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山六(1 / 2)

加入书签

我叫陈小兵,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出生在江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我从来没想过古墓两个字跟我有缘,更没有想过我会去解开一个个惊天动地的谜,因为我爷爷是当兵的,我爸爸是当兵的,我还是个当兵的。我认为当兵的,就应该做些和当兵有关的事。但人的命运往往被天地所掌控,谁也说不清楚你未来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生命中的每一个不起眼的小事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事件的结果,许多事件的结果就决定了你的一生。而我的命运,就在退伍那一刻起,渐渐发生了改变。

这个故事还要从我爷爷那一代说起:

民国年间,我陈家在村里也算是个大地主,村里一半以上的土地都是我陈家的,我祖父是村里的保长,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村长。我祖父家有三个儿子,民国初年过得也算安稳。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国内又掀起了大动荡,国民革命军为了扩充兵力,就常常去村子里抓壮丁,一抓就抓到我祖父家里去了。

本来我祖父家的三个儿子会被全部抓走的,但还好祖父家比较殷实,我祖父给了那支军队的头领很多赎金,那支军队头领这才给了些薄面,只带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爷爷---陈三响,也是家中最小的。

普通农民家里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反正只要是男的,能抗起枪的,统统抓走,一个不留。整整三天三夜,国民革命军把村里翻了个底朝天,弄得村里鸡犬不宁。国民革命军走后,村里的男丁所剩无几了。有几个运气好的男丁,躲在山里一个星期不敢回家,等国民革命军走后半个月,才心有余悸的回到自己的家中。

我爷爷陈三响就这样成了国民党的一名士兵,也许是造化好,由于我爷爷身体健壮,头脑聪明,从小读过不少书,他入伍不到一年就当上了连长。

一九四二年三月,国民党政府抽调了大批精兵增援缅甸战场,我爷爷就在那批队伍里面。国民党军军队抵达缅甸战场以后,浴血奋战,沉重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但后来因为英军配合不利,军队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五月上旬,中英军队开始撤退。日军切断了他们归国通道,大部分战士都在总指挥的带领下走进了胡康河谷山,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野人山。他们准备从那里回国,可是却不知道当他们踏入野人山的第一步,噩梦才刚刚开始。

野人山,它位于中印缅交界处,绵延千里,纵深两百多公里,山上乔木遮天,终年不见天日,猛兽成群,蚂蝗遍地,传说还有野人出没,当地人把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无人区统称为野人山。

我爷爷他们刚走进野人山的时候,那几万人的军队还算是比较整齐的,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星期,由于受到毒蛇、毒虫、野兽、瘴气的严重影响,原本整齐的队伍就像散了架似的,丝毫没有战斗力。队伍零零散散,死的死,病的病。

一些关系要好的几个,就凑成一个班一起走,这样做生存下来的概率也会变大。

我爷爷的那个班有十个人,有阿奎、老王、张大成、徐宏伟、小吴等,这些人都跟我爷爷都比较熟,其中张大成和我爷爷还是同村的。

阿奎满脸是包,身上有几处伤口,衣服上有许多污泥。他一边走,一边叹息说道:“唉!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野人山,真是饱受折磨啊!”

老王说道:“俺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进过这么大的山。”

小吴说道:“你们都别那么悲观,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应该笑着面对。”

我陈三响爷爷对阿奎和老王大声说道:“这就对了!瞧你们两个,多大个事啊!我们做为一名军人,要流血流汗不流泪,背山背海不悲观!你们看看小吴同志,昨晚执勤的时候,手臂被野兽咬断一只,今天走路还这么有精神。”

张大成看了看昏暗的天,说道:“陈队长,这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咱们也走了差不多二十里路了,是不是该准备搭帐篷休息了。”

陈三响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这天从早上到傍晚都是一个样子,从不见天日,现在看来,是昏暗了些,现在应该是下午六点钟的样子。按照我们今天这个速度,还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走到云南边境。”

阿奎紧接着说道:“可是我们的干粮加起来最多只能吃一个星期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陈三响瞪了阿奎一眼,接着说道,“我跟你们说,这个山里虽然很多毒虫猛兽,但是也有山珍海味,只是你们没有发现。只要你们跟着我走,我保证你们个个都能活着走出野人山!你们心中要记住一句话,不到最后关头我们绝不放弃!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拿着拐棍继续走!再走不动了,我们就爬!我们就是爬也要爬出这野人山!”

陈三响说完这话之后,就栓好了马匹,然后吩咐大家捡柴的捡柴,生火的生火,摘野菜的摘野菜,然后留两个人看行李。

不多久,大家砍来树枝,然后把携带的芭蕉叶子垫在地上,这就是一张大床了,大家就坐在芭蕉叶子上休息。

陈三响和张大成负责摘野菜和摘蘑菇,其实摘野菜和摘蘑菇是一项比较危险的活,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为这山里很多野菜和蘑菇有毒,而且在采摘的时候,很容易被毒蛇或者毒虫咬到。

之前就有一个班的一位伙计,看到野人山里生长一种奇特的、妖艳的花,闻起来很香甜,而且花心有密。他正饥饿难耐,就舔了一口,尝尝什么味道。

谁知这一舔不要紧,那伙计舔完之后,喉咙如刀割一般的痛,他立刻吐了几口唾沫,想把舔到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已经太晚了,那人舌头一直肿着不能说话了,大家也不知道那奇特妖艳的花叫什么名字。

毕竟陈三响是在私塾读过不少书的人,他见识也不少,所以采摘野菜和蘑菇这些重要的事情就交给了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