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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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行箴大步走到床边, 视线牢牢地锁住床上,静静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阿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边戳着小家伙的小手边和冀行箴道:“你看他,那么小,一丁点儿大。小手也是, 这么一点点。”

冀行箴“嗯”了一声探出手去, 却没有把小家伙的小手放在掌心,而是顺势把阿音的手握在了掌中。

“你的手不大。他像你。”冀行箴随口应道。

阿音好笑地侧头过来看他,“这么小就能看出来像不像了?”

冀行箴正要说话, 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开了。声音虽小,却很有劲头, 手舞足蹈地晃个没完。

冀行箴就也捏了捏他的小手。

谁知道刚才阿音戳小家伙的手时他很老实, 可一换成了冀行箴,他就彻底变了个样儿。冀行箴的手戳一下,他就缩一下。再戳,再缩。

冀行箴冷笑着看他。片刻后, 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

“居然敢躲。”冀行箴咬着牙道:“这回看你躲哪儿去!”

阿音瞧着他这样子好笑得很,“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而且小家伙才多大?!

冀行箴朝阿音扬了扬眉,道:“我带他出去玩玩。你好好歇着。”

他吩咐了万嬷嬷和珍眉她们守在这儿,回头看阿音困倦地合上了双目,这就搂紧怀里的小家伙悄悄出屋去了。

因为天气热, 小家伙没有被包裹得特别严实,所以抱在怀里就软软的有些不能着力。好在冀行箴习武之人懂得控制力道,故而他抱着的时候, 小家伙躺在他怀里倒是惬意得很。

到底是太小了。

小家伙没多久就又合上了眼昏昏欲睡。

冀行箴坐在院中的花藤下对他进行教导:“小宝儿。往后你要少缠着你娘亲。你看她多累,生下你多不容易。你多怜惜她一些,莫要一直缠着她,让她多多休息。”

因为还没到百日,未曾行过命名礼,所以小家伙还未正式取名字,只小宝儿小宝儿地浑叫着。

至于宫人们,则叫一声“小皇孙”便是。

听了自家爹爹的话后,小家伙眼睛不睁,吧嗒了一下小嘴巴。

冀行箴看他好似不在意似的,犹不甘心,继续念叨:“你瞧瞧这儿可以陪你玩的人有那么多。你没必要一直缠着你娘亲对不对?”

小家伙又吧嗒了下小嘴巴。小眼睛用力了下闭得紧紧的。

冀行箴拉了拉他的小手,“总而言之,往后你多和旁人一起玩。少和你娘亲玩。听到了么?”

小家伙……这次倒是没动。

冀行箴仔细看了下,方才确认小宝儿已经睡着了。

冀行箴感到有一点点的挫败。他喊了乳母过来,把孩子交给了她照顾。

冀若莲自打确认有孕之后,就每日里坐车来宫里找百草看诊。

原因无他。

旁人给她诊脉她不放心,只信得过百草。

可是冀若莲才刚刚有孕月份还小,百草着实怕她这样来回颠簸着对胎儿不好。即便那车很稳固车夫也是个信得过的,即便车子里铺了厚厚好几层的铺盖。但这孩子来之不易,头几个月更是要万分小心。

百草就拿了俞皇后给他的腰牌,请示过阿音后,也不让冀若莲每日进宫来了,他每日里给阿音看过后,就出宫去大公主府去给大公主看诊。

一个多月后,冀若莲的胎儿差不多满了三个月已经坐稳了胎,百草方才止了每日过去的举动,只隔上七八日过去看看就可。

这个时候,就也到了阿音可以起身的日子。

其实寻常生育过的女子只在屋里卧床休息一个月就可以了。但阿音身子有些弱,更何况刚开始怀胎的时候遭遇了大难,生产时候也遇到了凶险,所以百草坚持着要她多卧床半个月,以确保身子彻底康复了。

冀行箴和程氏、俞皇后也都赞同这做法。于是阿音就足足躺了四十多天。等到百草点了头方才走出屋来。

冀行箴着实开心不已。

待到阿音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他平日里最忙的时候,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一些事情,凑着中间休息的空闲时间回了趟景华宫。

阿音原先休养的时候也是在景华宫。只不过有单独安排的房间,并非是在正殿内。

如今她乍一回了正殿来,冀行箴只觉得有了她后,看着正殿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俱都顺眼万分了。

听闻阿音已经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散步,冀行箴拉了她的手在旁坐下,细细问她感觉如何。

说实话,身子的不适还是有的。毕竟躺了那么多天了都没怎么活动。但是,活动过后的舒畅感,那是躺着的时候万万感受不到的。

“感觉很好。”阿音笑道:“在屋子里闷了那么久,现在出屋来看,太阳也好看,空气也清新。好像什么都比以前要顺眼得多。”

冀行箴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不由也跟着笑了,说道:“你若是喜欢的话,就多走一走。我问过百草了,只要一次别走太多时间别累着自己,一天里多走几次都可以,只要量力而行,来个十次八次的没问题。”

“好。”他这话倒是真的合了阿音的意,她笑着环顾四周,“那我就歇一会儿再去走走。”说着,她想到了那个小家伙,又扬声问万嬷嬷:“小宝儿呢?”

万嬷嬷正在旁边看人做花茶,听闻后大声回道:“小殿下这个时候饿了,乳母正抱着呢。”

阿音笑着点点头,不由自主地就朝小家伙的屋子方向望过去。

谁知道才看了一霎霎功夫,眼前就出现了个高大的人影,把她的视线给牢牢遮住。

“有了他,你可是旁的都顾不上了。”冀行箴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就连我,你也是懒得搭理了。”

这话虽然说的语气没甚问题,可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某种意味。

……就跟在拈酸吃醋似的。

阿音挑眉笑看冀行箴,“你和个孩子较什么劲儿。”

冀行箴抬手把玩着她的发梢,“我没有和他较劲。只不过和你说一说罢了。”

阿音了然地点点头,“嗯。既然不过是一说,那我就随便听听就好。”

冀行箴抿了抿唇,一脸郁卒地抬眼去看她。却见她笑得眉眼弯弯,眸中带着促狭笑意。

冀行箴有些反应过来,阿音刚才分明是和他在玩笑而已,忍不住抬手揪了揪她小巧的耳垂,咬牙启齿地道:“竟是在糊弄我。”

阿音站起身来哈哈笑着不住闪躲,最终没有躲成功,被冀行箴一把抱在了怀里拖着到亭中一起坐下。

冀行箴揽了小娇妻入怀中,捏着她小巧的耳垂,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说道:“还躲?现在人多就罢了。晚上看我怎么治你!”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热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颈侧,痒痒的麻麻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可她越是去躲,他越是要往前更进一步。

冀行箴看着她脖颈处光滑裸.露的白皙肌肤,忍不住探身而去轻轻吻了一下。

她方才沐浴过,身上透着清新的水的味道,还有她身上自带的体香,另有沐浴池中泡着的玫瑰花瓣的香气。

暖香气息萦绕鼻端,饶是冀行箴定力过人,这个时候也有些按捺不住。

阿音有孕的时候,因着身子有些弱,所以为了腹中孩子两个人鲜少行夫妻之事。后来月份大了,他唯恐伤了她的身体,也怕伤到孩子,所以未再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到了生产后,又有了一个半月的休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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