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竹签娃娃(1 / 2)

加入书签

那些蠕动的东西是蛊!

是我体内的被人种下的蛊毫无征兆的就爆发出来,姥爷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后背,他清癯的目光当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琼儿,听姥爷的话,不要悲伤更不要去想你那个挨千刀的爹。保持平和的心情,蛊虫就不会乘虚而入。”

“难道说,我是因为太难过了,所以蛊虫才会趁虚而入突然发作吗?”我感觉自己每说一个字,就有刀尖在我喉咙口划动。

嘴角不断的有液体滚滚而下,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上。

可我怎能不悲痛?我一想起我舅舅死的,内心的深处就克制不住的悲伤,一想到那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亲生父亲,心中就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姥爷他没回答我,倒是陈警官发出了疑问,“曾老,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蛊毒的存在吗?您、您的女婿害了您儿子和外孙女,我这样说有错吗?”

“有没有蛊毒,你自己不会看吗?”那是我姥姥的声音,我姥爷刚来我就有点神志不清,此时此刻才发现她也跟着我姥爷一起来了。

她咕哝了几声,说道:“我还听说你把我外孙女审问了一番呢,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讨好我家老头子。”

我姥姥,那可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在家能把我姥爷治的服服帖帖。谁也甭想得罪她,得罪了她那就该倒霉了。

我姥姥估计早就从我姥爷嘴里知道我老舅应当有此一劫了,她半年前就帮我老舅买了好了小房子形状的陶瓷骨灰盒在家里供着,那就是等着这一天。

我模糊的视线中,姥姥她看着床上的舅舅,眼泪掉下来了,但是没哭出声。悄悄的就给抹去了了,后来掉的实在太多了,也就不掩饰了。

大概是觉得有些尴尬,陈警官没说话了。但他依旧没有上楼去处理楼上那两件命案,而是在这间太平间里,默然无声的陪着。

我的耳边,还有我妈如心痛的尖叫声。

她冰凉而又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嘴角慌乱的抚摸着,好像要擦去我嘴角流出的血液,“都是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你舅舅的死,不是你的错,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我妈妈就这么搂着我的后脑勺,和我额头碰着额头的大哭起来,这是我印象当中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如此顽强的女人,即便她受再大的委屈,被我爷爷用沉重的拐杖打,她也从来没有哭过。

她就像是寒冬里的蔷薇,凌寒绽放,坚强而又美好。她如此脆弱的一面,让我更加无法面对我自己。

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有一个念头,我绝对不能让我妈受到任何伤害。

我要保护她!

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我在我姥爷的怀标准的站好,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真的。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情绪,真的……我不会让我爸的奸计得逞的。”

人在极度哀伤的时候,想要管控住自己的情绪是很困难的。可是我却不得不管控好自己的情绪,否则,体内的蛊毒一发作,我就能感觉到生命在自己体内迅速的流逝。

“陈警官,我想带我的外孙女回家养病,不知道您老能不能行个方便?”我姥爷他居然在陈警官的面前,要求把我带走。

可我之前,还是他们眼中的重要嫌疑人。

而陈警官竟然是同意了,还仗义的说道:“行,我把我手机号给曾老您,要是您的女婿再有什么事情骚扰您。或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照应,或者调查的,我一定帮您给办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警官即便是要报答当年的提携之恩,但是也不至于主动招惹事情,要帮我们查我爸的情况。现在,我爸可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差不多了。

他最爱的小女儿,变成了一缕鬼滚跟着我。

他和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又用完了所有的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从云南那边,再次的又回来了,在原本平静的四九城里惹是生非。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你帮我查王明德的事情。另外两件命案,我不敢说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但一定会有办法让你能够交差。”我姥爷不是官场中的人,根本不来陈警官的那一套,直接了当的就戳穿了陈警官的目的。

原来,陈警官话里隐含的意思,是要我姥爷帮他查案子。

陈警官来不及尴尬,乐颠颠的笑了,手中的钢笔在便签条儿上写了一串组合的数字,“有曾老您这样的老将出山,一个顶俩。”

那样子,真是有点巴结我姥爷巴结的过头了。

我姥爷伸手接过电话号码,随手就塞进了军绿色的棉裤中,他沉着脸和我姥姥说:“你和琼儿的妈陪着芸香,顺便处理一下孩子的后事。他是我们的好儿子,我收回当年和他断绝一切关系的话。”

我姥爷说起来,已经有六十好几了,可是说话办事还是和中年人一样沉稳利索。从前,他总是遛鸟,下棋,喝茶,有时候还喜欢听戏。

看这只是个普通的老人,可此时此刻,他更像个进入沙场的老将军。做起事情来带着一股强大的气魄,游刃有余。

“老头子,你一个人回去成吗?你能把琼儿照顾好吗?要不让她妈陪你们回去?”我姥姥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姥爷。

我姥爷却笑了,讥讽的反驳了一句:“就凭你这把老骨头,教训人还行。可你能搞定悲痛的芸香,还有为远的后事吗?”

我姥姥这么厉害的一个老太太,被我姥爷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姥爷威风凛凛的搂着浑身冰冷酸软的我走到了外面,叫了一辆车回去。午后的艳阳照进车窗里,那是很漂亮的。

可我就这么病蔫蔫的躺在我姥爷的怀里,手掌被他粗糙的手掌护住。前面一段高架堵车,让节奏缓慢了下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