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罪孽在何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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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那一瞬间,平傃觉得自己再也不崇拜和迷恋“太阳”的灿烂和辉煌啦,她知道,他也就是一个有欲念、有想法、有龌龊的男人而已。

走出了魅惑,平傃心灵深处却空空落落的啦,有时候,孤寂难熬。

想到此,平傃使劲摇了下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现在,马上要去和傲慢多谋的异性打交道了,谁知道那阴险的阔佬严酷是否招待并理睬她呢?让他重视自己并讲述自己和方晟的创业史也还有欲望吧。

相信方晟——涂蝶的一切从头来过的疮痍满目的创业经历,严酷是最清晰明了的吧,也或许严酷可以透漏出一点方晟的信息抑或根本就知道他的去向呢。

虽然方晟——涂蝶自己也曾讲了不少,但一定还有平傃所不知道的谋略和诡诈,平傃感觉自己对此还是兴奋且兴趣盎然的。

不管怎么说,平傃是信服这一点切身体会的,即在寂寞静穆的环境和神秘沉闷的生活里,夜色是最有益于回忆、思索、梦幻、构思和决断的。

鲁迅有过这样一句精辟话:我迈步在深夜中走出,遗弃了背后一切的冷骂和毒笑。

简直活像是鞭策和讥讽她一般,那帮亲朋好友就在身后,瞧着呢。

所以平傃总觉得自己的脊背硬硬的僵僵的直直的,仿佛有什么东西,逼视着她的一切言行举止,只要稍微偏离了方向,这种脊背的感觉就会开始严厉的警示或者告诫她,让她所思所想一定要本着这样一个原则去落实。

即一切都要“赶快做(鲁迅语)”,坚决不能出现“真理总是在想抓住它的时候逃离”的局面。

行走在合法和非法之边沿的,以精彩纷呈的现代商业之谋略经商的人士,能从专业的全新的视角,演绎现代商业社会风云诡谲的壮阔景色和现代商业之英雄叱咤疆场之雄豪气概的,恐怕大多是暴发户土豪。

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在资本原始积累阶段,疑惑真有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述,充满了血腥味道吧。

平傃觉得自己总是在爬山,每天都在不断的爬呀爬,精疲力竭恐惧疑虑;总是在快爬到山顶了,眼看山峰就要成为脚下石了,那最后的一步,却总也跨越不过去……

这晚,她仍竭尽全力的攀爬攀爬,一次再次彻底的失败,甚至被那重重的铁脚,踹了一个大跟头,直落山崖下的深渊……坠落……坠落……又惧又慌又急又气又叫又喊的,看见了那山脚下,是波涛汹涌深不可测的海水,不断跌落的死亡般地巨大恐惧笼罩着她,她在睡梦中惊惧……难道自己就这样坠崖而死啦吧。

突袭来的不甘心情愫,竟然使无能为力直落千丈的平傃痛苦又委屈地哭泣起来……哭啊哭……不断抽泣……突然……猛地醒来,发现原来在做恶梦。

梦境中的场景,几乎就在平傃的眼前,如同回放电影一般。

海滨山崖,四处荆棘和尖石。绝崖峭壁上,显然是被曾经并不干枯的溪流冲击而出了一条乱石河道,自上而下,黑、红、白色大大小小的石头,千奇百怪的堆积在这个立体式的河床里,平傃从下而上地攀登、攀登,可是每每当她爬攀的快到山顶时,总有一只黑黑的硬硬的大皮鞋,狠狠地将她拧、踹下去……

平傃是绝对不愿意渲染自我情感的。但她如今深深地陷入了一种自我梦幻般地羞辱、悔恨、思索、分析、归纳、演绎和推理的境地。

自从她追随方晟的阅历,寻觅而来后,方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蹊跷地不断出现一种真空般的荒诞情形:不是男人们好似意外的死亡,就是女人们好似个性出走而失踪。

作为刑警支队支队长的平傃,怎能淡然相看这么多的诡异和巧合呢。

方晟说过的与他密切相关的人们都不能眼见其人,甚至音信杳无,十足的匪夷所思。

比如王玫死了,是自杀;比如方晟的女人们,像史小瑰、唐小婺、史嘉婑和史佳旺,都是失踪了,却从来没有告诉她;比如梅瑰的亲生父母,当年被迫转业回了原籍老家所在城市,可据平傃电话联系当地派出所,去海边旅游就没再回来过,据说夜晚出海不慎遇难了;比如小老弟严酷,莫名其妙财尽人亡,据说属于吸毒过量。

当初,平傃也追问过女人们的去向的,但方晟说:“我后来没找过她们,也许都嫁人了吧。本来人家已经生活平静或很幸福,不要给别人制造麻烦了吧。”

就连那个香港名媛李婲是不是真的出国定居了,也是平傃现在不能确认的。

凝望着月空,躺在床上考量案情的平傃告诉自己,明天要再给公安部或外交部的同学去电话,继续寻觅李婲的下落。

平傃感觉特别诧异和蹊跷的是,方晟如果真的就是一个杀手,那他会将这些人的尸体丢弃到了哪儿呢?抑或埋在了哪里?

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不可能飞升上了天,更不可能入了地,总有个密码等待破译的。这也就是失踪案件,总是不好侦破的缘故。

但……只要能够找寻到尸体,就可以立即立案侦查,那时就不是自己身单力薄的孤军奋战了,平傃再次梦幻起自己那个团结战斗的和睦融洽的侦查队伍……既便自己的队伍不能来异地侦查,最起码自己也可以有战友了呵,有帮手了呵……

渺渺茫茫迷迷蒙蒙绵绵密密之中,平傃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曼妙的弥漫了云雾的山崖又出现在了她的屏幕上,清晰可见一只皮靴踹拧着她的手,血呼啦差的,疼痛得她想喊却喊不出声,想叫却觉得嗓子眼被掐,无奈痛苦中她不得不屈服,手松了,身体开始跌落,坠入万丈深渊——嗷——大汗淋漓中她醒来,未睁眼之前,一幕画面呈现脑海内,葳蕤茂盛大树,苍劲骨骼撑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脸惊恐,女人面前的悬崖上,杂草丛生里隐隐约约有一幽洞口。

一吟一咏犹犹豫豫遗音余韵疑云疑雨,平傃不知所往更不知所云,惟有浸透了汗水的身躯在白床单里黏黏糊糊嫋嫋娜娜腻腻歪歪。

平傃一脸蹊跷,眼睁睁凝视着夜色。

明天,明天一定要去那最可疑的地方查询探索考究一下。

那个地点,是平傃近来常常想到的地方,而且越想越觉得烟雨蒙蒙一样,悠悠忽忽混混沄沄魑魅魍魉,很值逢之。

可先让谭主任相助。倘若如果不行,就自己一个人夜里或白天无人之时,偷偷地探寻……不然,不能解释当年的涂蝶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林肯汽车,甩弃在那个闲人免进的军事禁地里去呵——

谭主任所言的,说涂蝶弃辆轿车,是为了留给他使用,却又没见他,显然太过牵强了。

抑或那个或者周边的山头内,杳无人迹的军事禁地里,真会有一个特别幽深的地方,成了涂蝶,也就是方晟,用来埋藏罪证的处所呢?

平傃眼前漂浮起自己和谭主任疑惑是被毒气熏晕的怪诧山洞。

也就是极为相似的方晟老家的那个魍魉山洞。

更是涂蝶父母家墙头上画出的诡异图面。

大自然怎会有这么蹊跷诡异的巧合呢?绝对是最可疑的地方。

仔细一想,涂蝶曾是个活络的小战士,后来又是一个善于狡计和交际的军官,再后来又是一个大亨级的儒雅绅士,哪个身份都足以使他获得那个山洞的诡秘钥匙。

何况现任主任是谭主任,和他是无话不谈的亲密战友呢。

有了密钥,无论方晟何时需要什么,都可以自如进出驻地,并来往于那个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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