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纸里包不住火(1 / 2)
殷一梅一下课就听到有人叫她。
看到是殷一凡,心里不觉得害怕起来。
苏岑的事成为了殷一梅心里的疙瘩,她害怕,害怕殷一凡发现这一切,害怕母亲会被人赶出家门,成为人尽皆知的偷情不守妇道之人。
每天她提心吊胆,每周回家尽量避开殷一凡。
可是今天她来了。
“我啊,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一会儿带你吃饭去。”
殷一梅:“我还有课,所以……”
“我等你。”
一个小时后,水吧里,赫西洋见两个身着华丽的女孩子走进来,一个手拿Gucci,另一个虽然没那么富贵,但也可看出包包价格不菲。
“二位来些什么?”
殷一凡:“店里最贵的,来推荐一下。”
赫西洋微笑,小吃饮品店,哪里有什么最贵的?
不过是……
“烤全羊399,烤鸭,烤鸡,烤鹅199,其他的没什么了。”
殷一凡挥挥手,“一只烤全羊。”
赫西洋垂目,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啊,店里哪有烤全羊,不过是为了让她觉得他的店很有档次,仅此而已。
“抱歉啊,我觉得二位吃不了那么多,所以不如给你们烤个羊腿的吧,259元,味道不错。”
殷一凡摇头:“我有钱,就要吃烤全羊。”
殷一梅皱眉,说自己不想吃,还是算了吧。
殷一凡最后只叫了羊腿。
“我最近搬出家住了,你有没有很想我啊?”
殷一梅低着头,不说话。从前她害怕她,可是如今却厌恶和愧疚,生怕她发现什么。
“我带来一些你喜欢的照片,你可以看看,对你有用。”
照片?
殷一梅顺着额头开始淌汗,整个人紧张的呼吸困难,紧张万分。
“看,这些都是今年时尚的混搭款,你穿的这么土鳖,让人知道了丢我的脸。”她说着放下一些服装打扮的搭配照片,不屑的问,“怎么,我帮你变得更好,你还不乐意了?”
殷一梅心里七上八下的,接过照片也没说什么。
“这些照片都是安全的,放心不该看的,我不会给你,也不会给父亲。”
殷一梅刚刚平静的心突然掉进了油锅,一瞬间调料瓶被掀翻,五味杂陈,问不出口,当然也沉默不下。
“我听不懂。”
听不懂的话让殷一凡笑了,“你不是也派人去查了吗?”
她说起话来毫无恨意,她的母亲去世,确实跟苏岑有关,但在其之间,并不只是苏岑一人,还有许多的人。
父亲对不起所有的女人,包括苏岑,所以殷一凡早就知道苏岑外面有男人,可她决定保守秘密,为的就是有一天父亲能够痛苦万分,她认为这是报应。
“我母亲没机会做的事,你母亲替我做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殷一梅并未从恐惧中走出,令她更害怕的是殷一凡的态度,那种隐藏在利益背后的报复心。
本性的流露,突然让人看出了人性的弱点。
“一梅,你也在,我找你好久了。”高文突然出现,看到殷一梅高兴地说着,可转眼看到了对面的殷一凡又闭嘴,转头看着殷一梅说在一旁等着。
殷一凡刚刚还是一副报复的表情,痛快淋漓,此刻突然变了脸,笑着追问高文是不是殷一梅的男朋友?
“我们家可是有钱,你呀,根本追不到我妹妹。”
殷一凡鄙视的看着高文,他身上的阿迪标志较比正常的来说大了一丢丢,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那是假的。
鞋子呢,也是假的。
只有一个苹果手机是真的,还是淘汰款。
殷一凡叹气,当年有个小伙子给她买了辆奔驰,只可惜是低配版,她最终让其滚蛋了。
“你这一身儿假货,还想收买我妹妹?”
高文忍不住走到殷一凡的面前。
“年轻的时候,是追逐爱情的时候,或许某一刻我们从灵魂里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倩影。如果不是这相处,又如何知道一个是否合适。我确实没钱,但是如果我们走在一起,我会对她好。你之所以那么物质,是因为你从没被爱过,也从没去爱,我说你才是最可怜的。我不会放弃,当然,提结婚太早,所以家世不重要。”
殷一凡觉得好笑,这个小伙子说话不费吹灰之力,大多是因为不懂社会的现实,如果他真的明白了,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你的意思是不结婚,玩儿够了就走。”
高文扭头,坐在另一张桌子那里不再说话。
赫西洋让服务员上了烤羊腿,收了钱坐在一旁。
这些孩子们越来越不好管了,有的家庭条件好了,一个个孩子就像是钱给包住的娃娃,借着祖上光环,哪里知道金钱可贵。
当然,赫西洋正是如此才会选择在这学校附近开店的。
钱好赚。
殷一梅让高文先离开,以后再说,高文倒是听话,点头离开。
然后隐约听到背后殷一凡的批判。
“呵,这种男生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啊,也不过是一个穷情郎吧。得不到你的时候呢,尽情的吹嘘感情的可贵,可是你真的成为了他的女朋友,说不定就会摆出落魄的模样,三天两头找借口说着你瞧不起他。越是无能的人,自尊心越重,甚至受不住别人的冷眼。”
她夹了一块肉本想放在殷一梅的盘子里,随后又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念叨:“就是玩儿完了就跑,到时候一定口口声声说自己配不上,注定要分离之类的。”
殷一凡的过度揣测让一梅对这个男生有了一丁点好感。
她在心里低声否认,他不是这样的人,这意境提醒了她,高文在她心中,有了一丝半点的地位。
晚上,她还是忍不住给母亲发了短信。
“一凡知道了你的事了,但是她决定不告诉父亲,你应该高兴的。虽然她为了利用你的这件事报复父亲,为了让她的母亲心里平衡,但我希望你有所收敛,千万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父亲真的发现,恐怕会万劫不复。”
那天短讯,迟迟没有回复。
母亲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从小便是如此,就像是她想什么,母亲也不知道一样。
难熬的周五过去了,周末来了,终于她回家了。
回家那天,屋子空空荡荡。
就连保姆都不在,她断定,或许今天是殷一凡正式搬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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