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七章 陆家人离去(2 / 2)

加入书签

“哈哈,是啊是啊!”

“陆大哥,您…您这……”水志诚指着他身上的装束结结巴巴。

路大勇拍拍自己身上的银甲,那甲上的鳞片便哗啦哗啦作响,他大气的挥挥手道:“不过是件装饰,除了好看,没什么大用,还不如件铁甲管事儿!”

“将军。这是皇上所赐!”立在一旁另一身披铠甲的士官板着脸皱眉提醒道。

路大勇看他一眼,然后无所谓的挥挥手道:“别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来,水老弟、弟妹,请坐!”

路大勇大大咧咧的坐到上方的大木椅上并对二人招招手,可有那位黑面门神瞪着,李氏夫妻哪敢真的坐下?

李氏犹豫一下。看看手中的布匹,立刻将东西往前一摊:“陆大哥,我们此来一是给您送铺子的房契地契,二是想看看大锤。这点儿礼物不值什么,也算咱们一点儿心意,还请陆大哥不要嫌弃!”

路大勇笑呵呵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送什么礼?不过还是谢谢了,大生,收下吧!”

侯大生将东西一一接过,放到一旁。李氏又从袖中掏出几张盖有大红官印的厚纸递上:“陆大哥,这是咱们铺子的地契房契,您看看!铺子里的东西我们已经打包收拾好了,等待会儿去看了云舒,就叫辆牛车一起拉回去!您要用的话随时可以搬进去!”

路大勇接过地契房契看都没看就直接放桌上:“水老弟、弟妹。不好意思了,云舒这丫头最是小气,我难得得她点儿好处,这个我就暂时收下了!”

李氏夫妻干笑两声:“哪里哪里,陆大哥。咱们云舒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都怪我们做爹娘的太放纵她了,这里我们先给您陪个不是!”李氏后退一步行个标准的蹲礼。水志诚也跟着拱手行大礼。

路大勇呵呵笑道:“水老弟、弟妹不必多礼,云舒这丫头年纪虽小。胆量却不小,其实也没添多大麻烦,就是半夜子时跑来向我借了八百兵士而已!”

“八百…”李氏吓得脸都白了,嘴唇哆嗦几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水志诚见状赶紧扶住她,小声道:“她娘,怎么了?你没事吧?”

路大勇眼睛微微眯起,笑呵呵道:“水老弟,我看弟妹怕是累着了,还是坐下再说吧!”

水志诚见李氏表情实在不好,果真扶着她坐下,又轻轻给她抚背,好一阵才让她缓过气儿来!

路大勇见状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那笑容却有些敷衍应付,可惜云舒不在,否则她肯定又要在心里大骂一场了:这个老狐狸,说话老是含沙『射』影,表面看着和气大方、万事不介意,话里却处处戳人痛处,实在讨厌!

半晌后,等二人消化得差不多了,路大勇道:“水老弟,见到云舒丫头了吧?她怎么样?伤势如何?精神还好吧?”

有了方才的教训,水志诚闻言立刻站起来拱手道:“多谢陆大哥挂念,云舒还好,就是左臂和右腿受了些伤,我们去时她才敷完『药』,不便行动,所以没能过来,还请陆大哥不要见怪!

不过云舒要我们一定帮她看看大锤,她对大锤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只要伤势稍好一定亲自过来看望大锤!陆大哥,不知大锤……”

路大勇目光闪了闪,沉『吟』片刻道:“丫头有没有说别的?”

“别的?这个…哦,舒舒说,以后凡是大锤的事,不管什么事,只要她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决不推辞!”

路大勇呵呵一笑,双手抱胸点头道:“果然是丫头,知恩图报,爽快!这话我记住了,一定原封不动转给我那傻儿子!”

水志诚犹豫片刻道:“陆大哥,大锤他……”

路大勇摆摆手道:“他没事,不过是后背和四肢烧焦了罢了,哦,还掉了些头发!”

“啊!”李氏和水志诚同时站了起来,二人呆立不知该如何言语。

陆大勇笑呵呵的抬手往下压压示意二人坐下:“水老弟、弟妹不必担心,大锤的伤也请云舒她夫子看过,扎了针上了『药』,正在休养中……”

“陆大哥。让我们看眼大锤吧!我们就看一眼,不会打扰他的!这孩子一直帮咱们家的忙,现在又为云舒受伤,我们…不亲眼看看他,心里实在难安啊!”

陆大勇摆摆手道:“不用了,大锤现在那样子不便见人,我打算带他找个清静之地疗伤,所以要离开云雾县一段时间。大生!”

陆大勇伸出手,旁边的侯大生立刻从怀来掏出一个信封放他手上,路大勇接了信封,将先前放在桌上的地契房契塞进去,就着桌上的浆糊将信封封起,压实了!又上下翻看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他抬头看向水志诚道:“水老弟。这个麻烦你转给云舒丫头!”

水志诚自然看到他将房契地契装进信封,急忙摆手道:“不不,陆大哥,那铺子是云舒立下文书要给您的,我们怎能收回,这不合适啊!”

陆大勇摆摆手:“不不。我可没说要把地契房契还给你们啊,我给云舒丫头是要她帮我打理铺子,帮我赚钱,以后我回来不仅有了铺子,还能得一笔养老费,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哈哈哈!”陆大勇大气豪爽的笑声响彻客厅,李氏夫妻却笑不出来。

“水老弟,这里面除了我给云舒丫头的东西。还有大锤给她的信,你们可一定要带到啊!否则就枉费了我那痴傻儿子一片苦心啊!”

“这个…”水志诚询问的望向李氏,李氏立刻道:“陆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带到,不知大锤欲往何处养伤?何时能回?等云舒好些过后。我们也好去看看他啊!”

“哈哈哈,弟妹。我说不必便是不必,好了!我们要启程了。水老弟、弟妹请回吧!”陆大勇不由分说的站起来,大气的一甩袖子,便大步向门口走去,侯大生立刻快跑两步,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追了上去。

李氏夫妻从凳子上站起来追了两步,李氏举起手欲呼唤之,方才一直板着脸站在一旁的黑脸门神正好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人冷冷道:“二位请回吧,将军为等你们已经耽误了近一个时辰,将军身份高贵,如此行为已算违例,请二位不要再浪费将军的时间!”

那人冷哼一声低声嘀咕:“不过两个乡野平民,也配跟将军平起平坐,真是不知所谓!”然后一甩袖子大步出门去。

李氏和水志诚愣愣的站在原地,李氏气得胸口急剧起伏。水志诚却全无反应,巴巴的望着门外的路大勇接过侯大生牵来的高大矫健的纯黑『色』战马,脚下一蹬便上了马背,紧接着侯大生和那个黑脸门神也跨上马背。

几匹高头大马得得得在院子里转上半圈,守门的两个军士立刻打开院门,院中早已排队整顿完毕的士兵立刻冲出去大喊:“让开、让开!”

几息功夫,原本喧闹拥挤的巷子便被这些铁甲士兵驱散开来分成两路,士兵立于院门口形成一条人墙组成的夹道,将围观百姓拦在外面。

路大勇一踢马肚子,那黑『色』的高头大马嘶叫一声便得得得的走出院门,侯大生和黑脸门神紧随其后。换了银甲的路大勇板着脸坐在马背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他目不斜视的过了人墙夹道,然后黑马便得得得的小跑起来。马匹过后,士兵拿着兵器排成两排跟在马后跑步前进,那盔甲摩擦的整齐的咔咔声带着一份肃杀渐渐远去。

直到士兵们出了巷子,人们依然呆呆的立在原地瞠目结舌的望着巷口。李氏夫妻从路大勇家院子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有人闻声回头,见了二人立刻凑上来问:“方才那领头的果真是陆铁匠?”

“真看不出来啊,他跟咱们住了这么些年,成天只知道打铁喝酒,连儿子都不管,现在怎么突然就成了大将军了?”

“哎呦,可惜啰可惜啰,想当初那大锤小子成天盯着咱们家秀梅瞧,早知道我就把秀梅定亲给他,如此咱不也成了大将军的亲家了?”

“算了吧你,当初人家大锤好心帮你家秀梅捡条手绢,你就拿着棍子追了人家几条街,嘿嘿,人家大锤不记恨你就不错了,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巷子里顿时像砸开锅一般热闹起来,人们对方才离去的陆大勇及其一家议论纷纷,当然现在的言辞没有一句不好的,要么是赞叹的,要么是后悔没抓住机会的!

其中最最懊恼的、最后悔的当属张寡『妇』和王大姐二人了,方才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衣服撕成一条一条,头发凌『乱』,身上受伤无数,可陆大勇离去之时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现在满身是伤的二人也没了打架吵闹的心思,只是坐在地上愣愣的望着巷口发呆。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