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昭仪自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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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溶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园中,她倒是不着急去做些什么,反正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自然会来找她……

正在这时,许昭仪身边的侍女珠儿低着头,神色匆匆的来到了苏溶玥身边,恭敬的说道:“姝妃娘娘,许昭仪希望能见娘娘一面,希望娘娘能够移步。”

苏溶玥挑了挑眉,说道:“你家昭仪若是想来见本宫,便让她亲自过来,本宫可没那个心情。”

一个昭仪居然敢指使一品宫妃,难道还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成。

珠儿先是一愣,随即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娘娘息怒,我家昭仪现已重病在身,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昭仪有些心里话想对娘娘说,求娘娘开恩,去见昭仪一面,求娘娘了……”

珠儿声泪俱下的哭求着,看模样是真的伤心不已。

苏溶玥蹙了蹙眉,许昭仪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的就重病在身了,难道是因为许府的事情?

而且许昭仪与她说心里话,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珠儿都这般说了,她若是再不去,也实在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而且这许昭仪虽然平时说话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也并未有出手针对过她,至少现在还没有,她去探望一下,倒也没什么。

不过走着走着,苏溶玥突然发现不对,便问道:“这路可不是往昭仪寝殿去的方向,你不是说昭仪病重吗,怎么不好好在寝殿休息。”

珠儿抽噎了一下说道:“昭仪说她想来外面再晒一晒太阳,闻一闻外面的花香……”

苏溶玥见珠儿这模样,心里愈发疑惑,难道许昭仪竟已经病重到如此地步了?

珠儿带着苏溶玥来到了御花园旁的一间小亭子中,远远便望见许昭仪那消瘦的身影。

待苏溶玥走近,才发现,许昭仪本是圆润的脸颊此刻都已经凹陷下去,总是英气的眉眼,此刻也是遍布病态愁容,倒是真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许昭仪抬起头看这苏溶玥,本是应该光亮的眼睛,此时却是仿佛失去了生的信念一般,完全失去了少女应有的光彩。

当她见到苏溶玥时,那如死水一般沉寂的眼睛中终于泛起了一起涟漪,那是一种怨毒与仇恨。

苏溶玥有些疑惑,她似乎并没有得罪这许昭仪吧,难道是在怨恨她没有出手相助?

许昭仪遣走了珠儿,亭内唯剩下她与苏溶玥两人。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苏溶玥也不急,就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良久,许昭仪才终于开口道:“姝妃,你害的嫔妾好苦啊。”

苏溶玥不解,许昭仪凝视着苏溶玥的眼睛问道:“娘娘,事到如今,你还不想与嫔妾说实话吗,许府的覆灭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苏溶玥挑了挑眼角,淡淡说道:“昭仪这是何意,本宫不甚明白。”

许昭仪的目光忽的变得阴森可怖,她勉强支撑着自己病弱的身体,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苏溶玥面前,幽幽说道:“苏溶玥,难道不是你将黄忠德与叶翔一同押入了大理寺,又策划了之后的一幕,将我许府一家上下尽数诛杀的吗?”

苏溶玥蹙起了眉,这些事的确是她做的,她是想将大理寺卿拉下马,但是她也没想到乾景尧会下了如此狠辣的旨意。

乾景尧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她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弑杀的模样,恐怕一定是与当年的安平侯府有关吧。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这件事她也没有可辩解的。

但是许昭仪突然与她说这些,恐怕还是被那老妖婆授意吧,否则恐怕许昭仪并不会想到如此之深。

“苏溶玥,你可有什么可说的?”许昭仪怨恨的看着苏溶玥,虽然她们阵营不同,她也的确用话刺过苏溶玥,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设计过苏溶玥,而这苏溶玥却是动动手指便灭了她的满门,这让她如何不恨。

“无话可说。”

苏溶玥如此直白的承认反而使许昭仪一愣,许昭仪惨笑道:“没想到你倒是如此坦诚,是因为我许府一家的性命在你眼中都算不上什么吗?”

苏溶玥看了一眼许昭仪,并没有回答许昭仪的问题,而是问道:“许佩,你当初为何要进宫?”

许昭仪怔了怔,她为什么要进宫?她自然是为了许家的荣耀。

她也曾幻想过能够的得到陛下的垂青,光耀门楣,特别是当她第一次看见乾景尧的时候,只觉得惊为天人,心中更是满满的期待。

可是这种喜悦与憧憬,随着时间的流失在一点点消逝,乾景尧从不宠爱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就算身份尊贵的晴贵妃如何美艳逼人,乾景尧都是不理不睬。

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待摸清乾景尧的性子后,她便再也没有什么固宠的心思,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她能够觊觎的。

她也想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在这宫中安居一隅,但是许家的情况不准许她旁观,她的任务便是成为晴贵妃的爪牙。

她并不想做什么,却又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她只能偶尔用话语落井下石,让别人知道她是厌恶苏溶玥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能摆脱被牵连的命运,她许府上下,竟无一存活。

看见许昭仪那仇恨的表情,苏溶玥淡淡说道:“许佩,你相信因果吗?”

许昭仪不解的看着她,苏溶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并没有什么信仰,但是我却相信因果轮回。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心狠手辣,许佩,我问你,你许府便是清清白白的吗?”

许昭仪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京都之中,有谁的双手是干净的,谁的手上没有杀戮与冤魂。

“可是,你可是杀了我许府满门!”她不能接受苏溶玥的说法,便是他的父亲为了党派之争而杀过无辜之人,但是苏溶玥屠的可是她的满门啊。

“杀十人与杀一人有什么区别吗?你父亲所杀之人没有你们许府人多,所以你们许府便是清白无辜的?那你可还记得,多年前,安平侯府一家又是如何的凄惨。”

许昭仪显得有些激动,本是苍白的脸上浮现了点点红晕,却是因激动而剧烈的咳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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