大风险去折腾了。倒是没有想到,她是一直将这个想法放在脑子里,这些年,应该也多方打听收集了不少酒品的配方了吧?

说起酒业,钟萝倒是想起,现在国内的名品白酒似乎都是流传下来的古方制作,但是因为是商业化生产,倒是失去了酒的味道。

她的记忆中倒是有不少古酒配方的。

其实,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传承,怎么缺失是不可能的。古方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有它独特的魅力。古方熬制中药或者制作药丸,其效果就是要比现在的纯水煎好了许多。

酿酒上,从配方到原料再到酿酒时所用的水,无一不精细讲究。

忽然,她眼睛一亮。或者,她也可以用这些配方来酿酒?不走商业生产路线,而是小批量产出,纯手工酿造,走精品珍藏路线,或许可以打压何氏一二?

这么一想,钟萝也觉得可行。

她将自己的想法跟钟山说了一下,但钟山却没有表态。钟萝有些不解,她其实还是很看好那些配方的,只要稍加宣传,肯定能有市场。懂酒的人,只要尝一口,就能知道其中好坏。

她见钟山不说话,便问道:“爸,你是对我的配方没有信心吗?”

钟山却是慈爱的笑了笑:“怎么会呢。只是爸爸觉得,如果什么时候,你能够因为自己感兴趣,自己喜欢而去做这件事,而不是为了打击别人,那时候,爸爸才会真的为你高兴。”

“爸……”

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钟山的意思。

他是说她太过在乎何丽琴那对母女了吧?在乎到疯魔了,深陷在她们带来的伤害之中,时时刻刻想着报复,找她们不痛快。

确实,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变了样,不像原来的那个她了。

仇要报,钟氏要复兴,何丽琴母女她也决不能让她们好过了去!这些是她要完成的事,但绝不是她生活事业的重心!

现在想来,她以前的心态,竟是完全偏了!

“爸,我懂你的意思了。”

那些事,是她身为钟家人必须的责任,但除了那些,她更应该为自己而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自己的理想和初衷。

她忽然坦然一笑,“爸爸,以前的我,只懂医,不懂人心,后来的我是被仇恨蒙蔽,偏执的只能看得到那对母女,做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为了她们!现在,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她那时候恨她们,但却很少跟她们正面碰在一起,因为除了医术,她对其他的真的没有信心。有一点她觉得钟梦没有冤枉了她,每次跟她们母女对上,甚至很多次遇上麻烦的时候,总是会有别人帮助。

她好像总是过多的依赖于别人,而否定了自己除去医学其他方面的能力。

从包里拿出那张请帖,她的笑容从清冷变得自信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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