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零章 奶娘(1 / 2)
******感谢“枫桦正茂”的粉红泡泡!******
小静的丧事是在作坊院子办的,由她伯伯水志川主持,其他乡邻也纷纷过来帮忙。水志飞伤心过度,多半时间处于晕『迷』状态;小静的孩子因为早产,又小又弱,稍不注意、下一刻就可能没了,老爹托人去找了两个『奶』娘回来,专门负责照顾小婴儿。
因此,小婴儿暂时留在云舒家;水志飞虽然伤心难过,却坚持要回去守着小静,送她最后一程,老爹只得把他送回去。因为家里果子还没摘完,实在拨不出人手,这事儿就由老爹出面,去请周伯娘帮忙照顾水志飞。
至于书儿,夜五并没下狠手,只是用石子儿打中她『穴』位让她晕过去而已,然后把她关进石屋由两个暗卫看守。
可意外的是,当天傍晚云舒和夜五一起去打算审问书儿的时候,发现她早已断气,且除脸上外全身乌青,明显是中毒而死,中的还是她下给唐方明的毒。[]家长里短种田忙760
云舒满腹疑问得不到解答,看着书儿的尸体,云舒道:“夜五,你是怎么发现书儿有问题的?抓到她一个晚上,就没有问出点儿什么?”
夜五双手环胸皱眉看着书儿的尸体,似乎也有些疑『惑』,云舒连问三遍他才反应过来道:“起初我们并没怀疑是她,只在各院子都留了人,寻找行为有异之人。唐少爷的吃食来自大厨房,那边自然是我们主要盯查的地方。
白天一切正常,直到晚上快休息时,见这丫头回到大厨房,东张西望一番,又坐在水井边洗了会儿碗,等所有人离开,她从怀里掏出个小『药』包往水井里倒,我的人这才发现不对。把她抓了起来。”
“然后了?问出些什么了?”
夜五微微摇头,似是轻叹了一声:“这丫头嘴紧得很,怎么用刑她都不开口。”
云舒沉默片刻,突然想起方舅舅的话:“夜五,书儿用的什么毒?为何如此厉害?你身上怎么会有解『药』?”
夜五转头看云舒一眼,似乎还有点儿意味深长的味道,他转开头去翻查书儿的尸体,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云舒本想追问,夜五淡淡道:“此毒并不稀奇,多是暗卫使用,起初来自皇家,后流传出来,官阶稍高的人家要拿到此毒不难。”
云舒闻言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这东西确实太过霸道,看似无『色』无味,巴掌大的小瓷瓶一瓶就能毒死几百号人,要是被歹人滥用如何了得?此时,夜五又道:“不过这丫头只是一个小小土财主家的婢女,居然持有此毒,确实有些蹊跷。”
“是啊,夜五,你注意到没。她劫持小静的时候,说起了小顺子,我们周围知道小顺子的人不多,很多人只是听信流言,连他的姓氏都不知道,书儿却叫他王二公子,她会不会……会不会跟京城那边有关?”
夜五顿了顿:“是,属下昨夜审问之时就有察觉,已经给主子传信。请他查查此事。”
云舒微微点头。这样就好,书儿已经死了。这边的线索暂时断了,虽然这毒『药』来得蹊跷,兴许……是申大夫人弄来给她的了?这个老女人,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等得空了,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果园这边实在太忙,云舒便将此事交给夜五全权处理,自己暂时收了心,一心一意看顾果园这边。唐方明中毒后第三天就醒来了,对于怎么中毒,他自己全然不知,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书儿并非专门针对他而来,他只需好好休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另外,方舅舅找了几个老友来帮忙,解决了押运果子的问题,果子每日天亮时送一批,上午再送一批,每天要送三四万斤去省城。
到果子摘完的时候,家里的三十万斤黄金果基本都送去了省城。当然,这售价不可能一直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好,不过平均下来还是能得二十文一斤,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至少比她预期的要好得多。
如此一来,今年光黄金果的收入都有近万两银子。看着这厚厚一打银票,云舒喜得合不拢嘴儿,几乎一整天都在傻乐,春秀笑话她是被银子『迷』花了眼,云舒笑嘻嘻道:“我明儿就去把银票全部换成银子,抬回家来天天看,就算花了眼也值。”
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摘完果子当晚,云舒家大办了几十桌酒席,用来感谢帮忙的帮工仆役们,当然同时还要给大家发发福利。除了工钱翻倍外,还分给每人几十斤果子,尽管大多是多子果,味道并非特别好,大家还是很高兴,忙活十几天就能过个好年还是很值得的。
收完果子第二天,云舒目送最后一批黄金果上路,心里轻松了许多。如此,至少能把这几年的成本都收回来,家里也能宽裕许多了。
小蝶道:“小姐,黄金果卖完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多子果和福寿果,福寿果不难卖,可容易坏,多子果子儿多又苦,买的人不多,怎么办啊?”
“不着急,慢慢来,能卖的先卖,卖不完再说,总会有办法的。小蝶,走,跟我去把明天要送走的果子清点出来,完了咱们进城去。”[]家长里短种田忙760
二人一番忙碌下来,总算赶在午饭前清点完,云舒回院收拾东西,打算进城后再吃饭,半路却被老爹拦住,说明天就是小静出殡的日子了,既然果子摘完了,咱们一家也去作坊院子守上一夜,就当送她最后一程。
老爹这么说,云舒才想起小静的事,前些天那个挺着大肚子脾气暴躁的小女孩还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没想到转眼她就去了,还留下那么小个孩子。云舒一阵感概,“爹,小静的孩子怎样了?现在好些了吧?”
“嗯,那孩子还算争气,每天只管吃睡,不哭不闹的,生下来才三斤四两。才几天功夫,现在已经四斤了!我打算把那孩子也带下山去,让他看看他娘,也让小静安心去吧!唉,小静自己还是个孩子……唉!”
老爹连连叹息,云舒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似乎比过去十年还多。有人来有人去、有人逃亡有人私奔也有人去了地府,是非对错现在不重要,关键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死了的人却未必能安息。
云舒心底长叹一声,原本忙碌的心情突然松懈下来。算了,钱是永远都挣不完的。自己和小静姐妹一场,即便其间有诸多误会纠结,人已经走了,还是该去送她最后一程。
于是,云舒和老爹一起吃过午饭,换了一身白衣、戴了白花,和老爹一起带着小静那出生才六天的小儿子一起去了作坊院子。
有些日子没回村,再次回到这院子,一切都那么熟悉。院子没变、房子没变、连时常守在院门口那条见人就汪汪狂吠的大黑狗的叫声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有这气氛,跟上次小静她爷爷办丧事时一样沉重压抑。
当然,这心情只对某些人而言,比如云舒一家,比如真心同情可怜小静一家的亲朋好友;可总有那么一些人,总是不识时务的跳出来叽叽喳喳指指点点,让人心烦不已。
瞧瞧,他们才刚进院子。有孩子喊:“二叔来啰、云舒姐来啰!”云舒父女还没到水志飞家门口。就被闻声出来的人围住,有的跟老爹说话。有的凑过来看小静的儿子,有的纯属看热闹,然后退到一角一边指指点点、叽叽咕咕,一看肯定没好话。
云舒和老爹先去拜祭了小静,然后再去看望水志飞,水志飞的精神状态依然很差,老爹笨拙的把孩子抱给他看,又跟他说些安慰话。云舒看二人聊得还不错,便悄声退出屋子,去找周伯娘他们,问问看这几日的情况。
可周伯娘还没找到,倒是被个中年『妇』人给拦住了,那『妇』人笑呵呵道:“云舒,来了啊?”
云舒盯着那『妇』人看了会儿,这『妇』人满脸皱纹、身形佝偻枯瘦,明明不算太老、头发却已经花白。云舒当然认得她,上次小静爷爷办丧事时就把她认得清楚,这是水志飞的亲大姐水志兰。
云舒行礼问好,水志兰赶紧别扭的还礼,然后不好意思道:“呵呵,云舒啊,你别笑话俺,俺们这些乡下人,天天在地里刨食,都快忘了怎么见礼了,还是你们好啊……”
云舒笑笑:“兰姑姑别这么说,我们家原本也是庄户人家,兰姑姑有事吗?”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个……”云舒看她犹犹豫豫、想说不好说,见人来就赶紧闭嘴跳开的样子。
云舒垂眼想想,大概能猜到她的目的,这水志兰家家境不好,子女又多,常年的辛苦劳作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她要说的事儿多半与钱财有关。云舒心下叹息,四下看看:“兰姑姑,这边人多,咱们去那边屋说吧!”
“哎,好啊好啊!”水志兰立刻点头,然后转身往隔壁屋子去。
等屋里只剩她们二人,水志兰依然结结巴巴,云舒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个银锭子:“兰姑姑,听说大表姐给您添了个金孙,我也没准备什么,这里有五两银子,就当给小侄子的礼物吧!”
水志兰连连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接下了,云舒站起来要走,水志兰叫住她,犹豫道:“云舒啊,小静的事儿……唉,原本以为她进了大户人家就可以享福了,谁知……唉,是她命不好!听说…小静的儿子在你家养着,你们要找『奶』娘对吗?”
云舒想了想:“是啊,孩子是早产,需要精心照顾,志飞叔现在又不方便,我爹就找了两个『奶』娘照顾,现在孩子已经长得好多了!”
“是啊?呵呵,那个……那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