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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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客晋炎停车,似自语,似长叹。

贺喜竟听出三分委屈,视线落在客晋炎面上,她忙道,“客生,我当你是朋友呀,只是你太忙,不好总叨扰你。”

客生虽然面冷了些,但心地善良又诚挚,她喜欢他,也喜欢他的家人,相处下来,能体会到他们最起码的真诚。

明明是好话,可听在客晋炎耳中却刺耳。

心里不由发恼,抬手拍她脑壳,“嘴利小囡。”

真放他在心里,有事头一个想到的会是他,而不是拥有诸多借口为他开脱。

以前他的两任未婚妻皆抱怨他没情趣,现在他总算有体会。

才十五岁啊。

客晋炎吁气,何时才能开窍。

贺喜哪知他心中所想,牢记自己过来为他相风水,下车起便注意四下观看。

因为周末,客氏实业大楼唯有值班工作人员,见客晋炎身后尾随小囡一个,皆惊讶瞪眼,有人起身偷看。

没听讲客良镛有这么大个孙女咯。

进办公室,客晋炎关门,挡住两双好奇眼神。

贺喜脱掉书包四处参观,惊叹,“客生,你办公室好大,大我家许多。”

大而简洁,原木色地板,办公桌书架整理有序,窗台两盆绿萝长得葱绿,透过玻璃窗,维港两岸风景尽收眼底。

最惹眼的是两副真迹笔墨,皆有千年历史,散发阵阵灵气。

贺喜蹭到底下,贪婪吸取。

能看得出办公室请风水师看过。两副墨宝,对应鱼缸,字画为木,鱼缸为水,是被懂行术士布下水木相生风水阵。

“客生,你办公室并没问题啊。”贺喜想不通,“还是你察觉出有哪里不对?”

“哦,那可能是我错觉。”客晋炎不露马脚,维持镇定。

贺喜托腮,还在想到底哪里出问题。

她想得出神,直到脸颊被捏。

贺喜忙捂脸,佯怒瞪他。

客晋炎摊两手,颇感无辜,“我喊你两声,你没理。”

又说,“我要去练枪,有没有兴趣去枪会?”

“客生,你是九龙枪会会员?”贺喜两眼晶亮,心中雀跃。

她有听讲过,申请入枪会很困难,必须获取ipsc。

随即又犯难,“可我没有上过枪械训练课程。”

“没事,今天没有实弹射击,可以带你过去。”

“真的?”

看她眼睛大大,满是兴奋,客晋炎跟她笑,“真的。”

枪会草坪上,客晋炎换上射击服,戴黑手套,黑墨镜,工作人员为他送来□□。

贺喜一旁看得眼馋,直盯□□不放,两手改抱他胳膊,“客生,你教我烧枪吧,看起来帅气异常。”

客晋炎巴不得,“坐等着,看我示范。”

戴上耳机,他向抛碟机方向打个手势,□□抵在肩胛骨,瞄准,砰砰几声,数朵彩色粉末半空中飘落,好似维港烟花。

贺喜看得激动,连番拍手,直赞叹,“客生好帅气!”

枪声间隙,客晋炎听见她称赞,竟生出表现欲,砰砰砰,一连数声,弹无虚发。

贺喜为他欢呼,“客生,好棒!“

“七哥,你看那人背影,好似阿嫂。”

力哥眼利,一眼看见贺喜。

“刁。”视线落在客晋炎身上,七哥直骂脏话,“约妹妹仔要去海洋公园看海豚,要去戏院看戏,不然就看歌星演唱会,到底是哪个出的主意,滚出来。”

有四九仔站出来,垂头丧脑。

七哥连踹两脚,犹不解气,又兜头一巴掌。

力哥道,“七哥,年初马会开锣,白斩鸡带阿嫂去赌马,美凤姐买洋楼,白斩鸡给折扣,阿嫂搬家那日,白斩鸡又派车去拉行李,今日又带阿嫂来学枪...”

“节目多多,七哥你需努力啊。”

七哥咬牙,气半死。

大步过向贺喜,脸上又挂笑,“好巧,我阿喜也在?”

“七哥。”

七哥揉她脸已示占有,“阿喜,我教你练枪?”

不喜欢他动作粗鲁,贺喜捂住脸,直摇头,“客生教我,七哥你自便。”

“走,我们去换衣,我教你拿枪。”

客晋炎扔枪过来,讲话间,一手虚搭在贺喜肩膀上,护她在怀,揽她去更衣室。

没走几步,被七哥喊住,“喂,白斩鸡,有无胆量比一比。”

大概没人会喜欢被这样称呼,客晋炎教养虽好,也被激怒,低声对贺喜道,“坐等我,一会我教你。”

又直身看七哥,“怎么比法,你讲。”

射击草坪上空无一人,唯有一蓝一红射击服。

烧枪前,七哥挑衅,“我忘讲,输的人要敬我茶,喊声契爷给我听。”

客晋炎神色不变,不受他激,“话讲太早,谁喊谁还未可知。”

砰砰砰,七哥先烧枪,似带怒气发泄。

贺喜一旁看得紧张。

七哥不再是那个奉命行事的小弟,他比瞿坤还要狠,还要姜,干掉蔡叔和太子爷,已经是和盛会龙头老大,14k、义安的人都要忌惮他三分。

光脚不怕穿鞋,贺喜只担心客晋炎跟七哥撕破脸,日后会吃亏。

力哥坐在她身旁,试图劝,“阿嫂,白斩鸡哪里好,七哥中意你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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