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五十章 墨画上的美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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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人,不死不休!

“上官琉璃,是哀家的孙媳妇!是璃王府的未来王妃!谁也不许抢!”

凉风袭来,众人只觉,凭空一声惊雷,将他们劈的嫩肉焦皮,仿若白昼的莹莹珠光下,席间众人面上,或惊讶,或惊恐,或愤怒,或呆滞,或措手不及,皆被夜明珠光,照的无处遁形,扭曲滑稽。

作为席间最淡定,亦是最春风满面的丰神隽秀少年郎,慕容墨月磨着玉扳指,慵懒之极的歪靠在椅凳上,眯着深邃幽暗的凤眸,将席间众人的神色,皆尽收眼底。

直接忽视洛画眸中的控诉惊颤,又看向同样愤怒不可置信的洛闻,慕容墨月讽刺一笑,悠哉悠哉的转了两下玉扳指,呵,果真是一对好兄妹,虚伪!

房御医静悄悄回了座位,暗暗戳了戳身边的房寅,蹙眉低声道:“寅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陈国听了那丫头的话,没生气?这怎么还把人要过去了?”

烈酒下肚,咽下惊涛骇浪,房寅长吁了口气,深深望了眼,依旧挺着身板跪得僵硬的上官柔,低低叹了口气:“爹,孩儿终于明白了多年前,您说的一句话”

命即时也,悲之幸也;人之能忍,困之仓鼠;触之命脉,便犹若困虎在笼,终有反击之日,一旦困虎破笼,噬敌啃骨,伏击而隐!

——“她要随我去陈国,若是吾主原谅她,我陈国,自是不会再计较在天幕所受屈辱!”

“忠启公莫不是,当本宫是死的吗!还是当在座的是聋子,我那侄女先前便说了,那些话,全是她小女孩家的心思,与政治五国,全无甚关系,忠启公亦是默许了的,此时再来追究,不觉可笑吗!”

“皇上,天下有天下的命,上官家有上官家的命,臣妾的爹爹嫂嫂,和十万白虎军,为国捐躯,我上官家引以为豪,谁也不怨,可皇上啊,臣妾和家人,也是有血有肉的平凡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啊”

“臣妾和爹爹四哥,尚有皇上保护庇佑,可臣妾那侄女,十多年来,却是受尽苦难,进京方一月,便一直被人刁难,今日恐是压抑坏了,才先求皇上开了恩,畅言一番”

“皇上,臣妾知她冒犯了忠启公,皇上若要怪罪,臣妾不敢求饶,只愿皇上看在爹爹年迈的面上,放药儿一条生路,臣妾愿随太后,佛前诵经,日日为皇上祈愿,为天幕祈福!”

不再哭哭啼啼,反而脊背挺得坚硬,房寅知道,这个被命运捉弄,困居深宫多年的女人,此时,心中的困兽,已被唤醒,正蛰伏而动,一点一点,在那人的引领下,欲将这天下欠了她的,存骨寸心,还治其身。

柔妃娘娘,怕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个后宫飘零的凄惨女人,她的名字,是上官柔,她是,上官止嫡亲的妹妹!

然,今夜,非一个乱字不可!

忠启公一句:“既然柔妃娘娘要个生路,我陈国便给你一条生路,吾主西宫,还缺个妃子,那琉璃郡主,恰恰适合!”,顿让场面,陷入混乱。

谁也没想到,北夏西凉和齐国,皆会因陈国的这句话,纷纷插上一脚,将本就压抑的气氛,闹成如此这般诡异的混乱!

如今,太后的一句话,更是让那人,陷入了五国纷争,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五国争一女,只怕......

房寅徒然开始坐立不安,手中紧紧捏着翡翠酒樽,脑中万遍想法急速闪过,瞅着手里的酒樽,忽生一计,然,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金漆龙座上的慕容天,却忽而起身,亲自将上官柔扶了起来,房寅眸光一闪,不着痕迹的放开了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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