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千钧一发(1 / 2)
被两股狂暴的力量扫荡过的丹庐内,一片狼藉。
破碎的乌木药柜、倾倒着的青铜三足巨鼎、粉碎的白玉石板,还有一面轰然倒塌的墙壁,都让这间原本光洁平整的丹庐看上去分外的凄惨。
空气中飞扬的各种碎屑灰尘慢慢的飘落到地面,一个朱红葫芦在这样的空间中,安静的躺在一块破碎成粉的白玉石板上。但那股沁人心肺的药香,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高飞扬,它的存在。
高飞扬静静的看着,直到所有尘埃落定,朱红葫芦还是那般的安静的躺在那里,周围也是一片静谧,只有他闪闪的目光,是这个空间中唯一活动着的。
“大鸟那般的威猛,难道这竟然是真的灵丹?”
高飞扬心中好奇,哪怕是理智已经十分清楚的告诉他,这一定是假的。“看看总没关系的!”拿起朱红葫芦时,高飞扬这样安慰着自己。
乾元丹:天池上人搜集一百零八种上古灵药,由于某种变故,未能亲手制成。由获得紫罗丹诀的少林弟子制成,丹药品级下降两阶。
服用后可永久增加50000法力值体力值,某项低于七阶技能提升满级。获得易筋洗髓效果,全防御增加10000。36个时辰内,攻击提高500%,防御提高300%。根骨永久提升3点。每人限服一颗。要求归元期以上修为服用。
高飞扬看完手中乾元丹的属性,心中又是一热,真是极品啊。把金丹拿在手中掂了掂,作势要往口中放,却在嘴边停下了,自语道:“待会饿了的时候当宵夜好了……”
说完,把乾元丹扔回了葫芦中。随手要收到百宝囊中,却被提示属于特殊物品,无法收取。无奈,只能用手提着葫芦腰上系着的红绳,晃悠着飞向下一个宫室。
天一堂,是一间藏书楼。可惜古朴典雅的书架上空空如也,上下三楼转了两圈,没有任何人迹物踪。
吟风阁,是玄冥岛最精致雅丽的建筑。共五层,阁中金庭玉柱,雕龙画凤,极尽华美之能事。这里应该是天池上人款友待客之所,只是现在也是空无一物,房间在漂亮,高飞扬也搬不走。
出了吟风阁,就只剩下临山而建的那处简陋石屋了。
静室,这间宫室名字很简单,外观上也和其他宫室有着很大的区别,通体巨大的青条石铺就,巨大条石之间的缝隙针插不进。这间石屋外形简朴,占地极小。与其他几间宫室华美高阔有很鲜明的不同。
推开沉重的石门,高飞扬走进了静室。这间静室没有任何装饰,同样是裸露的青石天然纹理,四壁空旷无窗,只有对着门的西墙上有一个同样青石垒成的石塌。
整间静室显得异常的简朴干净,有股沉静冷凝的味道。没有了音色香滑等诸般动人心志的色相,人在其中,自然会觉得身凉心静,心神无需驾驭就会抱元守一,真正的是一件名副其实的静室。
西北风满脸肃然,正端坐在石塌上,双目微闭,似乎在参悟什么玄机妙理。
“大风兄?”沉默了半响,见西北风始终没有动静,忍不住轻声问道。西北风缓缓睁开双目,双目中神光爆射,尚没开口说话,一股威仪已经透了出来。高飞扬笑道:“大风兄神功有成,可喜可贺?哈哈哈!”
西北风微微笑道:“万里兄,说笑了。清晨一别后,行至此处,忽而百念丛生,自觉是天魔作祟,就在此静室中运转佛门法诀,没想到在睁眼就见到万里兄你了!我看下,哈,摩利支天经竟然大有进境,还真是意外之喜!”
高飞扬默默观察了一会西北风道:“闻你之言,竟似把天魔驱除于心,说实话,我很怀疑啊!”
“哦,为何?难道只许万里兄有降魔妙法,我等必要为那天魔所役?”西北风有些动气,言语尖利的反问道。西北风的心里很不爽,难道只有你万里独行是高手,我们就都是任人鱼肉的傻蛋!
高飞扬不客气的点头道:“的确如此。”
西北风自认大度的胸怀也被高飞扬这一句话激的满脸通红,粗住结实的身体猛然挺立起来,朗声道:“万里兄,我敬你是一代高手,却不是怕了你!你这般说话,意欲如何?”
西北风这番话说得挟着道理和心中的怒气,说的不只是气势十足,更兼牢牢把理字扣住,一句话把高飞扬逼问到死角,无论如何回答,在气势上都落了下风。由此可见西北风的老练沉稳,心中虽怒,应对起来却丝毫不乱。
高飞扬并不辩解,只是淡然道:“事实胜于雄辩,我且问你,长河落日去哪里了?”
西北风心中虽怒,还是冷静的答道:“前面我已经说了,清晨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队聊中还能联系上么?”
“事实上,进岛之后,队聊只能在短距离内有效了!其他所有组队功能都被屏蔽了。”西北风不知道高飞扬想要干什么,虽然被质问的很不爽,还是很合作的把高飞扬的问题回答清楚了。
“真是奇怪啊,长河落日难道真的挂了?我以为他总会坚持到最后呢!”高飞扬有些疑惑,这组人不问可知,长河落日是最强的。可长河落日却是第一个跑出来自杀掉,实在不符合他的最强身份。那块玄冥真符更是明证了,一起不过是天魔幻象罢了。
高飞扬这边还自沉思,西北风已经耐不住问道:“你问了这许多问题,究竟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验证些东西!”高飞扬态度近乎敷衍的回答着。
西北风心中郁闷之极,要翻脸吧,却并没有十足的理由和把握。可叫高飞扬这么的无视,他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想来想去,把脸一沉,眼一翻,学起高飞扬的样子,选择了无视这个嚣张无礼的家伙。
高飞扬见西北风摆出的架势,知道他被自己郁闷的够呛。他虽然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一切不过是按本性行事,却也没有解释的必要。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对我而言,不过是一路人。不过,从其中也可见得,这个西北风还是挺可爱的,喜怒皆形于色。
西北风的默然以对,让气氛陷入了沉闷。高飞扬在石塌前来回踱起步来,嘴里低声叨咕着:“此岛一目了然,竟然没有任何端倪,实在是奇怪啊!看此岛的格局,那潭幽水位置极为关键,你们下去看了么?”说到这高飞扬侧过头来,询问做闭目打坐状的西北风。
西北风嘴角微一抽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强又忍了回去。
高飞扬一幅了然状,“啊,你们现在还都应该下不去水的吧!那长河落日跑哪里去了呢?奇也怪哉!我以为他这么深沉的家伙,不应该挂的那么搞笑才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