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节:屠城(2 / 2)
那些士兵们往往要用上十几条人命的代价,才终于能够在这些巨龙的身上留下一道小小的浅薄伤口,但是这些巨龙只需要一个甩尾,一个挥爪,基本上就能带走好几条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的性命。
这些士兵们面对这些巨龙都是如此一面倒的屠杀了,更别提那些手无寸铁的市民了。
到处都是火焰,鲜血,崩塌和惨叫,阿里卡已经沦为了一个屠宰场。
诺曼没有选择那些抵抗力量薄弱的城市四周,而是直接飞向了都教堂广场,那里可以说是整个阿里卡抵抗力量最强的地方了——与其去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市民,他宁愿选择和这些法师、士兵们作战。
而等诺曼飞到都教堂广场上空的时候,他的法术也已经准备好了。
诺曼空着的那只手一挥,数十只火焰组成的大蜘蛛从空中出现,飞射向那些在空中穿梭的巨大黑色蝙蝠。
那些黑色蝙蝠的骑士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看到这些火焰蜘蛛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规避动作,有一些避开了火焰蜘蛛,那些不具有飞行能力的火焰蜘蛛只能继续向前直射直到降落地面,有一些却是靠得太近,即使第一时间做出规避动作也是没能躲开这些火焰蜘蛛的袭击,直接被它们缠上了。
在登陆蝙蝠背后,这些火焰蜘蛛飞快地蹿进,近了那些骑士的身之后立刻自爆,炸出巨大的火团。在猝不及防的爆炸之下,那些骑士们往往应接不暇,被这个六级法术火焰蜘蛛的大杀伤力炸成重伤,就算有些反应敏捷实力高超、或是有魔法物品的抵挡住了这下爆炸,他们身下的蝙蝠也是受不了,直接一只只都被炸烂了背,再也无法在空中飞行了,惨叫着直坠地面。
“诺曼!”
随着一声怒吼,一道鲜红色的、仿佛是鲜血形成的锁链出现在了诺曼身边,一下子捆住了诺曼,顺带着也把阿翠弥希娅捆在了里面。而顺着那声怒吼看去,诺曼见到了那位都主教大人正在站在人群中,依旧是被教堂的骑士们层层包围着,他们的周围和头顶还有着一层层的光幕笼罩,散落的火球、冰枪落在上面震得光幕激荡不已,却是突破不了,看起来很是安全。
诺曼一挣扎之下,发现挣脱不了身上的锁链,反而让这鲜血的锁链缠绕得更紧了,同时他也发现,在这锁链的缠绕下,他的力量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动作也迟缓起来。
七级法术,哭嚎锁链。
诺曼一下子在记忆中搜索到了这个法术的相关资料,同时龙翼术一动之下,向后疾飞,躲到了现场那位龙族的身后,过程中口中不断念叨,施展起高等解除魔法来。空中的那些蝙蝠骑士见势想要趁胜追击,可是被那巨龙一档,错过了时机,而诺曼也在这拖出来的短暂时间内施展出了高等解除魔法来,把自己身上的这个哭嚎锁链给解开了,之后又继续施展起其他的法术来……
魔力池加上本身的魔力海,诺曼的法力深厚程度远远不是那些阿里卡的这些法师们可以比的,他就算不用禁咒,一个个法术不要钱一样地施展下来,也是杀伤力惊人,尤其是在他快速施法的技巧下,一个法术连着一个法术,几乎快要把他会的最高等级的法术都施展了个遍。
在这大量不间断的法术支援下,都教堂广场的战斗没用太多时间就解决了——和那些终于重返大陆、以屠杀为乐的龙族不同,诺曼完全就是奔着速战速决的态度来的。他不想多看那些人类看向自己时仇恨的眼神,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让他们闭上眼睛。
不过其中有一双眼睛是不一样的。
那是哈迪。
诺曼亲手释放出一条火蛇贯穿了这位前任枢机司铎的胸膛,将他的身体烧得焦黑,连鲜血都在灼热的高温下汽化了,但是哈迪就算是在临死前,看着诺曼的眼神都是平静虔诚的,不带有一丝仇恨。他在临死的那一刻更是努力地张口想要说话,却是发不出声音来,但是从口型上,诺曼可以判断出他最后想要说的是什么。
圣者大人,再见。
诺曼都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了,但是哈迪的举动无疑比其他那些人类的眼神要有杀伤力得多。那让诺曼的心绪前所未有的烦躁起来,哈迪的那双眼睛更是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
也是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烦躁下,诺曼离开了都教堂广场,在阿里卡行走起来。
他身上泛着七彩的光芒,眼中发射着虹光,身上的光芒虽然强烈,却无法遮挡住他双眼的鲜艳血光,直透体外。他所到之处,陨石随行,暴雪开路,火焰铺成地毯,尖锐白骨丛生作为点缀。在这些法术的作用下,诺曼所过之处鲜血横流,死尸遍地,无一活口。
诺曼的动作很快,不断地在阿里卡四处游走,在他身后的阿里卡血气冲天,火焰漫天,一片地狱景象。无数人在他面前被他的法术杀死,稚嫩的孩子,年迈的老人,健壮的青年,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所有人在诺曼降临时都哀求着,希望这位他们的同胞饶他们一命,但是诺曼仿佛是铁石心肠一般,所有人格杀勿论,手下没有一个活口。
孩子、孕妇、老人陈尸满地,尸体堆积,鲜血横流,这让直播间中的很多观众都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层出不穷,订阅量直线下降。这也是直播间开播到目前为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集体DISS,但是诺曼完全不管,只是继续在阿里卡四处游走屠杀,并且还越飞越快,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一样。
他确实是在和时间赛跑。
反正这里的人都要死,那还不如死在他手上,至少他会魔法给他们一个痛快,令他们即刻断气,而不至于像那些龙族一样,让他们临死都要遭受痛苦的折磨。
这大概也是他现在唯一所能做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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