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程作头窑厂造反(2 / 2)
转年,老天继续大旱。木家庄家家户户颗粒无收。王知府想,赋税的事必须抓紧,不然,肯定是收不上的了。老百姓会怨声载道。
王知府说:“天降大旱,总之是你们百姓,民情刁滑,不安份守己引起,因而振怒了玉皇,于是,上天才会降以大旱惩罚,如果我因大旱而减免了你们的赋税,岂不助长了刁滑的民情?所以你们在缴纳了赋税的同时,要改过自新,安份守己,……”
常言道:“不怕英雄,只怕真穷,”接连三年大旱,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鬼叫崖”地区,本来山区就贫困,一碰上大旱大家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好在山中多野兽,平日里打个山鸡野兔,猎个狐狸逮个獾,挖些草根树皮,勉勉强强尚可度日。但是,赋税强制性缴纳,更使他们雪上加霜。王知府派下收税的,到处搞得民不聊生。那天,王知府派下了几个人又来木家庄了。木子老爷少不得又要打点。照例是杀鸡杀鸭,宰羊,办了桌酒席请他们。他们吃饱喝足后照例去了窑厂。他们在木子老爷的陪同着去。
窑厂与木家庄有一里来路,才走到半路木家庄里一户人家因缴不起税家主上吊自杀了。木子老爷只得回村。
山里人纯朴,那家虽然有木子老爷罩着,毎次赋税都让木子老爷包了,心中自然无法平静,这样的人情债欠下去,往后何日还得清?所以上次征收赋税把家里仅有的一头羊给抵了。而今天,王知府又派人来催缴,那家主走投无路竟撇下妻儿上吊走了。
木子老爷铁青着脸,一面按排着后事。一面倾听未亡人的诉说。牙齿咬得咯咯响,听完后,一拳砸在一条凳子上,这凳子砸出一个大洞……
却说那几个王知府派来收缴赋税的,来到窑厂,看厂里的规模比以前大了,烧出来的砖块仓在那里比以前多了。于是,他们说:
“你们窑厂我们己放过几码了,今天我们不能再放了。税必须得交,上两次我们为你们顶了那么大的风险,被王知府骂了几次,今天我们来的时候又下了死命令……”
窑厂老师头说:“我们所做的砖头除了两窑己发到你们知府里,其余的都在这里!发到你介知府里又没拿到钱,在这里的又没卖,工人的工资都是木子老爷勒紧裤带凑出来的。货全压在这里,那有钱啊?”
“没钱,窑厂就别开了!”王知府的人说。
程作头说:“窑厂开不开不是你说了算,你又不是老板,由不得你!”
王知府的人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起来了?有你这样跟本老爷我说话的吗?”
程作头说:“我就这样跟你说了,你咋啦?我还怕你不成!”
王知府的人认为自己是衙门中的班头衙役,自然有头有脸,不同凡响,一般的平民百姓对自已敬三分才成,没想到这程作头根本没把自已放在眼里,顿时勃然大怒,想赶去教训他一番,没想到他人未近程作头身边,早被自幼习武的程作头开右开弓,扇了几个耳光。
王知府的人共有四五个见自已的头被打,一下子都抽出宝剑。赶了过来,程作头顺手拿起一把铁锹,东捣西扫;他的长工伙计见情况有变也拿着铁锹赶了过来,还有在窑厂帮忙的程致先程致远俩也拿着宝剑冲了过来。程作头高呼:
“弟兄们,现在王知府不给我们活路了,官逼民反,我们今天杀了他们!我们反了,以后我们杀富济贫,杀了贪官,有福同享,有难同挡!”
说着随手撩倒一个,一铁锹下去,乌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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