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主持大局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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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月搬着椅子,朝屋里移了移,离窗口远了些,那些随风而飘的雨雾便飞不到她身上。

这一层楼是阁楼,本是用来观赏风景的,屋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另摆了几张椅子。

萧溍拉了椅子过来,坐在宓月旁边,从袖中拿了一包瓜子过来,摆在宓月面前。

宓月眼中一亮,磕着瓜子,听着雨落,是极逍遥的消遣。

抓了一把瓜子,宓月说:“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看样子,还要再下两天。”

萧溍神情自在,说:“咱们已经离开了皇朝,后面的路慢慢走便是。”

皇帝只让他速速离开皇朝,可没有限定日期什么时候必须到豫国。

萧溍也抓了一把瓜子,与妻子一道享受这悠闲的时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安静时光。

“你说,太子的死,是皇祖父害的吗?”宓月靠在椅背上,转首看着萧溍。

萧溍的眉眼间有几分漫不经心,“即使不是直接,也是间接。这世上能让皇后如此忌惮,不惜装疯卖傻的人,只有皇帝了。”

一开始被皇后对他的厌恶所疑惑,只道皇后因丧子之痛,刺激得有些偏激,没有往深处想。在回到皇城后,经宓月的提醒,他才惊醒过来,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他查到太子之死另有蹊跷,查到孙尚义身上。后来,明明罪证确凿,指明太子之死与孙尚义有关,皇后却一而再地偏袒孙尚义,他才猛然想到皇帝身上。如今他得到前一世的记忆,更是把一切都推理清楚了。孙尚义是忠于太子的人,的确参与了太子之死,一切应该是太子与皇后命令他办的。故而,皇后才不惜一切代价要

保住孙尚义。

从后来孙尚义带着家人离开皇城,暂避风头,更坐实了他的推想。宓月轻声说:“当时初到皇城,我一听你说太子在后宫给你留了不少探子,我便猜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再忠心的人,也需要不断地经营,还要有领导的人,才能让消息在

后宫来去自如。”几乎权倾半朝的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无法把消息送出宫,无法与外界联系,但萧溍同样被困后宫,却可以随时与外界保持联系。这其中的情报网,绝不可能短时间内能建起

来,还必须有人一直在坐镇管理这些内线,才不会让他们背叛或者生起异心。

但萧溍常年不在皇城,谁有那个能力在后宫布局多年,又能震慑住这些旧奴内线?刚开始时,宓月怀疑是皇后身边的人,直到中秋宴,她借着姚婕妤的陷害试探了庆春宫一番,终于肯定,那背后主持大局的人就是皇后。也只有皇后才有这个能力与权力

,在后宫布满棋子,且都让棋子保持忠心不改。如果皇后当真有对外表现的那样憎恨萧溍,中秋宴之事,不管汪嬷嬷怎么出手相助,都逃不开皇后的掌控,皇后必定会利用姚婕妤的局狠狠打压她与萧溍,让她与萧溍无

法翻身。

结果没有,她非但能借着汪嬷嬷顺利脱困,还反将了姚婕妤一军。同时,因为皇后事先对她的惩罚,世人对她与萧溍更加同情了,丝毫没有怀疑皇后的真正用心。

萧溍说道:“我当时身在局中,没有看清真相。”宓月心疼着他,说:“你那十几年,处境太难了。既有半莲被人发现,遭人暗算,后来又遭几个皇子的明杀暗害,面对这么多明枪暗箭,又哪能看得清这盘棋?皇后那些年也是极不容易的,太子之死与皇帝脱不了关系,太子刚去逝那几年,皇帝必定对皇后还极为防范的。皇后既要保住中宫之位,又要联络太子旧臣,让皇帝改观态度,还要

暗中保护你,步步惊心,每一步都走得极险。”“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萧溍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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