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以后,请多多指教(1 / 2)
茯苓的目光正巧瞥见他的身影,忙咽下剩下的话,只朝着凤墨离福了福身子,行礼道,“拜见世子。”
而背对着院门口的安歌听到动静转过身,一下子撞击了深不见底的墨眸里。
“来了?”
待他走近了,安歌挑眉打招呼,视线不着痕迹的将他打量了一番,仍旧是一身黑色劲装,手腕与脚腕处都用黑色长布带紧紧缠起,看上去分外利落干爽,而他的黑发用锦带束起,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与平时的冷静自持相比,多了几分的潇洒恣意。
就在安歌打量他的时候,凤墨离也仔细端详了一番安歌,只见她穿着一身青色劲装,只那衣服像是特地改制过一般,袖口没有用绑带,但是却也被收起,看上去没有丝毫缀余的感觉。
而她应该是刚活动了身子,鬓角的碎发看上去有些潮湿,双颊也呈淡淡的粉色,望向自己的眸子里也像是笼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朦胧幽深,深不见底,无端的有些蛊惑人心。
“嗯,”凤墨离唇角翘了翘,伸手替她理了下头发,神色柔和宠溺,“就这么迫不及待?”
“……嗯。”感受到贴近耳朵的温度,安歌几不可察的缩了缩肩膀,余光瞥见一旁偷笑的茯苓,心里却是在想,一世英名算是栽了!
也就是在他们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茯苓已经非常识趣的退出了院子,嗯,时辰刚刚好,可以去药庐了!
“要歇一下么?”凤墨离站的笔直,因与安歌站的距离比较近,所以说话的时候下意识低着头。
而因为对面凤墨离给的压迫感,安歌微微仰着头,正好可以望进凤墨离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精致的下颌约呈四十五度的角度,露出了白皙优美的脖子。
凤墨离的气息喷洒下来,安歌才意识到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暧昧,稍稍往后挪了一下步,才开口道,“不用,方才已经歇了一会了。”
凤墨离看到安歌的动作,眯了眯眼睛,却没有步步紧逼,反而一手背到腰后,从身后抽出一只约两尺不到的盒子,手腕一动,便已伸至安歌面前。
“抵了你那把匕首。”
闻言安歌看向他手中的盒子,那盒子是由黑檀木制成,上面没有雕刻任何多余的花纹,只有檀木本身的纹路,可盒身被打磨的很是光滑,隔了些距离,仍然给能闻到淡淡的檀木香气,就像是一件天然形成的艺术品。
“打开看看。”凤墨离的手往前递了两分。
“嗯。”安歌直接伸手从他手上接过那木盒,打开之后,先是目露惊诧,随后便是看见至宝一般的炙热。
安歌忍不住惊叹出声,“这,好漂亮!”
没错,就是漂亮!
只见那木盒里面铺着一层黑色的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把约一尺长的匕首,刀身看着像是由一种特殊材质锻造而成,一体成型,薄而锋利,刀体上似有隐秘的纹路,泛着淡淡的寒光。而匕首的手柄处套了黑檀木,上面同样也没有雕刻多余的花纹,只在靠近刀身的地方嵌了一颗小小的红宝石,有种低调的奢华。
“歌儿,等等。”安歌想要伸手去拿,凤墨离忽然移开了盒子。
“嗯?”安歌的视线终于从那匕首上转移到了凤墨离的脸上,不解的问道,“怎么?”
凤墨离对上她的眼眸,神色认真,缓缓说道,“承影是用极北之地的千年玄铁打造而成,极为阴寒,你不能多接触……”
“它叫承影?”安歌眼前一亮,眼底的喜爱有增无减,“真是好名字!”
“……”凤墨离额角一抽,她是不是关注错了重点?
“歌儿,你气虚体寒,本不应该让你接触承影……”凤墨离说着说着才惊觉,之前自己收走了安歌的匕首还答应还她一把更好的匕首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可他又有些不忍,承影是他通过机缘巧合得来的,可他自己有武器且匕首并不是他擅长的,加之承影过于阴寒,属女式武器,他便也没想着使用。从他第一次见到安歌使用匕首开始,他就觉得,承影的主人是安歌无疑!
“那你是不打算将承影送我了?”安歌的眉头皱起,语气里倒是没有气恼,只是多了些遗憾。
凤墨离看着安歌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笑了笑,“倒也不是,承影原本就是打算送你的。”
闻言安歌一喜,“真的?”
“真的,”凤墨离点了点头,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道,“不过……”
这次安歌倒是有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假笑,“不过什么?凤大世子,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这话一喜一悲的让她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凤墨离还是第一次见安歌如此性急的模样,唇角的弧度不由加深,悠悠道,“承影可以送你当贴身武器,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以后每日都要乖乖喝完那些补身体的汤药。”
“……”闻言安歌浑身一僵,不是吧!每天都要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呵呵呵呵,”安歌殷勤的往凤墨离身前凑了凑,眨了眨眼睛,极为灿烂的笑道,“可不可以……”
“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便被凤墨离一口打断。
安歌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颇为不死心的咬了咬嘴唇,这人!竟然这么不解风情!没看出来她在撒娇吗?!
看着安歌暗中甩自己白眼的模样,凤墨离竟有些忍不住想笑,硬生生憋住,一脸正色的看向安歌,问道,“歌儿考虑的如何?”
问这话的时候,他还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盒子,承影也随着他的动作稍稍移动了下。
安歌看着面前光明正大“勾引”……不对,应该说是威胁更合适!自己的凤墨离,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办法。
有些纠结的看着承影,随后,一咬牙,“成交!”
凤墨离倒是被她这种视死如归的神情逗乐了,再也忍不住笑意,一声低笑从薄唇中逸出,醇厚如陈年香酿,引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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