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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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杨师姐在看月亮呢。这个点还没有睡,一定是有心事。”胖子瞟了瞟天上圆如玉盘的月亮,嘀咕道。

“她的心事你能分担?若是不能就不要也跟着乱想,当下,还是逃跑要紧。”刘墨淡淡地说道。

胖子道:“当然不能。可一定与点仙派有关。你想想,点仙派千年古殿被毁,作为点仙派弟子谁不会伤心?”

刘墨觉得在理,可终究不算点仙派的一分子,自然无法体会其中滋味,只说道:“小女孩多愁善感。古殿被毁,再建一座便是。待点仙派内室弟子回援,凌霄大鹏也无需多虑了。多愁善感!”

胖子见刘墨言语透出一股不屑的气息,古怪地看了刘墨一眼,默然不语。

这时,一股绿风忽起,马杨身形一起,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刘墨急忙跳出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灰烬,笑道:“还残存有一小块纸屑呢。”弯腰捡起,凝神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家”字,端庄俊雅。

刘墨笑容凝住,抬头看了看那圆如玉盘的月亮,情不自禁地也想起了民国时的那个家,百感交集,顺口吟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想不到墨子还会作诗了。好文采。”胖子露出羡慕的目光,拍手叫好。

刘墨苦笑着,诗里寄寓和思乡之情,胖子自然不会明白。一个太荒时代的人也不会知道有李白这号人。

“在这个世界,姑且我就是李白,杜甫了。”刘墨暗暗想道。拿捏这片小纸屑,想到马杨视点仙派为己家。点仙派千年古殿被毁,下妖山被削,自是十分难过。又想到了自己流落到这个蛮荒的世界,想起家来,不禁生出同病相怜之感,眼眶竟泛红了。

胖子吃惊道:“小墨子,你怎么了?你的眼睛红了?”

刘墨头一扬,生硬道:“他妈的,谁的眼睛红了?夜色昏暗,你看走眼了。”

胖子看得真切,哪相信刘墨所言,却不拆穿,嘿嘿笑道:“我开玩笑啦。”

刘墨叹了一口气,又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写得真他妈的好。”

“好诗!好诗!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只见一个黑影从树上跃了下来,轻盈落在了两人面前。

“皮尔老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哼,你们三番两次想逃跑,真是一点信用也没用。你们觉得这样活在世上还有意义吗?”皮尔紧蹙眉头,一下子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我们……我们出来吟诗作对,大好的天气,老圆的月亮,正好出来散心,出来吟诗作对。”胖子灵机一动,唾沫横飞,赶紧解释道。

“少哄骗我这个老头了。你们知道马杨师姐在做什么吗?”皮尔老人以极快地速度将刘墨手里的那片纸屑抓了过来,面色凝重,“‘家’字意味深长呀。”

“自从下妖山被凌霄大鹏袭击以来,马杨师姐每天夜深之后,都会独自出来散心。而我每次夜晚出来解手都遇到了她,还好我隐蔽地好,没让她发现。她脸色惆怅,走累了就会坐在地上,掏出白纸来写字。写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写完了就烧掉,有时还会流泪。我估计是一种自我调节心情的方式,将烦恼写下,然后烧掉。”

“马杨打小在点仙派长大,点仙派就是她的家,如今那些熟悉的宫殿尽数被毁,怎么能不悲伤呢?”皮尔老人眼眶湿润,鼻子发酸。

刘墨心想:“马杨师姐自然伤心,你伤心什么?还哭鼻子?”

“皮尔老人,我们确实是出来吟诗作对,这兴致已尽,该回去睡觉了。”刘墨仍然不愿承认逃跑,满口胡乱说了一通。

“不急。”皮尔老人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闪亮的东西。

“额?!耳坠!!”刘墨大吃一惊,失声叫道。

“没错,不过它有名字,叫血坠。这是邪神尼蒙给他的妻子依娜的礼物。依娜生活奢侈无度,喜好各类宝石珍珠。此类珠宝并不是寻常宝物,而都是各类法宝。尼蒙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点血在一对普通的耳坠,给依娜戴上。从此,这对耳坠便具有了神奇的魔力。”皮尔老人两颊红润,神采奕奕地说道。

“遇到不同法宝,它呈现出不同的光色,这是我见识过的。”刘墨不以为然,认为这只耳坠充其量不过是个鉴宝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错!”皮尔老人吐出一字,掷地有声,登时将刘墨和胖子吓了一跳。

“你们这些后辈是没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邪神尼蒙的。童谣中曾经唱到‘邪神一出天下伤’,可不是空穴来风的。尼蒙气吞日月的古老故事至今广为传颂,不是传说,而是一个事迹。”皮尔老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只是一只耳坠,当一对耳坠出现时,情况将会不一样了。”皮尔老人似笑非笑,手举起耳坠,在月光下凝视着。

胖子忙问道:“情况会有什么不同?”

皮尔老人凝视了胖子一番,故作神秘道:“你不懂。”

胖子恼了,道:“你不说我怎么懂?”他却不知皮尔有小看他的意味。皮尔老人觉得就是说了,胖子也不会明白。

“皮尔老人,你是怎么得到耳坠的?”刘墨感到不可思议,忽然想到也许这只耳坠是另一只,心里不断叫苦:“我的那只耳坠给了查利拿去,当时逃命得急,也忘了拿回来。”

“七天前,那天夜里,我最早发现查利的尸体的。当时,查利的尸首还完好无损,我习惯性地搜了搜尸身,果然发现了法宝——耳坠!”皮尔老人笑得有些癫狂,直接亲吻了耳坠一口,道:“后来,我就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直接走了。听说查利的尸首化掉了,真是邪了门了。”他不知是灵鼠吃了查利的尸首。

刘墨一听,急了,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皮尔老人要耳坠才好,说那只耳坠是自己的,不像话,怎么会是你的?说那只耳坠是给查利夺去的,谁能证明?即便皮尔老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不肯交出耳坠了。

“皮尔老头,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难道炫耀你得了耳坠吗?那只耳坠是刘墨的。”胖子气鼓鼓地说道。胖子早看皮尔老人不顺眼。在胖子看来,皮尔老人在有意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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